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你还说就喜欢他长的好看。”宋司杰一面说一面笑,“在孩子堆里,小的时候他白白净净的确长的比我们好看,不过你倒好,前脚说人家长得好看,后脚就拉人掉池塘里了,捞上来后还恶人先告状,说他没用才害你掉下去。”
苏锦绣对这些事儿没有印象,但看四哥乐成这样,心里就犯嘀咕:“我娘怎么没告诉我。”
“姑母又不知道这事。”宋司杰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的特别不客气,“没事,说不定他也不记得了,落水那次把他吓得不轻,回去都病了一场。”
苏锦绣有点不敢看薛定奕了,谁说他不记得,他都记得自己拉他去抓鱼。
“哎,我想起来,那施家大少爷生的也挺俊。”才走两步,宋司杰冲着她挤了挤眼,“不愧是我妹妹,这眼光十年如一日。”都先惦记着好看了。
苏锦绣没忍住直接踹了他一脚,被他给躲过去了,气呼呼的瞪着他:“谁说我看上施正霖了。”
“看上就看上呗,你看上谁那就是他的福气。”宋司杰哼了声,“他要不从,四哥替你去绑来。”
这还没感动几秒呢,苏锦绣没脾气了,白了他一眼:“将来有一天你被人给绑走了,记得通知我看好戏。”
“怎么可能,谁舍得绑我。”他堂堂宋司杰游走花丛中游刃有余,别说是被绑走,就是被绊住都没可能。
“呵。”苏锦绣不理他,让你再高兴两年,回头哭起来,她一定放鞭炮!
走近药庄后,因为下马车时那一出,苏锦绣在和薛定奕说话时总有些不太自在,偏生都不记得了,想来想去,苏锦绣这会儿还有些担心,小的时候自己到底放过几回这样的“豪言壮志”。
“苏姑娘。”
正当她想着时,身旁忽然多了只木杯,苏锦绣愣愣接到手中,对上薛定奕温和的笑意,很快闻到了清淡的药香:“这是?”
“这是提神的药茶,我看你精神不太好。”
苏锦绣握住木杯子,转头时看到四哥笑的揶揄,恨不得直接把杯子摔他脸上去,只得笑着和薛定奕道谢:“麻烦你了。”
“不麻烦,屋里药味有些重,你在这坐会儿,我带他们进去。”薛定奕命人备了些点心,带着两个大夫走进了药房,苏锦绣坐在亭子内,远远看着药房那处的门,抿了口茶,是甜的。
甜食吃多了,心情会好许多,苏锦绣在外面坐了一会儿,有些无聊,起身朝在药庄里逛了起来。
比起薛府内看到的药园,这儿要大上很多,除了露天开辟的药田外,还有几间搭建起来的棚房,里面专种喜阴的草药,苏锦绣还挺喜欢闻这些药香,会令人觉得舒畅。
再往里走,那屋子内还有用来烹煮草药的大锅子,一旁的瓶瓶罐罐放的十分零散,有些还有药丸倾倒出来没收拾的,比起外面,这儿似乎乱了些。
苏锦绣好奇拿起一个药瓶看了看,身后传来薛定奕的声音:“这是我师傅的药房,他喜欢在这儿研究些东西。”
苏锦绣看到药瓶上写着偌大的马粪丸三个字,默默放下了瓶子:“你师傅的爱好挺特别的。”
薛定奕轻笑:“是啊,这几年普通的病他都不看,专挑疑难杂症,越是特别的他就越喜欢。”
苏锦绣虽没见过他师傅,但听薛定奕这么说,也觉得这位大夫挺任性的:“那你也跟着他学疑难杂症吗?”
“学了一些。”
苏锦绣走出屋子有些好奇:“什么样的病算是疑难杂症?”
薛定奕想了会儿:“四年前我们在庆府遇到了过一个,是个男子,却腹胀如十月怀胎的妇人,双腿浮肿,几乎不能走路。病人总说自己的肚子会动,还觉得自己怀了孩子。这样肿了大半年,看过许多大夫也吃了不少药都不见效,后来师傅诊断后,直接在他腹上动了一刀,很快他腹胀的症状就减轻了,师傅说他是攒了一肚子的气。”
“攒了一肚子的气?”
“若是内腑胀气,就容易排,他却是腹中鼓气,无处可泄,问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生活与常人无异。”
苏锦绣还真没听说过这样的,虽然不太明白,还是点了点头:“这样啊。”
见她挺有兴致,薛定奕便又讲了个半年的事。
“半年前我们途径丰州,遇到了个奇怪的病人,浑身上下长满了红色斑点,手臂上的最严重,病人关节疼痛,难受的时候能在地上翻滚,那些红色斑点的中央还隐隐有溃烂的迹象。”
“师傅初以为他是长了红斑狼,可脉象却不对,病人肝火极旺,像是中了毒,观色又不像,问他手臂上的斑点什么时候染上的,他说从小就有。”
苏锦绣心念一动:“那后来呢?”
“后来师傅说他命不久矣,他却不肯治,第二天人就不见了。”
“他多大的岁数?”
“看起来得有三十几了。”
苏锦绣想到了宝音,会不会这么凑巧,薛定奕他们遇到的是个流落在外的驱兽族人,宝音没有说起过他们族人病发时的样子,但她手臂上那红斑已经比前几天扩大了些,早晚有一天会遍布全身。
想到此,苏锦绣向他打听起他师傅的下落:“薛公子,你师傅可在上都城里?”
“他不喜欢呆在一处,一个月前就出去了。”
“那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短则一两年,长的话就说不准了。”薛定奕见她有些失望,“是有什么需要我师傅帮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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