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讲完了自己该讲的,朝着与会的各纪检官员点点头,自行出去了,留下一屋子的大小官员,还没有从震惊中完全清醒过来。
太子哥此刻心急如焚,苍惶的开车行驶在郊区的公路之上,今天晚上的一切,都来得毫无预兆,却又惊天动地。
先是*的场子被人同一时间砸了个稀八烂,自己的手下被黑白两道砍的砍,抓的抓。
眼前还晃动着刚才的情景,最亲信得力的手下,*的二号人物小红袍,浴血奋战,以一人之力强行将不知哪里钻出来的一票打手阻了一阻,这才掩护太子哥上了车,亲眼见到小红袍被一群人砍翻在地,淹没在涌动的人流之中。纵然是铁石心肠的太子哥,此时也忍不住有想要流泪的冲动。
狂怒之下的太子哥打电话给平时交好的几个警队头头,这帮人不知为何,不约而同的推诿不肯帮忙,要是放在平时,这帮人巴结自己都还来不及。太子哥心知有变,再拔电话给父亲。
“爸!今天晚上太邪门了,我的场子被人挑了个底朝天,那些吃白饭的警察不分青红皂白的捉了我不少小弟,几个头头也都不肯帮忙,上面到底怎么了?”太子哥急切的想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
“长风,你冷静点,听我说,真没想到风暴来得这么快,我们完了。我已经被军区派来的士兵给软禁了。你李叔他们几个也打电话给我了,我们的日子到头了。那些资料,上面已经知道了,你要干掉的那个李墨,呵呵!没想到他的来头这么大,他是国安局第六处的人。”
太子哥听闻噩耗,怒极道:“操他妈的!该死的,一定是那边的人给卖的。还有那个李墨,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赵龙发的声音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淡淡的笑道:“儿子,算了,我们也风光够了,这一天是迟早的事,真的来到了,我反而踏实,我赵龙发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大不了就是掉脑袋,总算还是没帮那边办事,心里反到轻松了。无妨,无妨!儿子,我们赵家一脉单传,你走吧,去国外吧,应该还来得及,我在瑞士的账户你也知道,别再争了,好好的过下半辈子吧。”
太子哥泪流满面道:“爸,我不走,我想办法救你!”
赵龙发道:“放屁!爸爸老了,不想过那种躲躲藏藏的生活,更不想离开这片土地。你以为我想死啊!我告诉你,我才不想死呢,反正糟老头子一个,我还要多浪费几年粮食才行!说不定等老子揭发了那边的阴谋,还能判个带罪立功呢!你记着小时候爸爸爸最喜让你念的那首诗吗?”
赵长风此刻已是泪眼纵横,哽咽的念道:“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前gd省省委书记赵龙发轻轻的挂上了电话,在心里默默的希望儿子能逃出生天,今后的日子过得平平安安。这么多年来的苦心经营,一夜间化作了春水东流,赵龙发在伤心之余,心中竟也生出了几分释然。
舍得舍得,正因为当初舍不下权力财富,所以才得到今天的恶果。赵龙发心中已打定主意,自己反正已是在劫难逃,等上面的人来了,一定要把自己知道那边的阴谋全数讲出来。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在士兵们的重重警戒之下,还是有人悄悄的潜入了进来。
太子哥赵长风忍住了心中巨大悲痛,知道自己在失去了父亲的保护伞之后,再没有了昔日的荣光,树倒猢狲散,自己剩下的,唯一值得依赖的,只有怀里这把手枪而已。
人生大起大落来得太快,太子哥,不,现在应该是赵长风,他的胸中只剩下满腔的恨意,不甘心就这样逃出国,他要报复,报复那个突然出现,却又抢走他一切的人。
天亮了,一线金色的阳光洒向大地。今天的早晨和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依旧鸟语花香,晨练的人依旧这个时间出来做户外运动,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勃勃生机,那么的正常。可对于gd省的上层建筑来说,却好比经历了一夜的暴风雨般漆黑漫长,令人窒息。
赵龙发这颗巨树倒了,或者可以称之为巨藤更为恰当一些,一颗盘距在gd省多年的巨藤,靠吸食人民财产为生的巨藤。与之有关系和受到牵连的官员们无不怀着某种不安的心情,生怕下一刻,纪检的正义之剑会落在自己头上。
赵长风狠咬着自己的上唇,将手中的报纸扯了个稀烂,他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报道,gd省省委书记赵龙发,于今晨在住所死亡,官方对外公布疑是心脏病发作。
缓缓的掏出手枪,冰冷的枪身握在手心,有种凉凉的舒适感。赵长风不再流泪了,男儿流血不流泪。他此刻的藏身之处很熟悉,甚至都不能称之为一个明智的藏身之处,因为他就藏在路边的大树后,冷冷的观察着柳佩儿家门口的任何动静。
不知为什么会走到这里停下来,赵长风给自己的理由是因为在这里是唯一有可能等到李墨的地方,而潜意识里他并没有发觉,也许走回这个地方,只是因为柳佩儿而已,那个并不爱自己的女孩子。
四周很清静,等了快五个钟头了,赵长风自信没有被任何人发现,这里本来就是高官巨富之家聚集的地方,平时也没什么闲杂人等往来。
舔了舔已干燥得快冒烟的嘴唇,赵长风整个人一动不动,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柳佩儿家的门口,树影和杂草将他隐藏得很好,赵长风脑中只有一个信念,等到他来为止!脑中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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