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赞的陈怀安,他的妻子竟然那么肤浅,想必教养出来的女儿也不会如何了,周夫人拂袖而去。
能猜到她的心思,袁氏走远了,走到马车里眉头挑了挑,周夫人听到这样的话,肯定是不会同意让周公子娶陈静了。
这是最好的,他们周家原本也不可能待女儿有多宽厚,瞧周夫人这身打扮,哪里会舍得在女儿身上花费什么?只怕还要他们陈家倒贴过去。真不知道陈怀安怎么就看上了周家,他就不想女儿能嫁得更好一些吗?或许,他本来就不在乎女儿罢,他的心也不知道在哪里!
袁氏侧眸瞧见吕氏的脸,嘴唇抿紧了。
马车行得会儿,两人在一家珠玉铺子停下来。
“要不还是看看头面罢,我要给静儿买两支簪子,还有敏儿,不知不觉也长大了,得买些像样的,不能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成日戴那些五颜六色的。”
这种东西更是贵了,吕氏心想也不知该买什么,或者给陈莹买对耳坠,老夫人是准备了头面,但耳坠这种小东西好似也没有上心,她去挑一对玉的。想到女儿收到了定会欢喜,吕氏笑起来:“那倒是好。”
她走近铺子,便是专心的看,一会儿就挑中了一对白玉坠子,好像霜花的形状,十分别致,她越瞧越喜欢,便是有些贵,也不在意了。
正当拿出荷包取钱,耳边却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陈夫人,你是要买这个吗?”
竟是荣安伯髙纶。
吕氏吃了一惊,实在没想到髙纶会在此地,男人略微弯下了腰,离得有些近,她让开一些:“是,我是同弟妹一起来的。”
袁氏走过来行礼:“伯爷,没想到这么巧。”
髙纶朗声笑起来:“是巧,相请不如偶遇,既如此有缘分,这玉坠便算在我头上吧。”
掌柜听闻,忙将玉坠收拾好放入一个极精致的檀木盒。
可吕氏怎么会要,眼见盒子被送到眼前,她往外推开来:“这是我送与女儿的,可不能让您出这份钱。”她从荷包里拿银子。
髙纶一把按住她的手:“这点东西予我来说,算不得什么,你何必见外?”
吕氏惊得连忙抽手。
只觉掌心下面的手背光滑如玉,又带着暖意,髙纶舍不得放开,他刚才一眼就看到她的手,想到在云县时曾靠近的滋味,浑身蠢蠢欲动。姐姐说已告诉陈家,可这些天陈家毫无动静,偏偏皇宫又传出圣旨,只怕晚了,他更没有机会。
髙纶几乎要握住了她的手,但又怕惊吓到她,转念之间又放开了,抱歉道:“我只想着陈大姑娘的事情了,你该知道,隐儿是我表外甥,那大姑娘不也是我的小辈吗?我送她一对玉坠,也没有什么吧?”
吕氏不知道说什么,本能的她觉得该离开,便是极快的放下银子,与袁氏轻声道:“弟妹,你要买的都买好了吗?”
袁氏笑道:“还差一样。”
她又挑了起来。
吕氏没有办法,只好在旁边等着,髙纶也不走,便是静静的看她,不管是从正面还是侧面,只觉得吕氏越看越可心。
只可惜这女人太过胆小了,见到他就想逃,但这也让他更想得到她,将来那一刻的滋味定是无比欢畅的,什么都比不上。
袁氏好不容易挑好了,吕氏便是往外走。
她什么话都不说,倒是袁氏停下来与髙纶道:“今日正巧遇到王爷,请您告诉王夫人一声,上回得她盛情招待,真是谢谢了。”
“这有什么,都是有来有回的。”髙纶瞧着吕氏。
吕氏低垂着头,告辞一声便坐入了马车里。
她临走的时候,看也不看,髙纶晓得她这样性子的女人只怕是难以打开心扉,平日里又甚少出门,下回也不知……他眉头拧了拧,只见袁氏也要上车,衣袖一动,屈指弹去,拉车的马儿突然就跳了起来,将那车夫颠在地上,飞也似的冲向了街头。
袁氏吓傻了,连退两步差些跌坐在地上。
“你们还不快些去追……快把马车找回来!”她惊声叫起来。
髙纶却抢先去了,他自小学武,借着四处的力道奋力直追,很快就坐到了马车上,但这马儿好像仍不听使唤,竟是冲着城门直奔。
瞬间不见了影子。
袁氏怔怔的立在那里,一个字都说不出。
“夫人,这下该怎么办?”桂兰急得不得了,颤声道,“大夫人还在马车上,这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夫人,是不是应该报官?”
这结果是她没有想到的,袁氏脸色也有些白,她沉吟着与丫环道:“你们回去,找几个护卫出城去寻,不过应是没有事情,毕竟荣安伯也在车上,他是将军,想必一匹疯马是制服得了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马车应该就会停在不远处。
丫环们急忙忙的走了。
袁氏也朝陈家而去。
此时已经不早,快要傍晚了,老夫人听到丫环们的禀告,也很焦急,见到袁氏便追问缘由,袁氏叹口气:“我与大嫂本来要回来了,谁想到那马儿不知怎么,发疯了一样。”
“怎么会这样!”老夫人怒道,“喂马的小厮是不是昏头了,给它吃了什么,我们这些年坐马车都没有出过这种事情!你把他叫过来!”
“母亲,您稍安勿躁,而今叫小厮来也没有用。”
袁氏正说着,就见陈怀安进来了。
也不知是不是天色暗了,他的脸色十分的阴沉,她心头一紧。
“我听衙役说,是我们家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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