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了,就没有一点后怕?”
她把他锁在房里,阻止他去德国,谁知他从阳台跳下去,摔了腿。
如果儿子不是骨折,而是腿断了,或者更严重,她真不知道后半辈子怎么过。
“穆锌,妈得到消息,他的眼睛好了。”
沈穆锌的手臂一抖,手中的铅笔骤然落下,笔头在画纸上重重地划出一条直线,风车就像是被什么割开了,一分为二。
盯着风车,沈穆锌蹙眉,眼底有东西汹涌。
田箐桦说,“沈肆术后的这段时间,应该都是苏夏贴身照顾,他们每天朝夕相处。”
捏着铅笔,沈穆锌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出去。”
“你还不懂妈的意思吗?”田箐桦存心让儿子难受,强迫他去面对,“苏夏早就是沈肆的人了。”
铅笔和速写本一同被大力扔到地上,伴随沈穆锌的吼声,“给我出去!”
田箐桦看着儿子浑身发抖,满脸痛苦,她伸出双手盖住脸,做了两次深呼吸,冷静了一下,“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腿,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我去打个电话,让陈伯给你炖点汤。”
田箐桦握住门把手,“穆锌,人生是你自己的,没有重来的机会,为了谁都不值得。”
抬手擦了擦眼睛,田箐桦拉开门出去。
拐角处,沈蕾震惊的张大嘴巴。
那次二哥动手打她的事,她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当时脑子乱,以为是二哥觉得她不该对自己的嫂子动手,还在大哥手术的时候。
现在只觉得心惊胆战,原来二哥不为别的,就只是为了苏夏。
他喜欢苏夏。
沈蕾的胸口剧烈起伏,偷听这事本就心虚,又被她发现那么一个秘密,这会儿她在极度的紧张之下,全身发软,迈不开脚。
“你好,请问……”
背后冷不丁出来一个声音,沈蕾扭头,破口大骂,“干什么?”
男生一脸懵逼。
他杵了好半天,才从嘴里蹦出一句,“七a在哪边?”
面前的年轻女人已经没影了。
沈蕾跑到停车的地方,快速开车门,坐了进去。
这一刻,她的心还是砰砰砰的激烈跳动,却不再是紧张,是兴奋。
那种别人不知道我知道的感觉,非常愉快。
沈蕾自言自语,“苏夏,你可真有本事啊……”
没觉得长的多倾国倾城,举世无双,说话也没带香气,不就会跳个舞吗,在随便一个舞蹈团转转,能揪出来一大堆。
沈蕾从口袋拿出手机,给程玉穗打电话,那边还是无人接听。
“玉穗姐在干嘛啊,不接电话……”
沈蕾嘀咕了句,开车回家。
打扫的佣人看到小姐上楼,不到半小时,又蹬蹬蹬跑下来,怀里还抱着一个箱子。
“小姐,果汁给你准备好了。”
沈蕾匆忙换鞋,甩了句,“不喝了!”
她刚跑到花园,迎面过来一人,“二叔。”
沈峰脚步不停,“蕾蕾,你手里抱的什么?”
“二叔,这箱子是我在我爸的书房里找到的,”沈蕾喘着气,一张脸红红的,眼睛发亮,“我正要打算去找人开锁。”
沈峰哦了声,温和道,“给二叔吧,二叔有个朋友很懂这个。”
沈蕾抱着箱子,没递过去。
沈峰已经走到她面前了,伸出一只手。
叔侄俩大眼看小眼。
沈峰收回手,无所谓道,“蕾蕾,既然你不愿意,那二叔就不勉强了。”
“这是你爸的东西,理应由你接管。”
沈蕾咬咬唇,最终还是把箱子递过去了。
她觉得应该不是财产,父亲留下的遗嘱上写了,房子,车子,股权,固定资产,所有东西全都给了她和二姐,没必要再单独藏一份。
况且这箱子藏的很隐秘,是沈蕾误打误撞,才给发现的。
她猜想,箱子里面很有可能是父亲年轻时候写给哪个女人的情书。
“二叔,箱子打开了,告诉我啊。”
沈峰的眼角堆满皱纹,“会的。”
回到房间,沈峰关上门,他看着箱子,“老大,你这是留了什么?”
把箱子搁桌上,沈峰凑近,转着数字,试了几个密码,全都是错的。
他深坐在椅子上,垂着眼睛,手指不停的敲击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沈峰又去试密码,逐一试了沈源的生日,田箐桦的生日,他们生下沈穆锌的日期,也包括了和沈蕾相关的数字。
一个都没落下,一个都不对。
沈蕾等到晚上七点,二叔没联系她,估计是箱子还没打开。
她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滚了一圈后,在群里跟大家浪了一会儿,无聊的退了,翻到程玉穗的电话。
柏林那边是下午。
程玉穗在客厅被当了将近两小时的空气,她听到手机铃声,起身笑着对沈肆说,“是蕾蕾,我出去接一下。”
无人理睬。
程玉穗的脸色黯淡,她拿着手机走出客厅,吐出心里的一口闷气。
“蕾蕾,抱歉,我一直在忙,刚看到你的电话。”
沈蕾说,“玉穗姐,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程玉穗抠着指甲,“没事。”
“玉穗姐,我告诉一个事,”沈蕾神秘兮兮的说,“关于我二哥的。”
程玉穗已经猜到了,嘴上问,“什么?”
沈蕾小声说,“我二哥喜欢苏夏。”
程玉穗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语气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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