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愣了一下,仕女图一般白净、美好的脸上那双狭长的眼睛瞪圆了,是明明白白的错愕。
白决坦然和他对视,夜枭在他身后掩饰般轻咳着,如果他回过头去的话,可以看到他深暗金色的眸子里闪过隐忍的笑意。
平胸。。。。。。
慢了半拍之后,乎路和粗壮的管家兽人几乎是同时反应过来,不过前者是毫不客气地大笑出声,后者黄铜色的脸彻底黑成焦炭,“他妈的!”他狠狠咒骂着,撸起袖子就要往白决脸上扇,容锦左边瞧瞧右边看看,摆明了想看看白决会被教训得多惨。
在“这位大人”面前,谅夜枭也不敢拦!
当然,他的希望落空了,比谁都要早的,仕女图一般的“主人”就开口说话了,
“哎呦——”,“主人”收着下巴,只往管家那看了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就把那个大个子兽人钉在了地上,他盯着白决,依然是温柔的女声,“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大胸的?”
“主人”突然把在一旁看戏的容锦拉到两人中间,猛地扯开他的衣服,把两只手塞了进去,容锦猝不及防下“呀”的叫了一声,但很快意识到自己是在谁手中,脸白了白,垂下头不敢说话。
从以前就可以看出来,容锦是个极度在意形象到魔怔的人,他不论什么东西都要最好的、最贵的,在赶路的时候也会因为自己蒙上灰尘的脸而拒绝被人看到,不过现在——他的衣服大大地开着,露出整个又瘦又白的肩膀和大半个雪一样的胸膛,“主人”的手成拳头状在他的胸膛上移动着,这动作本身虽然不含色-情,但胸前的两个小红点还是在时遮时露中引来很多围观的兽人的视线。
容锦低着头,还是能听见亚兽人仪仗队里兽人“呼呼”直喘粗气的声音,吞咽唾沫的声音,那是一群跟随“主人”出门大半个月,没动过荤腥的,血气方刚的兽人。他甚至能想象出唾沫在兽人的臭嘴里滑动,然后“咕噜”滑下喉咙的样子。
这份屈辱。
他悄悄抬起头,用毒蛇一样的目光看着白决——这个动作当然为他引来了更多的视线。
这份屈辱我是不会忘记的。
终于找到了一个满意的角度和大小,亚兽人“主人”虚握着拳头,把自己的拳头停在容锦正胸前的位置,“应该是在这个位置吧……”他嘟囔着。
“像这样的?”脸上是一个稚童孩子一样的好奇,“主人”来回捣鼓了几下自己的手,又对着容锦惨白的小脸、微微发抖的身体看了好几眼,满满是天真的恶意。现在他转过头来看白决了。
“可真怪难看的……不过你们‘雌性’都喜欢有胸前两堆肉的样子,对不对!,我想想,那样子的生物是叫什么呢?”“主人”装模作样地轻轻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哦,叫作‘女人’,对不对!”他点了点自己嫣红的嘴唇,目光一瞬间危险无比。
容锦一听到那两个字,一下子就抬起头,用一种热情的过分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主人,不过,对方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意思,自顾自在和白决说话。
虽然对这个奇怪的家伙为什么扮成“女人”以及为什么知道大多数兽人都不知道存在的“女人”感到不理解,不过白决对他没什么兴趣,他反而轻轻勾唇笑了,把右手往后送,不出意料,马上就有一双温暖、干燥的大手握住他的,沉甸甸的令人很是心安。
夜枭往前走了一步,以保护性也是占有性的姿态站在他身旁,比他高出大半个头。
“不,我也觉得那样很难看,。”白决放心地握紧自家兽人的手,往夜枭宽阔的胸膛那里倒了下去,“我不喜欢那样的,我喜欢他。”
“轰——”夜枭的脸都要烧起来了,“你这个……”他掩饰性揉揉白决的脑袋,嘴角的笑容却忍不住越勾越大。
“那真是太可惜了。”
亚兽人撇撇嘴,意兴阑珊地把手缩了回来,也不再理会他们,大阔步地走进自己的宅子,管家匆匆忙忙让仪仗队、扛轿子的都散了,就去追赶自己的主人了,路过白决的时候,他还停下来想瞪他一下,结果被夜枭一个抬眼,吓得连忙走开了。
还剩下一个容锦,傻呆呆地站在那儿,不动。刚刚众人散开的时候,有个扛轿子的兽人趁乱挤到他面前,趁他没来得及反抗,在他胸前狠狠抓了一把,转头就走。
容锦吓了一跳,他从来都没有这样被对待过,他想大叫,但是回过神的时候,那个兽人已经走远了,而周围还晃悠着好几个心怀不轨的家伙……
“你现在最好先穿上衣服。”白决看着不忍,提醒他一句,却得到一个凶横的瞪眼。转眼,邻家少年就调整好自己,拢着衣服躲进宅子里去了。
“管那个家伙干嘛!”乎路嘲笑他,“好心没好报。”
白决只好摸摸鼻子,轻轻一笑,“好歹他也为我们做过好几顿饭菜。好了,好了,不管他了——诶,对了,我怎么记得他和你关系不错,之前他做的菜,就数你吃的最多!”
乎路打着哈哈,企图混过去。白决眯着眼,又逗了他几句,看着娃娃脸兽人炸毛才觉得舒坦。
“咳,咳。”夜枭咳嗽了两声。
“怎么了?”白决回过头。
“没什么。”兽人笑着看着他,暗金色的眸子里倒映出他毫不防备的样子。
天,暗金色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看的颜色,白决觉得,那双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
“我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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