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一个男生被人说还看,还是自己养大的孩子,真是,古恪看着她无奈的摇摇头,屈指在桌上敲了两下“还学会打趣师兄了。说正事,”张口却一时没反应上来自己原本要说什么,沈枳在对面笑的更加灿烂开心,很是好心的提醒“师兄刚说到,铎辰的三万人马。”
“对”孩子大了,真是,一经提醒,古恪立马想起来,拍了一下额头,回归正题“你说的不是没有可能,甚至说可能很大,是我忽略了。”古恪从来不怕承认有错,沈枳却有些不好意思了,挠挠头“您可能是太着急了。”
“对呀,是太着急了”静谧的夜色,让古恪开始自省,自从智洲得知蜀中出事,自己一路部署,虽说没多大问题,可是自己的心却不比以前静了,自己着急了,反倒让迷雾蒙了双眼,沈枳随口一句却是恰好点到痛处,急则生乱,过去多年谋划,自己有一颗冷静的头脑,所以尚可,如今面临真正的战场,却急了,这是人之常情,可是却也是大忌,舒了一口气,古恪告诉自己不能慌不能急不能乱,越是这个时候越是需要冷静“宜笑,你说得对,是我太急了。”
“啊,师兄,您怎么了?”不知古恪的心理变化,他忽然的话却让沈枳摸不着头脑,她就是随便一说,师兄怎么怪怪的。
古恪起身,揉了揉她的头“没怎么,走吧。是宜笑越来越聪慧了。”夜色凉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腻的味道,古恪没呼吸一次就感觉身子冷一份,同时头脑也冷一分,多日来那种隐隐的焦躁慢慢消失,目之所及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第二天沈枳起床的时候,飒飒就告诉她殿下已经走了,天刚亮就走了,沈枳有些失望“这么早,怎么不叫我?”
“殿下说不让叫您”飒飒也无奈“而且殿下走得挺急的,也没时间。”
“师兄,留什么话了吗”
“没有”飒飒边给沈枳梳头边道“连饭都没来得及吃,应该是那边有事吧。”
“哦”沈枳应了一声,虽然失望可是也没办法,师兄很忙,肯定不可能陪着自己的,只是多日未见,昨晚才回来今日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让沈枳还是有些失落,吃了饭,沈枳也无事可干,翻翻书,看了一会想起昨日和师兄的话便吩咐飒飒“飒飒,你去一趟郡守府,问问有没有蜀中的地图,给我要一份过来。”
“您要哪个干嘛”不过说着还是起身
“看看,反正也无事”沈枳嘱咐“你直接去找郡守就好,他是这父母官,县志编纂肯定有。”
“好”
胡三一个人,当晚就出发了,为了掩人耳目,沈梓第二日就对雪卉姑娘说让她给自己准备三天的干粮,自己要开始每年的退隐了,佛教是有这个“退出与反复”的过程,每年固定的退隐,用以思考,沈梓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雪卉也没有怀疑,更加觉得他是个高僧,佛法无边,星星眼更是严重了,沈梓自己差点都不好意思了。雪卉给他送了吃的,然后就走了,几天也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也就自然不会有人发现他身边的小胡不在了。过了三日胡三还没有回来,沈梓就开始感觉可能外面的情形不怎么好,怕是比自己猜测的还要混乱,胡三的安全他倒是不担心,要是带着自己。两个人还危险,可是就他一个人,他自己功夫不错,轻功尤为好,就算遇到追兵,也能脱身。不过说是这样说,过了三日之约,沈梓还是不放心的,明显的表现是吃饭少了,每日看书也看的少了,第四日晚上子时刚过,沈梓听到门响,赶紧起来,刚走出来就迎面碰上夹着寒风的胡三,胡三赶紧把他搀着坐下“快坐下,不是说腿疼吗?”
沈梓心里翻了个白眼,傻子,还真信,这腿伤早好了,只是由于后遗症走路有些跛行,可是早都不疼了,伤口都结疤好久了“早都不疼了,外面怎么样是不是打起来了?”山里的夜晚尤其的冷,胡三浑身都带着寒意,坐在他旁边的沈梓又感觉到一丝寒意,胡三点头“是,打起来了”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油纸包,打开,献宝似的捧给沈梓“快,烧鸡。我赶了一路,应该还有点温度。”
刚刚太着急,沈梓都没注意他胸前鼓鼓的,还有那似有若无的味道,看到面前的烧鸡,他也愣了,自己就是随口说,跟他闹着玩,两人相识多年,他定也是知道的,油纸包鼓鼓的,胡三又往他面前推了一下“快吃啊,你不是要吃吗?我可是跑了一路,感觉轻功又精进不少。”
慢慢接过面前的烧鸡,其实早都凉了,是他的手太冷,烧鸡又一直被他放在胸前,带着身体的温度,所以,傻子,沈梓张张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鼻子有些酸酸的是怎么回事,两人相识多年,几乎形影不离,他总是这么傻傻的,世人都道他不学无术,只有他知道其实他不是,他只是赤子本心,从未变过,打开油纸包,烧鸡的味道一下便出来了,胡三撑在桌上,星星眼求安慰“快吃一口,他们说这家最好吃了。”还咽了一下口水,本来甚多思虑的沈梓一下也笑了,傻子,从小就这样。两人逃亡良久,吃饱都成问题,烧鸡更不可能有了,与多年锦衣玉食生活,这几月简直像梦一样,还是噩梦,两个侯门世家的公子对着一只烧鸡垂涎三尺也是,唉,沈梓很给面子的徒手撕了一块放进嘴里,味觉一下被刺激起来,很好吃,真的很好吃“嗯,很不错,比天香楼的不差。”
“真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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