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兵、滚回自己的老巢里去。
为什么自己会哪怕不断的自控再自控,可还是会忍不住在一个个重要的场合,抑制不住自己内心深处想要穿女装的yù_wàng,哪怕是在跟宋栗的父母见面吃饭的时候,自己是那么样的重视,那么样的想要自己表现出一个正常人的样子,可还是会按捺不住的、在自己的衬衫之下穿上了一件精致华美的、不愿输给任何一个女生的蕾丝胸衣。
为什么自己会在那长相同样好看的林染,主动向着自己靠过来、做出了一些亲密举动的时候,没有拒绝、默默的接受,以至于被狗仔偷拍了下来、才发生了那后来的许多事,那时的自己甚至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想要拒绝,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对自己产生了疑惑。
这些所有的为什么,答案都指向了现在记忆重新回来的下午,在那个不开灯的房间里,从自己的大腿根部吹起一阵阵凉丝丝的风时,面前那张曾经熟悉而亲切,那时却因靠得饶朗太近而被无限放大、以至于扭曲,让小小的饶朗一瞬间觉得无比陌生的恶心的脸,那时的饶朗对着这样的一张脸浑身颤抖不止,已经不能再控制自己的舌头叫出“伯父”两个字,而那张脸却是笑着的,显示着那张脸的主人是无比放松的,好像这样的行为举动对他来说都是稀松平常、甚至顺理成章,不值得有任何的质疑、甚至也不值得产生任何的奇怪。也正是这张脸上那样一种一切都理所当然的笑容,让小小的饶朗一瞬间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这一切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吗?自己这种不舒服的感觉是自己想得太多、反应过度了吗?也就是这样一瞬的怀疑和犹豫,让饶朗错失了阻止那只手伸向自己的唯一机会,再接下来,当他强忍着浑身的不适、找回了自己脑子重新思考的能力,找回了大脑对自己双手双脚的控制权,他已经不能让时光倒流、去阻止一些什么了,那种巨大的不适笼罩着他,只能让他不顾一切的从口袋里掏出那把刀,向着那人狠狠的扎去。小小的他其实还并不懂那样激烈的行为,会带来怎样不可收拾的后果,只是对那种自己不能承受的不适的一种本能反应吧,带着小孩子天生的恶和不受控。在举刀挥向那人的一瞬之间,那张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来得及褪去、来换上一副与这把刀更相配的惊骇表情,所以饶朗的耳边似乎还清晰的回荡着,刚才这张脸就是带着这样的笑容、近到咫尺的凑在自己的眼前,用那样一种好像在说“今天给你看你最喜欢的动画片”这样的日常闲聊语气,对着饶朗说:“全身都长得真好看啊,像女孩子一样。”
就是这样语气平常的一句话,音量也不大,轻轻的,无论哪个人从房间外路过都不能听到这样轻声的一句,甚至连当时的饶朗自己都不能推断出这句话会产生这样巨大的力量,却像一颗魔豆一般,被深深种进了小小饶朗的心底最深处,然后长出了一棵参天一般的巨大植物,不再需要其他任何的肥料和灌溉,自己就能这样不受控制的不断疯长,不能阻止、不能砍断,生出的卷曲藤蔓像八爪鱼一般狠狠的捆绑束缚住饶朗,让他一生里的时时刻刻都不能逃脱,不能安稳,哪怕长大后的饶朗跟这样一棵心里的参天巨植比起来还是太过渺小,只能仰着头无助的望着它、根本不能有任何作为,看着它就这样去影响了自己的一生。
也正是那样的一颗魔豆,裹挟进了自己向着那人挥刀的瞬间,让那个瞬间也像种子一般,伴随着自己的成长,在自己的内心不断疯长。
这也就是为什么,自己会越长大,越在面对任何一点压力和焦虑,以及那些自己在短时间内控制不好的复杂局面时,总会忍不住的大发雷霆,其实每一次事后来看,根本都是无足挂齿的小事。
这也就是为什么,自己内心永远住着那样一只残暴的野兽,白天还好,每当夜深人静、剩下自己一个人独处的时候,那野兽总会用利爪狠狠撕碎了笼子挣脱出来,咆哮着想要伤人。若自己不想去伤害陌生人,更不想让自己亲近和信赖的人面对这样的自己,怕自己在那野兽的控制之下对他们做出什么伤害的举动,让他们伤身的同时更会伤心,于是只好躲在无人的房间内,对着自己的身体狠狠摔打,让自己同样脆弱的一副肉身成为心底野兽发泄怒气和力量的渠道,哪怕痛到麻木、伤痕累累,可是如果不这样的话别无他法。
这也就是为什么,自己发现随着年龄的渐长,这头野兽也在跟着自己同步调的不断长大,越来越不受控制,以至于自己只能像懦弱的逃兵一样,随便找了一个幌子,从自己最爱的人身边狼狈的逃离开去,唯有用这样的方式,才能确保她的安全,才能确保她的一生平安顺遂。
饶朗也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在那样一个冷漠的家庭环境中长大。
在自己更小一些的时候,在那时的记忆里,分明看到妈妈是笑过的。那样好看的一张脸,像春日里的风一般和暖的笑起来,当真如那句歌词一般,“没有见过的人不会明了”,是哪怕饶朗在长大以后进了娱乐圈、见过了无数号称绝色的女明星后,其中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比拟的。
可是,在那样一个饶朗在很长时间里想不起来的下午以后,无论饶朗再怎样搜刮自己的记忆,妈妈就再也没有笑过了。
原来,小小的自己可以让自己的身体失忆,让自己通过这样自我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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