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靖!赶紧给我起床!今儿是九月一号!并学的日子!你自己看看都几点了!”
耳边杀来母亲的嚷嚷声,我被她一脚丫子踹醒了,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撩开被窝从床上爬起来,“知道了,返校时间是十点,行李昨晚上都准备好了,拿上东西就能走,来得及。”
老妈气“哼。享地瞪瞪我:“麻利点儿!早点做好了!”
“行行,马上。”我妈是个急脾气,我自然不敢逆了她的意思,踩上拖鞋,从大衣柜里翻出一身体面的长袖衬衫穿上,便拿着牙缸子到院里的香格树下洗漱。这时,后面传来开门的“吱呀”声,我一回头。正看到郜奶奶拿着洗脸盆出屋,看样子也是刚刚起床,见状,我咬着牙刷呜呜图图地打招呼:“部奶奶好,您稍等,我这就完事儿
“不急部奶奶把搪瓷盆放到地上,“今天开学了吧?。
我把牙膏沫子吐进水池子里是啊,吃晚饭就去学校报到,部姨呢?跟东北工作顺利不?什么时候回北京?”其实我早跟郜月娥通过电话了,她在那边的情况,我比部奶奶了解很多,不过为了不让人察觉到我和部姨的暧昧关系,我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
部奶奶道:“听说工作上挺顺利的,该忙的都忙完了,过两天回来
洗漱后,我回了爸妈的北屋吃早餐,往桌上一扫,呃,窝头咸菜米粥,相当朴素。跟晏婉如去淅江的一路,我们大都是在饭店解决的伙食。山珍海味没少往肚子里填,猛地一吃家里的粗粮,还真有点不适应。没吃两口。我就搁下了手里的窝头,只咕噜咕噜喝着粥。
老爸一看,真刻不悦地皱眉道:“吃干净了,剩一口干嘛呢?”
我妈也没给我好脸色,抓起窝头重新塞进我手里:“不吃完刷上学。挑三拣四的,信不信我揍你?”
我讪讪一笑,硬着头皮把窝头拿到嘴边,大口大口地咬着,“床单被子枕巾什么的都齐了,您俩忙我想想还差什么东西没拿?”
老妈一回身,从茶几上抓过来一个信封扔到桌上,“喏,这是一万块钱,交了学费和住宿费,剩下的你留着当生活费,省着点花,别大手大脚的。”
“知道。”
“穿脏了的衣服袜子自己跟学校洗。别给我拿回家来!”
“知道。”
“好好学习,别给我丢人现眼!”
知道。”
“机灵着点,别跟学校惹“妈,我走了,爸再见。”
“嘿,你个小兔崽子给我回来。我还没说完呢!”
北京信息科技大学。
我们学校是北京大学中开学比较早的,一般的地方,九月五六号才返校开学呢。
我提着行李箱走进校园,一股熟悉的氛围扑面而来,看着一个个或生或熟的面孔说说笑笑,一时间,有些恍如隔世。回想曾经的今天,我也是这般孤零零地走在操场上的,因为没钱,因为长相差,我当初很自卑。很沉闷,不爱与人交流,不过,此囊与当年的心境却有了天差地别的变化,至于哪里变了,我又说不太清楚,我还是那个我,可我又好像不是那个我了,呃,咋跟绕口令似的?
北信科大的学生宿舍楼总共有三处,其中两处位于学校中央,一栋男生宿舍,一栋女生宿舍,楼高好几十层,足够容纳下学校大部分学生了。最后一处是我所在的宿舍楼,前几年扩招时新盖的,在学校最外端,挨着小东门,六层高,属于筒子楼。
“大爷楼门口,我笑着跟传达室那五十多岁的大爷打招呼。
大爷点点头:“晚上查房,记的提前把屋子清扫干净。
“行”
蹬蹬上了二楼,台阶上碰到了几个其他宿舍还算相熟的哥们儿靠在楼梯上天南地北了聊了会儿。我才拖着行李箱往最北端走去。我宿舍是引伤,在二层最里头,紧挨着臭气哄哄的厕所,虽然一般时候厕所味儿飘不到我们屋里,但所有选宿舍的同志们依然敬而远之,以至于本应该六人、八人的宿舍,算上我自己,我们屋才三个人,无一例外,全是大一报到交费来晚了的,只剩这一间了,当时也没得选。
“哟,镜子来了?”
推门进去,正好见孙小磊蹲在的上把一个电热棒藏在怀里,见是我。他松了一口气,将电热棒插进灌好凉水的暖壶里,接上电源,
吓我一跳,还以为是传达室大爷查房呢。”电热棒容易引起火灾。所以学校里禁止使用,见一个收一个,但水房在一楼,离着比较远。上上下下不方便,逐而,包四仇在内的很多人仍偷着用它做开我往里走了几步,把行李靠到窗台下面的暖气片上:“什么时候回的北京?怎么没打电话?还以为你下午才来呢
孙小磊捋了捋他那很时尚的型。“昨天网到,想给你俩打电话的。但突然看到一窝美女,转眼我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嘿嘿,镜子我跟你说,这次大一新生可真有几个漂亮的,哎呀,那小身段,别提了。”孙小磊算相貌比较英俊的主儿了,嘴巴没遮没拦。经常把美女俩字挂在口上。
“再好看跟我也没关系。你努力吧。”我兴趣缺缺。
孙小磊郁闷道:“喂喂,你这样可不行啊,还有腰子,光棍多少年了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呐?赶紧学校寻摸个女朋友吧,再不下手可来不及了!”
抬头一看,腰子正专心致志地躺在上铺打口凹游戏呢,根本没注意到我进来。
我上去踢了踢那双层铁架子简易床,“美女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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