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建了神庙,神庙里说不定会有蛇女留下的、关于神格的消息。
w还没醒,杜浣纱将他留在了神力的保护罩里,自己则独自前行。
“等等。”索尔珀斯突然出声,从袖口里伸了出了脑袋:“先停下。”
杜浣纱不解,但还是停住了前进的脚步。
“退后三步。”
杜浣纱依言倒退三步。
“转右。”
“向前十步。”
“再转右,向前五步。”
杜浣纱走到一棵大树前。
“看到那块石头了吗?”
大树旁有一块大石,有点像是踏板或者是门槛之类的东西。有点矮,差不多到杜浣纱小腿的一半,大概是两人合抱的宽度,起码得有百来两百斤。看着这块巨石,杜浣纱想,如果要她搬起它的话,她可能直接转头下山算了。
“在上面敲三下。”索尔珀斯看了那块巨石好一会儿才开口:“然后跨过去。”
被索尔珀斯要求着做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事,杜浣纱也从来没质疑过什么,直到现在,她在巨石上敲了三下,别说什么超脱自然的神奇现象,敲得手都痛了,响都不带响一下的,不由得有点疑惑。
“没必要那么用力的,殿下。”索尔珀斯慢悠悠地说着:“现在,就直接跨过去吧。”
所以说,当年蛇女的神庙渐渐地变得冷清,并不是因为被遗忘了,而是那些凡人根本找不着地了。陨落前,在最后的一点时间中,蛇女将神庙隐藏了起来,用一个精妙的小阵法,将偌大的神庙隐在了大山深处。
一步跨出,眼前又是另一个世界。
脚下踩着的不再是松软的泥土,而是一种类似于水泥、又不是水泥的灰白色物质。取代了自然中的大树与泥土,眼及之处都是这种灰白色物质铺成的地面,带有一种人工的整齐感。
一座用巨石建成的神庙巍然屹立,古朴而肃穆。荒废了,又在两千多年的寂寥中默默坚守着,直到今日。
时隔两千年,神庙再次开放。
从杜浣纱身上爬下,索尔珀斯用脑袋蹭了蹭灰白色的地面:“这是殿下的地界。”杜浣纱知道这个“殿下”不是说她,是索尔珀斯两千年前的主人。这里是蛇女的地界,是她的神庙。
只是,比起两千年前香火鼎盛的景象,如今确实是荒凉了。
毕竟已是东海扬尘,沧海桑田。
“走吧。”
一人一蛇登上九九八十一层楼梯,杜浣纱曾经觉得这设计对爬虫类动物也实在太不友好了,一度想将索尔珀斯抱起来走。没想到平时能趴绝对不爬、怎么舒服怎么来的索尔珀斯,竟然摇摇头,坚持要自己登上阶梯。
步入神庙,凡是索尔珀斯爬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一道细长的痕迹。
神庙里的采光算是不错,杜浣纱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些不着调的东西。虽然建筑主体和里头的东西都是黑糊糊的,但靠着外头的一点自然光,走在里头,也能清楚视物。
主神殿中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台子,和一张稍长的方桌。台子上挂着一张画,大概是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画像早已变得模糊不清。唯一还保存的不错的,就只有画像前的烛台与一些祭祀用的物品。
在烛台后摸到了一把蜡烛,杜浣纱尝试着用神力燃起烛火。
“在我的记忆中。”凝视着台子上模糊的画像,索尔珀斯缓缓开口:“我最后看到的,是这座山头附近的一条溪涧……殿下切断了她和神格之间的联系,我被禁锢在神格之中。”
提到溪涧时,索尔珀斯略微有点激动,杜浣纱以为它是因为回到了神庙才有些失控了,没有在意。
悄悄地抬头看了杜浣纱一眼,索尔珀斯冷静下来:“没过多久,我就感觉到神格破碎,被迫陷入沉睡。”
那条被血液染红了的溪涧,两千年了,索尔珀斯还记忆犹新。
那时候掠夺者十分猖狂,除了那些弱小的仙与妖,另辟途径成神的蛇女也成为了他们的目标。蛇女成神后,实力大增,那些掠夺者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但那日偏偏遇上了那只赤金鸟。
在公寓里,第一次遇上那只小雏鸟进入成长期的时候,索尔珀斯就已经觉得小雏鸟的气息有点熟悉。直到刚才,索尔珀斯才真正了解这股熟悉感从何而来。
完全脱离成长期,杜小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气息也趋向成熟。一阵金光过去,杜小金先是露出了本体,然后再化成人形,两种形态,都与两千年前溪涧上游那只倨傲的扁毛巨鸟别无二致。
赤金鸟,锦阳。
两千多年前,蛇女碰上了锦阳,大战一场后身受重伤,没过几日,便神格破碎,就此陨落。虽然没有亲眼见到锦阳杀死蛇女,要说蛇女的陨落与锦阳毫无关系,索尔珀斯还真的不信。
轮到杜浣纱,锦阳又再次出现在她身边。
索尔珀斯不得不做出了最坏的猜想。
如果,只是如果,如果神祇也加入了掠夺者的阵营,如果锦阳从一开始就是为神格而来,现在只是因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暂时离开……
绿豆大小的小眼睛中闪过一丝复杂。
掠夺者不会对猎物慈悲,那么殿下,舍得向杜小金下手吗?
“索尔珀斯,这幅画是谁画的?”
拿着点燃了的烛台,杜浣纱凑近了台子上挂着的旧画:“这画放了有两千多年了吧?不过还是看到一点……”想伸手去摸老旧的纸面,杜浣纱越凑越近。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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