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弃疾抬腿,向他踏进一步。
她下意识后退,可身后就是床,后脚跟抵住了床板,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床头用杜峰的半根钓鱼竿挑着一只她前些日子新做的鱼形陶铃铛,这会子被她这一坐惹得直乱响。
弃疾又踏出第二步,他的脚尖正好抵住了她的脚尖:“你说,多久?”
杜荔阳抬头望着他,面上一热,嗓子也跟着发干,说起话来又有些不大顺畅:“我……我瞅着这天……天色……也相当晚了,公子还是早些回西厢歇息吧。”
“叫夫君。”弃疾微微俯身,一双眼带着春日桃花般醉人的笑意向她靠近。
“夫……夫君,你快回西厢吧。”她伸手去推了推他的身子,他却纹丝不动,反而擒住了她的手。
“既是夫妻,哪里有为夫的睡客房的道理。”弃疾说得淡定又一本正经,就好似在同她讲一个莫大的哲学问题。
杜荔阳大惊:“你该不会不走了吧!”
“然也。”
杜荔阳变得惊慌:“那什么……噢,我忘了件事要与父亲说来着。”说着,抬起腿,将自己缩成个球,沿着床沿一滚,绕过了挡道的弃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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