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早已走出去一定距离的弃疾,无意回头一瞅,却见杜荔阳正停在驿馆门外,心下酸了酸,对桃夭道:“他们不知在做什么,还不跟上,我们回去看看。”
桃夭点点头。
杜荔阳见弃疾他们往回走来,便冲他喊道:“不必等我们,你们尽管往前,我让娇去请卫将军了。”
弃疾与桃夭已走到近前。桃夭问道:“卫将军是何人?”
杜荔阳笑道:“是鄢国将军,名唤卫溪。”
说着,就见自驿馆内走出个年轻男子,一席白衣翩翩而来,正是卫溪。
桃夭倒是觉得一惊,她原本还以为是个年纪蛮大的将军,向来各国的送亲使臣,多为资历深者,却不曾想,竟是个看上去与表哥一般大的男子。
卫溪走过来,对着弃疾与桃夭一礼,“公子,公主。”见弃疾身边还站着个娇柔女子,衣着也非等闲,便问,“这位是……”
杜荔阳介绍道:“这位是楚国安远侯之女。”
卫溪听了,又行一礼:“侯女。”
桃夭扶礼回之:“将军。”
卫溪看向杜荔阳:“不知公主招末将,所谓何事?”
杜荔阳笑道:“无事,今日大家都得空闲,出来转转,想着你一个呆在驿馆,也是无聊,便叫上你一起,怎么?莫非将军有其他安排?”
卫溪连忙道:“无他,但凭公主安排。”
杜荔阳道:“那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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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荔阳早打听了这郢都附近的游玩场所,在城南之郊,有一处荷塘,时至夏末,荷花早已开过,正是收莲蓬之时,赏花虽然不错,但采莲子,她这辈子还没做过,兴趣浓得很。
不过,等走了一阵后,侍女楠突然道:“这是要走着去城南荷塘吗?我家侯女身子本来就弱,怎经得住?”
杜荔阳笑道:“侯女就是应该多走动,这样病才会好得快。”
侍女楠听了,瘪瘪嘴:“也不知是真是假。”
杜荔阳竟无言以对,心道这丫头貌似有些看不惯她,估计是埋怨她抢了他们家侯女的表哥。
桃夭横了侍女楠一眼:“楠,不得对公主无礼。”
侍女楠便闭嘴不言,不过那表情,就同谁欠了她谷子还了她糠似的。
桃夭笑对杜荔阳道:“我无碍的,好久没这么走动了。”说完就咳嗽了两声。
弃疾担忧道:“若有哪里不适,我便送你回府休息吧,切不可勉强。”
桃夭一听,急道:“不,我可以的,表哥,快走,我要去摘莲蓬。”
杜荔阳见桃夭如此配合她,满意点点头。
弃疾再没说其他。而卫溪默默看着杜荔阳、弃疾、桃夭三人,心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城南荷塘其实并不远,按照杜荔阳这个现代人的思维,大约也就是半个小时的脚程。一行人走在路上,队伍还是挺庞大,引来不少路人瞩目。还是走了好一阵才到达目的地。而这片荷塘果然没让杜荔阳失望,这是她有生以来所见过的规模最大的一片荷塘,绿油油的荷叶层层叠叠,望不到边际,仿佛与天相接,虽已是夏末,这里的荷花却还有一半以上开着,粉□□白的花朵,在绿叶之间亭亭玉立着,仿佛一个个选美姑娘,以自认为最迷人的姿态,等待着赏荷者的点评。做个深呼吸,一股荷花的清香,夹杂着泥土的芬芳,还有那岸边的青草气息,恬淡的味道让人心旷神怡。
杜荔阳闭着眼深深呼吸,陶醉其中,桃夭见她似乎很享受的样子,自己也照着做了一番。而弃疾与卫溪两个去找岸头的船家要了两只采莲舟。
杜荔阳最先跳上一只小舟,还特意指着另外一只小舟,对弃疾道:“弃疾,你还不快扶着侯女上船。”又看向卫溪,“来,卫将军,你到我这里来,我们两只船来比试比试,看谁采的莲蓬多。”
岸上的人皆愣了愣,真搞不懂这位本应该高贵端庄的公主,怎会想出比赛的主意来,而且还胡乱分组。弃疾眉毛一跳,对旁边的侍女竹和侍女楠道:“你们两个,扶侯女先上船。”
两名侍女乖乖遵命,等侯女上了船,他也只好随了杜荔阳的安排,上了桃夭的那只船。卫溪见弃疾已经上船,他也跳上杜荔阳的船,侍女娇与侍女雪也跟着卫溪陆陆续续上了船。
两只船上,都是侍女负责划桨,船桨一推,两只采莲队伍便入了藕花深处,还真真的惊起一滩鸥鹭。
杜荔阳显然兴奋得紧,大喊一声,“比赛开始。”然后自己便逮着身前的莲蓬就摘,见卫溪不动,又催他道,“快呀,怎么不动,可不能输给他们。”卫溪这才配合地摘了一朵,然后越来越进入状态。
而另一只船上的人,弃疾原本不屑这场单方面发起的比赛,但桃夭却觉得有趣,关键是,她和表哥在同一条船上,所以玩性大起,顿时也忘了自己的身体状况,看着表哥,兴奋道:“表哥,我们也快摘吧,免得输给了他们。”说完,见一朵莲蓬正好枝凌到了她手边,她顺势就把莲蓬头揪了下来。弃疾望望另一只船上,卫溪与杜荔阳一个帮忙拉过莲蓬,一个负责摘,配合得相当默契,顿感一股醋意袭来,立马精神抖擞摘起莲蓬。
两只船儿胡乱地在脉脉荷塘里瞎转,一不小心,还压倒了不少荷叶荷花。谁知,这摘莲蓬比赛越来越起劲,两方各不相让。甚至有时候为挣一朵莲蓬拉来拉去,将莲蓬杆儿都拉断了,致使莲蓬掉进了水里。不一会儿,两边的甲板上,都堆了不少莲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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