主身体不好时常服的药丸,有抑制咳嗽之效,他来时,特意带了许多来,却不曾想,公主竟然大好,以后怕是再不需要这些药:“公主病已大好,留着也无用,拿去扔了罢。”
从人领命,转身预走。
卫溪突然又想起什么:“等等。”
“将军还有何吩咐?”
“将这些药给我吧。”
从人奇怪着,还是将药全部递到了他手里。
过一阵,他又叫了个从人问:“公主还未到吗?”
“回将军,还未见公主车马来。”
卫溪颔首。现下都快午时,按理公主早就应该到了,怎么这会儿都还没到?他低头看了看手中药瓶:“我去看看,你们几个再检查一遍。”说完,走出房间,往驿馆外走去。
步子不疾不徐走到司马府门前,见接公主的马车还停在那里,上前问驾者:“怎么?公主还没出来?”
驾者见来人,忙道:“将军!公主还不曾出来。”
卫溪点点头。驾者还以为他要进去催,却不料他朝大门旁边走去,挠挠头,难道将军要去走后门?
卫溪走到安远侯府门口站定,望了一会那大门,又兀自徘徊起来。那门口守卫见有陌生人在府门口转悠,大声呵道:“何人?莫要在此地走来走去,速速离开。”
卫溪差点没反应过来那人说的自己,忙上前道:“两位爷,吾乃你们侯女之朋友,劳烦请将此包裹转交给侯女。”
先前呵斥的守卫上下打量他一番,见他穿着不俗,接过包裹打开查验,却是些药瓶,犹豫一番方道:“你在此等候,容我拿进去看看。”
卫溪忙道:“只需交给侯女便好,在下先离去了。”说完,已转身走去。
守卫莫名其妙,还是将包裹拿着,进到府中,没走两步竟遇着侍女竹,正好,他便将那包裹给了侍女竹。
侍女竹奇道:“这是何物?”
守卫道:“方才有个男子过来,说要将此物交给侯女。”
“他还说什么?”
“他说是侯女的朋友。”
“哦?领我去看看。”
守卫道:“他已离开了。”
侍女竹还是跑出去看了看,正巧在那路头转角处看见个熟悉的背影,若是迟出来一步,便看不见人了。她赶忙追上去:“卫将军!卫将军!”
卫溪走着走着,忽听到有人叫他,便转过身去,却见那跑来的姑娘有些眼熟,便停下脚步。
侍女竹跑到他面前停下:“卫将军,真的是你!”
“你是?”卫溪想不起来她是谁,见她打扮,当是侯府的婢女。
“婢是侯女身边的侍女,名唤竹。”
“哦!”卫溪想起来,笑道,“原来是姑娘你!”
侍女竹道:“将军是来找我们侯女的吗?”
卫溪道:“我有一些止咳之药,送来给侯女,兴许用得上。”
侍女竹手里正拿着那包裹:“是此包裹?”
卫溪点头:“正是。”
侍女竹忙行礼:“如此,多谢将军。不过将军怎不进府坐坐,就要离开?”
卫溪笑道:“不了,我还有要事在身。”
说着,便听到不远处一声烈马嘶鸣,又听见赶马之声,当是公主车驾已启程。“劳烦姑娘将这些药转交侯女,我先告辞了。”
侍女竹行礼目送他离开后,抱着药回到府中,彼时桃夭正坐在榻上刺绣。“侯女,方才卫溪将军来看侯女了,还送来了止咳药。”侍女竹抱着包裹走到榻前。
桃夭放下刺绣,奇道:“谁?谁来看我了?”
侍女竹笑道:“就是那个鄢国的卫将军。”
桃夭颇为意外:“那他人呢?”
侍女竹道:“已经走了,据说今日他们公主便要搬进驿馆,想来他是来接他们公主的。”
桃夭见她手中拿着一只小包裹:“这是他拿来的药?”
侍女竹点点头。
“给我看看。”
侍女竹把包裹递到桃夭手中。桃夭打开包裹来看,见是大大小小的药瓶,便不自禁望着那些药瓶出了一会儿神,思绪便飞到了那一夜去,想到那个意外之吻,不禁面飞红霞。
侍女竹见他们侯女这副脸色,紧张问道:“侯女可是有哪里不适?”
桃夭回神:“哪里有不适了?我很好。”
侍女竹讶然,她还是头一回听到从他们侯女口中说出自己很好的话。不过转瞬又咳嗽起来,但这一次八成是被口水呛的。
☆、忘川崖上
婚礼这一日,天气异常的好,可见李甲的卜算能力的确不错。喜轿早被饰了五彩鸟羽,垂了红绸丝帛,挂了玉璧珍珠,特有的红底厚重轿帘上用黑丝线绣着繁复的对称花纹。
一顶喜轿便如此精美,停在驿馆门前,络绎的行人不免驻足观望。郢都的百姓都晓得这一日办婚礼的是谁,正是他们的司马大人,公子弃疾,娶的是那鄢国的公主。
驿馆内一大早就忙得不可开交,侍女从人东奔西走,手里没有一个空闲。杜荔阳今日被化了一个浓艳的妆,腮红抹得有些重,她不大满意,正拿着丝帕擦着,口里说道:“哎呀,不成,跟红绿灯似的,不成,不成!”
侍女娇忙拉着她的手阻止:“公主,今日是你与公子大喜之日,理该红妆,不可擦掉。”
杜荔阳无奈:“那……那也太夸张了吧!”
侍女雪端着一只托盘,盘内放着一把五彩鸟羽金丝绕系的华丽面扇,扇坠是雕了喜兽的羊脂白玉,笑道:“公主若是担心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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