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子,漫无目的地闲逛着,东看看西看看,好像对什么都很好奇的样子。
也在这漫无目的的闲逛当中,心情逐渐的好了起来。
左看看右看看,也在这四处闲逛的过程中将道观的大致情况摸清楚了。
总得来说,是个布置得很有规律的建筑群呢,摸了摸下巴,感觉自己好像在复习曾经学过的五行八卦图的冷静偏了偏头,向后院种植着一排竹子的角落望去,耳朵动了动,发现了有趣东西的冷静露出了一个貌似愉快的表情。
脚步轻快的走到种植着一排竹子的角落,数了数竹子,一共七七四十九根,而她要找的是……从左往右数的第十三根竹子。
保持着愉悦的表情,冷静走到第十三根竹子前站定,蹲下/身子,手指戳了戳竹节,毫无反应。
偏头,托腮,“没有反应啊。”该戳为敲,还是没有反应,于是冷静换了另外一种方式,从竹子根部开始,食指与中指交错在竹节上,向上爬行着,随着指节的交错,冷静也逐渐站起了身,待得到了与冷静胸平齐的地方,冷静停下了“爬行”的动作,微微一笑,随后轻轻挠了挠。
然后就那样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整根竹节抖动起来,竹叶晃动,发出沙沙的响声。
收回手,冷静眉眼弯弯,“抓到你了,小竹子。”
立在冷静面前的竹子突然不再抖动,像是僵住了一般,随后在冷静含笑的目光中瑟瑟发抖着。
感知到面前的小竹子要哭出来的情绪,冷静的笑意更浓,都蔓延到眼角眉梢了。
——
它是末世后这排竹子当中唯一拥有意识的。
明明与其他的兄弟姐妹没有半点区别,却独独只有它拥有了意识。
它唯一和兄弟姐妹们不一样的也就只有那一点了——总是有个老头子时不时的扶着它叹息,偶尔还对着它说些云里雾里的话,感觉很高深的样子。
可能就是在这种高深莫测的氛围内,在某一日,天光乍亮的时候,它能够“看见”外面的世界了,它甚至能够听到远处婆娑着的风声的声音,那是愉悦的高兴的声音。
按照那个老头子的说法,它这是成精了吗?
嗯,不太懂。
同时也不是很懂那个风声说的“来,快活呀,反正有大把时光”是什么意思,但是觉得不懂就不需要去懂的它果断的忽视了风的声音,望着又一次扶着它叹息的老头子。
在疑惑为什么又是扶着它叹息的同时,这一次它好像听懂了这个老头子的话的样子,他是在悲伤吗?
为什么呢?是因为犯了错?犯错了就改正嘛,何必为此悲伤?
不是很懂人类这种复杂的物种。
但是对于老头子过来对着它讲话的事情,它是很开心的。因为整片区域当中只有它是“清醒”的,没有谁可以和它说话什么的,它也是会寂寞的。
幸好,有这个老头子,想想就觉得开心。
可是,有一天,老头子不来了。
甚至,整片区域内,它感觉不到生命的存在了。
发生了什么吗?
看着那个沐浴着鲜血,整个人状态都不是很对的少年,它有些担心。
这个少年,它是见过的。
它记得这是那个老头子的徒弟,一个笑起来很好看的小少年,它还知道这个少年私底下好像是接触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并自以为成功的瞒过了老头子,但实际上老头子是知道的。
但是现在这个少年好像……不会笑了。
发生了什么了吗?
它有些疑惑,却无从得知答案,没有谁会告诉它答案。
不久,连少年都离去了。
整片区域,只剩下它一个清醒的物种了。
不开心,于是不开心的它放任自己的意识沉沦,陷入黑暗之中。
…
万万没有想到它居然是因为被人挠痒痒而挠醒的。
不高兴的醒过来,一边为自己好像在睡觉过程中莫名其妙的进了级的事实惊叹,一边不开心去看是谁打扰了它睡觉。
一看之下,整根竹子感觉都不好了。
瑟瑟发抖。
这个女人笑得它心颤,总觉得好像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事实证明,它的预感是正确的。
好好的窝在这方天地,天生天养的它并不是很想挪窝,也并不很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再大又如何?它只需要这方小天地。
但是,什么叫“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就叫我的小伙伴抹灭你的意识,反正你有没有意识都没关系的,拿根竹子玩我也是愿意的”?
这是威胁吧?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吧?就算不是意识还很稚嫩很多东西不是很懂的它都知道,这是赤/裸/裸的威胁,而且威胁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放杀气?
它招谁惹谁了,它只是好好的待在这里,认真的矗立着而已,为什么会招惹上这样的人?
好想哭……
然后它真的哭了。
竹节上逐渐浸出水来,对于面前女子的安抚,它完全不理会,自顾自的哭着。
“别哭了,你跟着我的话,每天都能够有人和你说话的,这样就不会感到寂寞了。”
身子一顿,抽噎了下,它有些怀疑女子说话的真实性,但是看着那张漂亮的脸,它想长得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应该不会骗人吧。
有些迟疑。
“跟着我走,你就不用一根竹子的待在这里了,说不定还能够找到与你一样的小伙伴呢。”
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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