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应该的,以后三小姐若有什么事差遣,可以让人去沈家知会我,仲飞愿为小姐效犬马之劳。”
沈仲飞果然是仁义君子,与人为善,前世不惜一切的相助与她,今生不管她毁容成为家族的弃子,还是一心为她着想。怕家族会为难她,不避嫌的为她撑腰,也许这只是他的风度,但薛玉翡也很是感激:“多谢公子。”
而且他如此说,明显是相信了自己,在暗示她,不会泄露此事的秘密,不会泄露此事是另有人所为,不会泄露她布置阵法帮助劫匪脱逃,薛玉翡不禁长长的松了口气。
两人冰释前嫌,却有人不高兴,一旁当陪衬的薛玉茹气的咬牙。薛玉翡明明毁容,脸上顶着那么丑陋的伤疤,还被家族抛弃。但沈仲飞却是如此礼遇,笑语晏晏的和她说话,让薛玉茹嫉恨的眼都红了。
沈仲飞的马车还没有走远,薛玉茹已忍不住道:“三妹妹怎能让男子送你回来,传出去你不嫌丢人,可也要为薛家的脸面着想。”
薛玉翡又好气又好笑:“这是我师傅安排的,难道他老人家没有姐姐你聪明,仲飞公子名满天下,他肯亲自相送是莫大的荣幸,薛家若觉得丢脸,把我赶出去就是了。”
薛玉茹气的跺脚,娇嗔道:“父亲,你看她,还敢和我顶嘴。”
薛晟板起脸色道:“没大没小的,在府门外争吵成何体统。”他说完,抬脚就想要进府去,若不是沈仲飞来,他是绝对不会亲自迎出门,如今沈仲飞已经走了,他自然是一刻都不想多呆。
见他如此冷漠嫌弃的态度,薛晏却是忍不住提高了声音道:“玉翡死里逃生,大哥可曾关心过一句,你如果怕丢了薛家的面子,就该好好管教你的女儿,对自家姐妹如此刻薄无情,言语无状。”
薛晟闻言不由怒道:“五弟就是这样教导女儿的吗,以下犯上,难怪玉翡如此的胆大妄为,玉茹是长姐,说她也是为了玉翡还,也是为了薛家好,有什么不妥吗,五弟不说管教玉翡,还敢来和我叫嚣。”
有父亲撑腰,薛玉茹不由得意洋洋的冷哼,她刚才只顾着看风度翩翩的沈仲飞了,没空注意薛玉翡,此时才看见她身上的衣服。
玉白色的轻罗烟纱裙,样式虽然简单,但剪裁的极为得体,布料轻盈飘逸,在阳光下微微散发着光芒,绝非凡品。
薛玉茹失声惊呼道:“三妹妹,怎么你……你穿的衣服不一样了,莫非……”话未说完,她似察觉矢口般的捂住了嘴,但满脸惊恐的模样,却让人浮想联翩。
一直置身事外的薛梓鸣冷冷的扫了薛玉翡一眼,冷哼道:“果然是不知廉耻。”
薛晏指着他们兄妹,气的浑身发颤,说不出话来。
若是前世,薛玉翡必然已经气的暴跳如雷,据理力争了,可是今生她早已看清薛晟一家的凉薄无情,哪里还会为他们动怒,将薛晏的手拉了回来,淡淡道:“我们都是薛家子孙,大伯一家却吝啬银子,见死不救,巴不得我死在外面。
如今我逃出生天,你们很失望吧,这样中伤诋毁与我,既然你们不想我回来,我走就是了。”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薛玉茹兄妹不禁愣住,薛晟却是久经官场,知道厉害,慌忙叫道;“玉翡,你兄长和姐姐只是关心,才会多说了两句,别耍小孩子脾气,快回来。”
薛玉翡却似未闻,反而加快了脚步,薛晟不禁急道:“五弟,你快拦住三丫头啊。”
薛晏却是不疾不徐的道:“这下不是正合大哥一家的意。”说完,也携了苗氏拂袖而去。
薛玉茹得意的道:“她走了也好,父亲何必焦躁。”
薛晏怒喝:“你知道什么,没脑子的东西,我们没有出银子去赎人,已经为外人耻笑。如今虚空观主出了银子赎人,还让沈仲飞亲自送回来,就是在向薛家施压了,如此还看不明白,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被父亲责骂,薛梓鸣有些气不过的辩驳道:“三丫头容颜已毁,以后也嫁不了什么好人家,父亲有什么可担心的。”
薛晟气急:“莫韫本来就深不可测,如今一下子又拿出十万两银子,这样的人对我们家可是助益良多。混帐东西,还不赶快去追,快去……”他气的说不下去了。
薛梓鸣气不忿的低声咕哝道:“刚才骂最凶的还不是父亲你。”他嘴上嘀咕,脚下却也不敢怠慢,慌忙去追。
薛玉茹嗫嘘道:“妹妹就是个倔脾气,五叔五婶也跟着去了,想必一会就回来了,父亲别生气了。”
薛晟狠狠瞪了她一眼,怒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这个样子即便进入三王府又能有多大的能耐。”
薛玉茹很少见薛晟生气,吓的不敢再说话。此时薛梓鸣已经追上了,却如何能劝动,薛晟气的跺脚,只得亲自追过去。
回到府中,薛贺只是安慰了几句,便让薛玉翡回去休息了。倒是阮氏真心为她担心,赏赐了一些东西,亲自拉着她的手安慰了一番,薛梓祥也在一边嘘寒问暖。
薛梓祥只有十一岁,个子却很高,比薛玉翡都高出了一些,但还是像小时候一样亲近她,还把自己舍不得吃的点心拿出来给她。
薛玉翡微笑着接了,却在他转身时低声对阮氏道:“祖母教养的真好,祥哥长大了必然有出息,祖母若是有闲暇,为他找一个先生,好好读书,前途必定不可限量。日后祖母有了依靠,我们姐妹也有了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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