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便早早的睡了。睡梦中,似乎又回到了惨烈的战场,她被炸的浑身是伤,鲜血淋漓的躺在地上,身边是熊熊燃烧的烈火。
正仓惶无助间,有人轻轻握住了她的手,熟悉的感觉让她顿时平静了下来。她艰难的转首望去,那人的脸不似往日的梦中那般模模糊糊的,很清晰,只是他却带着面具,只能看到他精致的下巴,和澄澈如水的眼睛,却还是无法看见他的脸。
那人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温声道:“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人伤害你的,你……等我。”那人说完,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了一吻。
薛玉翡一惊,便想要避开,却打了个寒颤醒了过来,她睡在自己的闺房中,锦幔低垂,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可是薛玉翡却觉得有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气息,在室内飘荡,她撩开帷幔,没有穿鞋就迫不及待的下床走出了内室,可是她找遍所有的角落都没有发现什么人。
☆、11.11.11.11
丹桂惊醒过来,坐起身揉着眼睛道:“小姐,怎么了?”
薛玉翡没来得及答话,就打开门冲了出去,室外夜凉如水,明亮的月光照耀着清幽寂静的院落,树影婆娑,花香怡人,却没有什么人影。
薛玉翡有些失望的转回身,丹桂已拿着披风跑了出来,给她披上,一边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薛玉翡摇首:“没有,我只是闷了,出来走走而已,我们回去吧。”虽然如此说,她还是期盼的回首,可院中还是只有如水的月色,空无一人。
薛家的大少爷薛梓鸣和其父薛晟很像,嫌贫爱富,四处钻营,前世他惧于薛玉翡的强势,不大和她来往,今生嫌弃她毁了容貌,更加的不屑一顾,如今竟然会来看望,实在是大出意料之外。
但薛玉翡也没有失礼,起身见礼:“妹妹只是轻伤,怎敢劳动大哥前来看望。”
薛梓鸣将礼物交给丹桂,一边在她对面的石桌前坐下,他虽然是自家兄长,但男女有别,薛玉翡也没有请他进屋,两人就在院中的石桌前相对而坐。
薛梓鸣也一表人才,只是心思诡诈,便显得有几分阴柔。但他端着温和端方的模样,倒也有几分世家公子的派头。两人坐定,他便心有余悸的沉声道:“是我这个做兄长的没用,让妹妹出去冒险,还受了伤,真是惭愧。”
“兄长说哪里话,以后妹妹还不是要仰仗你,只要哥哥心疼我,这点小伤就不疼了。”
薛梓鸣呵呵笑道:“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了甜言蜜语,不心疼自己,还来哄我这个兄长开心。”
两人寒暄了几句,薛玉翡知道他是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来看自己,必然是有什么原因,只是一时没有猜透,就与他周旋着。
半天,薛梓鸣有些不耐的切入了正题:“妹妹拜了虚空观主为师,做兄长的也为你高兴,可是你虽学了几分本事,也不要轻易出去冒险,让一家人为你担心。”
“是,玉翡谨听兄长教诲。”
“只是那山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妹妹怎么会中箭伤的。”
薛玉翡谨慎的看了看四周,丹桂上了茶就回避了,四周没有什么人,其余粗使干活的丫鬟距离的远,根本听不到什么。
薛玉翡这才压低了声音道:“那山中实在凶险,妹妹如今想起来,还吓的要死。”
薛梓鸣失笑:“妹妹神通广大,将那么多人困在阵中,让他们自相残杀而亡,你还有什么可怕的。”
薛玉翡叹道:“那都是外人以讹传讹,可是我也不敢多说什么,否则我的小命恐怕都保不住,我哪里有本事能杀了那么多人。”
听闻其中另有曲折,薛梓鸣不禁急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那些人根本就不是自相残杀死的,是另外有一队人马出手杀了他们,然后故布疑阵,掩人耳目。”
薛梓鸣目中闪过一抹精光,迫不接待的追问道:“那些是什么人啊,竟然这么胆大妄为?”
薛玉翡装作根本没有看到他的异样,庆幸的拍着胸口道:“我也不知道,他们都黑巾蒙面,什么都看不出来,我当时吓的要死,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了,哪里还有心思去追究他们的身份。”
薛梓鸣颔首道:“也是,那妹妹就不要乱说,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嗯,我知道,多谢兄长关心。”
目送薛梓鸣的身影离开,薛玉翡脸色维持不住的沉了下来,走到一旁的转角,低声叫道:“蒋离。”
蒋离出现的很快,只是身影有些踉跄不稳,薛玉翡不禁关切的道:“你的伤怎样了?”她知道以蒋离的身份,不适合在她身边出现,便把院中一个闲置房间的钥匙给他,让他去休息
但蒋离忠于职守,还是守在她身边,他的脸色虽然依然冰凉,但闻言还是柔和了几分:“我没事,多谢三小姐关心了,这是主子临走给你留下的伤药。是从宫中拿出来的,药效很好,不会留下什么疤痕。”
薛玉翡接过他递来的药瓶,惊喜的开口问道:“昨晚他确实来过,是吗?”
蒋离点了点头,薛玉翡不禁喜笑颜开,她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原来他是真的来看过她。薛玉翡捏紧了手中的药瓶,上面似乎才残留着他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沉默良久,薛玉翡才开口道:“刚才,我大哥的话你应该也听到了,他可能就是凶手派来打探消息的,你可要追踪他,以便查出真凶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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