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给他打电话?”
“我手机没电关机了,充上一点电就给你打了,反正给他打也是白打,大老远的又回不来。”
光遥四下里寻找着她的手机:“那他没给你打?”
“我也不知道。”简月摇摇头,“估计现在手机已经重新关机了,打也打不通。”
说话间,光遥没找到她的手机,倒是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愣住。
“你小叔。”她回头看,晃了晃手机,“肯定是来问你的。”
她比了个口型,然后接听电话。
不等他问,已经先他开口说:“简老师,我现在和简月在一起。”
……
简席言在a市相邻的j市机场,候机厅外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空气阴郁沉闷,原定傍晚回a市的航班因为天气原因飞机延误,已经从下午等到了现在。
终于等到飞机落地却又再次因为a市大雨而延迟起飞。
又因为今天是礼拜五,不知道简月会不会回去住,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打通,终究是不放心,这才找到光遥的电话。
听到声音的一瞬间,提着的心忽然放下。
沉吟了片刻,直到手机听筒再次传来疑惑的询问声,才轻轻地喘息了下,“嗯”了声。
“我在机场,还没上飞机,航班可能会晚点,你多陪她一会儿。”
……
挂断电话,光遥默默低头看了趴在自己胸前的人一眼,意味深长感叹一声:“你小叔对你真好。”
简月抬头,神情古怪:“我好像闻到了一股醋味儿。”说完还用力吸了吸鼻子。
“……你这是已经好了?”都能开始打趣了?
“其实我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就是不敢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只要旁边有个人和我一块儿就没什么事。”
简月哼哼唧唧:“我刚才都听到了,我小叔对你说话那么温柔。”
“他是为了问你……”
“光遥姐你真好,我保证我要是个男的我肯定会娶了你。”
“我要是个女的……”呸,她本来就是个女的,“你这么不让人省心,男的女的,我都拒绝。”
简月伤心的“唉”了声,萎靡的活像是被抛弃的怨妇,光遥极力忍着笑,不去看她。
大花二花闹腾了一会儿,现在已经快睡着了,大花趴在自己的毛绒垫子上睡的正香,二花半个身子搭在大花身上,把大花当枕头,半闭着眼,半天眨一下,要睡不睡的样子,极力探听床上的动静。
简月往地上一指。
“光遥姐,你知道它们为什么叫大花二花吗?”
这个问题记得在书店里她已经问过一遍。
“嗯,为什么?”光遥好脾气第二次配合的问,说实话她也想知道,怎么会叫这么挫的名字。
简月望着地上的两只,声音细微:“我小时候有过一段特别灰暗的日子你知道吧。”
她“嗯”了声,简月既然一直都没问她,自然也知道了自己从别的途径了解过她的从前,两人都心照不宣。
“我小时候走丢过一次,很小很小的时候,也是在这样大雨磅礴的夜晚。”简月望着窗外,嗓音细软听不出情绪,“后来回家之后就开始了那段我有生以来最痛苦的生活,那段日子,不想和任何人接触说话,除了大花二花,它们陪着我一直走过来,从小到大,再到现在。”
光遥没说话,默默地听着。
“大花二花才来到我身边的时候叫比利和托尼,是不是洋气又英伦范儿?”
她点头:“嗯,那为什么后来又改了?”
“你还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我特别喜欢的一个作者?”简月抬了下头,眼神在黑暗里依旧晶亮有神,“我当时看了她的一本书,故事里男女主角各有一只奇异兽,就叫大花和二花,当时喜欢的不行,就此给那两只改了名,后来觉得越叫越好听,雅俗共赏还接地气儿。”
光遥被拽着的胳膊微不可察的一缩,抿了抿嘴唇,想要说什么终究还是忍住了。
“……你为什么喜欢那个作者。”
“大概因为她写的故事吧。”简月沉吟了会儿,“从前那段沉仄的时光里,只有两个信念陪伴支撑我走下去,一是大花和二花,剩下的那个就是她写的故事。”
很温馨很美好,现在回想起来,那种舒服的感觉仍然历历在目,是她灰色压抑的生活里照进来的一丝曙光。
“而且,我喜欢她的名字。”
简月说。
“,明亮的,鲜活的。”
充满光明,像是照进尘封心底里的一星灯火,让她的世界里重新有了色彩。
多么的……恣意洒脱。
——
深夜,下了一整晚的雨终于停了。
门锁“咔嚓”一声轻响,自外面推开,简席言带着一身湿气进门,楼上楼下一片黑暗,随手放下钥匙,换了拖鞋,辗转几个眼光,瞥见客厅沙发上隐隐起伏的黑影。
停顿片刻,忽而走过去。
光遥蜷缩在沙发上,抱着靠枕,身上盖的薄毯掉到了地上,因为沙发太窄不敢左右翻身,睡得极不踏实,他一走近细微的脚步声立刻引得她动了动胳膊。
迷迷糊糊的睁眼,眼前一片黑暗,放空一秒钟,思绪慢慢回笼。
天花板上渐渐显露出来的圆形吊灯忽而被一点突然出现的黑影挡住,黑影由高到低,自眼前慢慢放大,她吓了一跳,彻底回过神来下意识翻身而起。
起到一半,“嘭”的一下头顶磕上尖锐的硬物,“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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