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迟萻与裴家人并不熟悉,加上这里很多人都知道她这位迟家大小姐这些年一直被十七皇子养着,看她的眼神总有几分不对,于是她也不耐烦待着,未到宴席,便告辞离开,没再去凑那份热闹。
迟靖夫妻想到闺女以后要走的路,也不想束缚她,便随她去。
刚出门,就见不远处停在一株桃树下的马车,候在旁边的是一个面容昳丽的男子,十分惹人注目,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看一眼。
迟萻眼睛微亮,笑着走过去,与候在马车边的蜚音打声招呼,便钻进马车,然后扑到马车里的男人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腰,使劲儿地蹭着他。
他伸手搂着她,摸摸她有些汗湿的脸庞,拿帕子给她擦汗。
此时正是炎炎夏日,人在外面走一圈回来,汗流浃背。不过他的身体冰冰冷冷的,冬天时可能会让人受罪,但夏天却是纯天然的降温剂,迟萻夏天最喜欢抱着他睡。
马车缓缓地行驶在回怀陵的路上,十七皇子问她,“婚礼怎么样?”
“挺热闹的。”迟萻一边吃着冰镇的瓜果,一边神采飞扬地说道:“茵姐姐今天可真是漂亮,凤冠上装饰的宝石都是灵器,毛家真是财大气粗。这裴家的人很多,热热闹闹的,不过看起来挺和善的样子,茵姐姐以后应该会过得好……”
十七皇子微笑听她说婚礼的见闻,直到她说完后,方才道:“萻萻,以后我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将这天下为聘,娶你为妻,可好?”
迟萻正在喝茶,听到这话,差点就一口水喷出来。
最后呛得个半死。
十七皇子伸手为她顺气,一双眼睛灼灼地看着她。
迟萻扭头看他,一脸无辜的样子。
“怎么,你不喜欢?”他这话问得很轻柔,面上的神色也很平静。
但迟萻多了解他骨子里的蛇精病啊,何况这个世界,他从小就是个小变态,坑起人来简直要命,平时顺着他还好,要是真逆了他,他虽然不会像对别人一样对她狠,但绝逼会将她关小黑屋。
于是迟萻马上一脸欢喜的说,“喜欢啊,能嫁给你,我可开心了,我从小就想嫁给你。”
他的神色以肉眼可见地温柔起来,迟萻被他拉到怀里,暗暗松口气,顺毛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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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茵和裴景俊的婚礼过后,迟萻又在怀陵待了段日子陪父母家人,接着和十七皇子一起游江南,直到中秋过后,他们方才在老皇帝一封又一封的加急信中回京。
他们来到江南一个月后,老皇帝就开始往江南来信,催十七皇子离京,如同一个不放心小儿子远行的父亲。
不过十七皇子都是看都不看一眼,便随手将信压在书案上,没将老皇帝的信当回事。
直到过完中秋,趁着天气不冷,方才姗姗回京。
回京时,他们依然是坐船回去。
船在江面上平稳地行驶,和五月份下江南时不同,回京的路上,基本没有遇到什么特殊的事情,那些鬼怪之类的,也没有见到一只,平静得让迟萻纳闷。
迟萻心里虽然纳闷,但事后想想,便将这些归咎在十七皇子身上,这人看似弱娇,实则鬼神退避,这种奇怪的情景,迟萻一时间还弄不明白,不过迟早会清楚的。
江面的夜晚,夜深露重,四野一片平静。
迟萻又做梦了。
梦里,依然是被那男人压在深沉的黑暗中,翻来覆去地折腾,那花样百出,简直让她回想起来都要脸红,真不知道他打哪里学来的。
“萻萻,喜欢么?”他在她耳边,亲昵地笑问,动作带着狎昵的抚弄。
迟萻呜咽着,努力咬着唇,不肯开口。
他像怀拥珍宝一样将她搂到怀里,一只冰冷的手指轻抚她的唇,手指撬开她的牙齿,探进去,不让她再自虐一样地咬唇,那会让他心疼。
这相拥的姿势,让下面那巨大的物件入得更深,她的身体都有些颤抖起来。
梦的最后,是她嗓子都叫哑了那男人仍是激狂地占有,然后意识沉入更深的黑暗中。
翌日,迟萻醒来时,忍不住盯着床上一脸苍白的男人,暗暗握紧拳头。
当初在云泽时,她可以将那香艳的梦当成梦,可是次数多了,免不了怀疑起来。直到现在,她再当那是自己做的梦就真是傻白甜了,这分明就是某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拥有的奇怪入梦技能,天天都在梦里折腾她。
或许是在云泽的时候,他就得到这入梦的力量。
云泽深处是妖类的地盘,当时十七皇子坚持要跟他们过去,并非是一时冲动,除了不想和她分开外,只怕也是有预谋的。当时迟萻没有细想,也不知道那里竟然能让他拥有这样奇怪的力量。
那时候他们一群人被卷入河里,最后失去意识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都不知道,或许唯一知道的,是没有昏迷的十七皇子。
当时她昏迷之前,看到十七皇子竟然不受河水的干扰,朝她游过来,并非是她的错觉。
显然,在云泽深处,定然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这男人获得这样的力量。
想明白这点后,迟萻简直恨不得马上将这男人推醒。
只是等他醒过来,看他那副弱娇的样子,恹恹地躺在迎枕上,时不时地咳嗽两声,然后再吐口血,迟萻又有点下不了手,只得恨恨地收起爪子,咬牙切齿地下床离开。
十七皇子无力地坐靠在那里,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一双紫色眸子微微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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