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为也,而后可以有为。可知道是什么意思”蕙畹心道,这个倒比让她作诗来的容易,开口道:“人要有所不为,才能有所为”韩逸舟点点头道:“你认为孟子通篇告诉我们什么道理”在做的几个府学的先生,不由自主的看向首座的韩逸舟,心道这个问题就有些过了吧,蕙畹一愣,下意识的回答道:“仁者无敌”韩逸舟轻轻笑了,又些微问了几个四书里的问题,大都是非常知名的句子,所以蕙畹对答的非常流利,主要是她本就聪明,加上洪先生的故意雕琢,不知不觉中,蕙畹并不知道,其实自己已经不是刚进学的时候,靠着前世的记忆混日子了,大部分已经是真才实学,毕竟那些书也不是白抄的,所以最后蕙畹毫无意外的,以童生第一名的成绩成了秀才。
张家一门两举人三秀才,可真不愧是书香门第了,一时传为佳话,张家还没来的及高兴,蕙畹却一病不起,毕竟是深秋,蕙畹本就是小孩子,抵抗能力差,又在童试的时候,在风口里站了那许久,回家到了晚上就发起热来,因蕙畹夜间不用人伺候,故也没人知晓,到了清晨时分,婆子来唤她,才发现已经烧的有些神志不清。
婆子急忙去找人,因刘氏还没出月子,也不能惊动,只找了吴贵讨主意,吴贵一听就差点吓死,说实话,这个小祖宗如今可是最金贵的主,急忙悄悄找了张云卿出来,一边去外面请大夫,张云卿得了信,并没敢和刘氏讲,匆忙进了蕙畹的屋子,见小小的人儿,如今已经烧的糊涂了,闭着眼,嘴里嘀咕着不知道说些什么胡话,急命婆子打了水来,张云卿亲自动手拧了凉帕子捂在她额头上退热。
一时大夫到了,吴贵却让大夫先在堂屋候着,自己进来悄声道:“老爷,您看三小姐这身份一搭脉可就……”
后面的话他没说,张云卿也明白,如今刚得了童生第一的畹儿,名声正盛,若传出是个丫头,恐大不妥,看了看帐子道:“把帐子放下来遮住,让那大夫来瞧,不要告诉他是谁,多给些银钱也就是了”吴贵急忙命婆子把帐子放下来,把蕙畹的手搭在帐外,盖上一方帕子,才命大夫进来,请的大夫当然是保和堂的王大夫,世代的医药世家,祖上出过太医的,脉息远近闻名的好,这王大夫有些体面了当然就有些架子,且诊金不菲,但甚有医德,有那十分贫困的患者求到门上,他不仅不收诊金,还会搭了药钱进去,所以得了个王神医的绰号。
今天保和堂还没开门,就见张家差了小厮来请,张家,如今在平安城不知道的还真不多,张老爷虽官卑职小,可人家有门路,不仅和知府搭上了亲家,自己的三个儿子都是世子爷的伴读,况昨个满城都传遍了,一门三秀才,最小的不过才四岁,且是第一名考取的,听说学政韩大人亲口赞道:“聪明不过此子”所以一听说张家来请,急忙收拾了带着徒弟去了,到了张家,看看门庭,真的只能算小门户,问了来请的小厮,小厮早得了吴贵的吩咐,故含糊的支吾了过去,直到进了屋子一见这情形,大约知道是女眷,不在正房起居,难道是要紧的妾室,可是看看薄纱帕子下的小手,王先生不禁摇头,这应该是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吧,遂急忙上去搭脉,邪风入体,着了寒气,以致恶寒发热,小孩子家秉性虚弱,先退了热要紧,急忙开了药。
吴贵急忙差人去抓药,自己亲自送了王大夫出来,王大夫经常去张府走动,和吴进极熟,所以吴贵也是晓得的,出了院子才悄声问道:“这是府上的小姐”吴进目光一闪,笑道:“先生,今天多谢了,这是诊金,您走好”竟是没搭王大夫的话茬,王大夫一愣,想是有什么不便,故也没深打听,却说蕙畹这一病瞧着甚是凶险,不过却不妨事,灌了一副解表驱寒的药下去,发了一身汗,这热倒是退了下去,睡的安稳了,张云卿这才松了一口气。
到了晚间,蕙畹才睡醒过来,只感觉浑身无力的紧,眼皮有些涩重,床边坐着自己院子里的婆子,见蕙畹醒了,急忙出去报信,一时张云卿和博文搏武小叔都走了进来,张云卿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果真不大热了,暗赞那王大夫果然不负盛名,命下人去熬了糯糯的粥来。
一时吃了粥,蕙畹才觉得仿佛有了些力气,看看博文道:“怎样今天学里如何”博文道:“你睡着的功夫,宗民宗伟……”
话没说完,就见吴进有些激动慌张的跑进来道:“老爷,您快去吧,世子爷亲自来了”张云卿一惊,飞快的扫了蕙畹一眼,还好,平日里蕙畹的家常打扮就是男孩子的,性子也爽利,屋子里也看不出闺房的样子,没有不妥,遂急忙领着儿子和云昊迎了出去,话说杨紫安怎么来了这里的。
昨儿得了信儿,说博蕙中了童试的第一,就想着立时见到他,让让他讲讲那童试的事情,可是毕竟时候有些晚了,才作罢,想着转天进学时见着他,定要好好和她说会子话,谁知第二天却没见着他的踪影,洪先生还纳闷呢,博文说昨个着了风寒,病了,说不得要请几天假,杨紫安不禁有些担心,一日都恹恹的。
到了晚饭毕,实在憋不住,遂悄悄出了王府,向张家行来,杨紫安知道这样不太妥当,以自己的地位,博蕙的家人定会不自在,可是让自己在府里等消息,却万万使不得,所以就由着性子来了,身边只带了两个小厮,二管家哪里敢让他这样出去,遂又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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