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道:“是抓走蓝瑜的那个白泽。”
沈元初的脸色顿时变了,当初他被抓住把柄,也担心了一段时间,但一直没见白泽出现,他渐渐就把这茬给忘了。
而蓝瑜被抓以后,便如石沉大海,即使他派出了无数的高手,但都是铩羽而归,没有找到丝毫的线索,如今沈家送嫁这样关键的时候,捏着自己三寸的白泽出现了,绝不是什么好事。
沈元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接过了信,只看了一眼,他便面如死灰,看完信件,他便呆立不动,好似变成了一座雕像。
武骥伸手接过了信件看了看,额头上不禁也冒出了冷汗,即使房间里放了冰盆,很是凉爽,但他也止不住冷汗涔涔而下。
武骥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爷,这白泽不许沈家和三王联姻,否则就要告发私采银矿的事。”
沈元初恼怒的狠狠一拳砸在竹椅上,怒喝道:“他如果不愿沈家和三王联姻,大可以早一点说,一直到大婚在即才说,不过是要沈家和三王彻底的撕破脸,以后也不会有联手的机会。”
武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道:“是啊,这个白泽也太狠毒了,现在全天下都知道沈家要和三王联姻,明天就要大婚,三王府必然也是准备妥当,迎娶王妃。
如今我沈家突然拒婚,害三王丢了颜面,不但两家撕破脸结下仇怨,以后谁家的世家贵女还肯和三王联姻,这是一箭双雕啊。”
沈元初颓然跌回在竹椅上:“他们抓住了我的把柄,却从来没有勒索钱财,也没有要我为其所用。只是在这最紧要的关头才拿出来要挟我,这时机拿捏的真是妙到毫巅。”
武骥颔首道:“爷,对方这样高明的手段,绝非善与之辈,您还是赶紧想想办法,怎么回绝三王爷吧。”
沈元初怒不可遏:“现在送嫁的队伍已经出发,到了岐县,要我怎么给三王说。”
“可以说大小姐忽然得了重病,不能嫁入王室。”
沈元初沉思良久才点头道:“好,你马上写信派人给三王府送去。”
楚東瑞虽然养尊处优,但这样的大事却不敢耽搁,夜半时分就赶到了岐县。
虽然夜已深沉,但沈元初也没有休息,看到风尘仆仆脸色不善的楚東瑞,慌忙上前见礼。
楚東瑞敷衍的和他客套了几句,便切入了正题:“不知沈大小姐得了什么病,我带了两名御医,随后就到,可以给她诊治一下。”
楚東瑞的口气虽然客气,但言语中的威胁和不满,沈元初如何听不出来。何况他还带了御医前来,分明是在讽刺沈元容在装病,有御医在,她的蒙混不过去的。
沈元初不得不实话实说:“家妹无病,无须诊治。”
楚東瑞阴冷的盯着他:“沈家这是什么意思,若不愿联姻,早早拒绝就是。如今大婚在即,迫在眉睫,你们却要悔婚,是欺我楚東瑞无能吗?”
沈元初惶恐的躬身道:“沈家绝无戏弄三王爷的意思,实在是受人所迫。”
“是什么人要阻止我们联姻,沈家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外人手中。”
楚東瑞虽然残忍狠毒,但真的很聪明,一针见血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是下官无能,御下不严,有几个不安分的奴才发现了一个小银矿,私自开采被人发觉。不禁劫走了所有私采的银两,还抓走了一人,我也曾派人多方查找,但一直没有线索。沈家是真心想要和王爷联姻,共结秦晋之好,可是却收到了那劫匪的书信威胁,所以……”
楚東瑞冷笑:“沈大公子名满淄安,竟然连这事也摆不平吗?”
沈元初皱眉道:“若只是我沈家那便鱼死网破好了,可是元初却不愿牵连到王爷您。”
楚東瑞瞪眼:“这和本王有什么关系。”
“那劫匪信中说,不许沈家和三王府联姻,否则就要告沈家私采银矿。而且是……是三王授意,蓄储钱粮,意欲……谋反。”
在旁伺候的武骥不禁为自家主子喝彩,这样说不禁威胁楚東瑞不能拿银矿的事来为难沈家,而且也不会再纠结婚约。
楚東瑞果然是面若死灰,跌坐在椅子上,出了这样的事,他是绝不能再和沈家联姻。不然受其牵连不说,还被按上谋逆之罪,时时受到威胁。
可现在京城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明天要大婚,定远侯拒婚在前,如今连沈家联姻再中途夭折,那以后还有那个显赫世家肯和三王府联姻。
正在左右为难之机,忽然又有信件送来,沈元初都没有勇气去看了,挥手示意武骥宣读。
武骥看后,脸色却是一阵变幻:“王爷,信上说可以解开您和沈家的燃眉之急。”
沈元初冷笑:“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敢如此的大言不惭。”
武骥结结巴巴的道:“信上说知名不具,他在前厅等你们。”
楚東瑞两人对望了一眼,还是赶到了前厅。因为客栈被包,掌柜和店小二都被赶了出去,大厅里静悄悄的。
三王是王室子弟,沈家也是豪门世家,这青云客栈虽然在岐县是最好的,但在他们眼中却是破烂不堪的。
那人粗布衣衫,身上也没有任何多余的饰品,但那超凡脱俗的风采却是无人可及。简陋的客栈因为他似乎顿时清雅了几分,连燥热的夜风似乎都清爽了一些。
沈元初一向知道自己的二弟是光风霁月的,他不知为此嫉恨过多少次,但沈仲飞在他面前还是很收敛的。可今日的沈仲飞却是光芒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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