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谁?我要是你呀,就闭上嘴,先把血给止住了。”
“那医生说我这个样子暂时不能上去,带我进了一间病房。之后的半个月,我就住在那里,除了他没见过别人。回到c区之前,那位医生威胁我说,要是我把地下三楼的事情传开了,就把我也丢进去。我想跟人投诉他,但负责我们这一块儿的医生和护士好像什么都知道,什么也没问。我一想说什么,他们就逃避。”
陆之屿问:“那位医生长什么样?”
陛下摇头,“我不记得了。这是最奇怪的地方。半个月来我明明与他朝夕相处的,我肯定看到了的。奇怪,真奇怪。”他懊恼地抓了抓后颈,“我从那部电梯上来之后,就完全记不得他长什么样了……”
陆之屿心中涌起不明的熟悉感,他沉吟片刻,问他:“你在楼下的那段时间里,有没有看到一些重复的图案,或是重复听到一些声音之类的?”
陛下歪头想了想,“那个医生不太爱说话,声音我倒是没怎么注意,说起图案的话,我倒是有点印象。他给我腾出来的那件病房里,挂着一幅墙面装饰画,好像是一种黑不溜秋的花。我在他用的手术刀上也看见过的……”
“老赵,也许你被催眠了。电梯里的某种声音或是别的信号使你进入一种状态,无法记起那位医生的面貌。”
陛下似懂非懂地点头,“我记不得他的脸,只能隐约记起他的穿着。大哥,说起来他好像有跟你一样的毛病呢,不爱好好穿衣服,一件白大褂袖口一系就挂在脖子上,走起道来跟一路牵着个风筝似的。”
方榆一怔,刚想说些什么,陆之屿便嚎出声,“我哪里不好好穿衣服了!”
陛下低头对手指,小声嘀咕:“就是有……”见大哥脸上挂不住,他急忙换了话题,“哎,这也不是重点!”他慢吞吞地伸手入衣兜里掏啊掏,摸出一张皱巴巴的小纸,展开给他们看,“重点是,小芋头好像也见过这个医生。”
他捏在手中的画确是小芋头的手笔。
画上有两个人,稍微高一些的男人拉着浑身雪白的小女孩下楼梯。男人吊儿郎当地穿着医生的工作服,如陛下口中所述的那样,披风似的挂在脖子上。
而且,这个男人没有脸。
方榆看了一眼底部,那里有一串没完全擦干净的日期。
正是小芋头有次失踪,c区医护人员以及方榆陆之屿联合出动找她的那天。也就是她消失在森浩房间里,又凭空出现的那一回。
“前几天,一直照顾芋头的护士交给我这个。”他眷,“芋头这孩子,看着懵懵懂懂的样子,她其实什么都明白的吧……”
回去的路上,方榆还在想陛下喟叹着道出的话。
听陛下讲到那位医生,脑海里有个念头几乎要破土而出。
静默地来到c212门前,方榆迈脚踢到了什么东西,便低头去瞧。是一支小巧的木质盒子,她瞥一眼陆之屿,后者一头雾水的模样,还扭过头吃味地同她赌气。
她携住他的手安抚他,打开了木盒。
里面斜躺着一支工艺精致的手作玫瑰。
黑色的,玫瑰。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开头不是尾气辣,是一段浴室的场、景、描、写……具体就是,院花猫在小鱼干怀里哭。咳咳,没别的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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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下午的“新蕾风”违和封面之后,我又捣鼓了一个红白色高冷吃药的新封面,特别贴合正文!你们快看!
☆、黑玫瑰
聂雨吃过早餐下楼,陈公子的车停在楼下。她敲了敲车窗,窗户摇下来。陈公子架着的一副极其骚包的墨镜滑下鼻梁,对她飞了个吻。
她无视那个吻,晨起积压在心口的一股气仍未消散,因此她板着脸:“你来接我做什么?我要去上班,被人撞见多不好。”
“没事儿,我就是过来送你上班的。”他十分好脾气地替她开了门,“上车吧晴晴,车里凉快。”
她立在原地不动,“你省省吧陈子敬,你不怕被院里那些人发现我还怕呢。”
他竟从车里走出来,拉着她的胳膊往车门边走,“没事儿,我送你从后门进,保证不会被发现。”
在他的软磨硬泡下聂雨抗议无效,只得坐进车里。
他坐上驾驶座,送风口呼呼地吹出冷气。他打开了广播,电台正播放一首粤语情歌。她听得入神,他偏头看了她一眼,料想到她也许是想起了某个人,默默去握她的手。
她躲开了。起床气消散得差不多,她只是别过头,没有说话。
一曲毕,电台晨间播起了财经新闻。
“据我台获悉,知名疗养院枫叶岭大头股东陈氏财团对于其将实施的新项目提出撤资要求。外界人士猜测,是由于近来枫叶岭新项目方案引起股东大会内部分歧;当然也不无可能是陈氏财团本身资金供应问题……”
他倏地关掉广播,扭头对聂雨笑了笑,“晴晴,你别多想。”
她仿佛没有听见广播中播报的内容,依旧维持着头朝窗外看风景的姿势。半晌她问:“公司资金链出问题了吗?”
“我能解决的。”他没否认,只强颜欢笑地答,“真的没事。对了,我给你准备了礼物,等会儿你到办公室大概就能收到。”
他爱变着花样送她礼物,但她上班不准带妆,花样变来变去无非也就是几种:鲜花、香水、名牌包,毫无惊喜可言。
她不关心他的公司问题,兴致缺缺地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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