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身边空无一人,沈曼辞坐起来,伸了个懒腰,下床压腿拉筋,打开窗户透气。
从早上开始她就忧心忡忡的,时刻等待着封如深的电话,心里又在纠结要不要和孟良鸠坦白。
下午的时候电话来了,封如深居然把车开到楼下,那么他也一定知道自己和孟良鸠同居的事了。
“你要我做什么?”
她开门见山地问,封如深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眼,按着他的脾气来,不说。
沈曼辞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一路沉默着,直到他把她带到宴会上,她才松了口气,还好只是这类社交活动而已。
“去换身衣服。”
他叫人把她带到化妆间,化妆师先给她画了个淡妆。
注意到她脖子上清晰可见的痕迹,了然地笑起来,顺便给她挑了一件收领的墨绿色水钻修身拖地鱼尾裙,既突出了她纤长的细颈,又勾勒出她均匀有致的挺拔身姿,一头长发倾泻下来,摇曳动人的神采。
封如深看到她走出来,也是眼前一亮。
“人靠衣装马靠鞍,一打扮简直跟换了个人一样。”
他故意使坏说道,沈曼辞也不和他抬杠,破坏了这一身行头划不来。
“还走不走?不然我回去了。”
沈曼辞想着整天窝在自己的小家里,吃吃东西,看看电视电影的日子,心里就暖烘烘的。
封如深笑笑,牵起她的手向宴会上走去。
今天是封氏的庆功宴,上次政府招标的工程已经顺利竣工,也因此,封如深在也没落了个商界隐藏最深的黑马之称,加上之前的上市,封氏已经脱胎换骨。
好在封如深这个人随性惯了,即使是这样的场合他也不太来应付,替他冲锋陷阵的人自然是封宗仁,如此也让沈曼辞觉得自在多了。
封如深随手拿起一杯鸡尾酒,细品慢酌的姿态生出几分张狂不羁的味道。
沈曼辞也跟着学他的样子,拿起一杯,左右摇晃,却被封如深瞬间夺了过去,仰头一饮而尽,末了还向她举了举空杯,气的她也重新拿一杯干了。
“比试比试?”
封如深挑衅道,一下子激起沈曼辞的好胜心,毫不犹豫地点头。
“看你这样子划拳肯定你输,要么我们来猜拳,谁输睡喝。”
“好!”
沈曼辞一口答应下来,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乐此不疲地喝着玩着,赢了她会不顾形象大笑起来,神情专注,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人的目光。
“不行了,再喝我就想上厕所了。”
连着喝了好几杯,沈曼辞觉得头有些发烫,再喝下去回头被孟良鸠闻出来自己也不好解释,点到为止。
封如深也玩的尽兴,帮她把手里的那一杯喝完,无意中和不远处的孟予萧眼神碰撞,来人窘迫地笑了笑,别开目光。
他看看沈曼辞,她似乎还没有注意到这一情况,目光在桌上上搜寻食物。
封宗仁从众人中脱开身向他走来,神情严肃。
“那边的林总和徐总你应该去认识一下,封叔在的时候没少仰仗他们。”
没想到他一句话,封如深就收起散漫的样子,向他指的方向走去,封宗仁向沈曼辞点头打招呼,随即跟过去。
沈曼辞闲的无聊,走出大厅往露台去透气,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姗姗来迟。
他一出现,立即成为众人的焦点,清冷的眉目,寡淡的神情,还有隐隐流露出的倨傲之气均使人移不开眼。
封如深余光看了孟良鸠一眼,继而若无其事地和眼前人交谈着。
露台上,沈曼辞的手肘支在栏杆上,微微倾身向前,享受着夜晚的温和适宜的凉风,天气终于是转暖了。
孟予萧走进来,看见她曼妙的背影,再细看,眼皮一跳,想走可她已经被惊动,疑惑地转过身来。
“你也来透气?”
他硬着头皮先开口,语气生疏。沈曼辞顿了一下,反身对着他,向他笑起来。
“感觉我们很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最近……还好吗?”
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还说什么好,说出来又显得客套,千言万语如鲠在喉,还是吹散在了风里。
孟予萧看向浩瀚无穷的夜空,唇角含着笑意,却让人觉得尤为落寞。
“说不上好,也不算太坏,其实也无所谓了,好过难过过也是一天,人生这么长,总有不如意的事,你说呢?”
沈曼辞答不上来,眼里盛满化不开的哀愁,她想她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孟予萧了,如果当初她能果断分清两人的界限,事情也不会发展到现在的样子。
她忽然想起那晚唐昕哀求的声音和她的眼泪,心情逐渐低落下去。
“她怎么样?你们……”
“她是个好女孩,你说的没错。放心,我会对她好的,比以前我对你还要好。”
明明是轻快的语气,可沈曼辞却像是包裹着一层厚重的哀伤,透过皮肤融进身体里,眼眶酸涩。
“对不起。”
三个字在空气里回荡,仿佛预示着结局,她给自己一个交代,也给孟予萧做了最终审判。
孟予萧苦笑着,摸摸她的头,像从前一样宠溺。
爱一个人容易,放手有多难,只有他自己知道。
也许那天他慌张地在伦敦街头寻找唐昕的身影,当她失魂落魄,突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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