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医院,一个县医院,一个中医院,之前通电话的时候知道是在县医院,到了医院门口给曾宇打电话,第一次无人接听,第二次倒是接了,声音有倦意。
“曾宇……”站在医院门口,向宜忍住心中的失望,喃喃开口,“我在医院门口,阿伯在哪个病房?”
曾宇跑着出来接她,在医院狭小的大厅,从住院部二楼跑下来的曾宇看到拎着小行李的她,还是一愣,最后懊恼的拍拍自己的头跑到她跟前。
“你怎么回来?不是跟你说了没事?”
“……”向宜低下的头抬起,“阿伯怎么样?”
“可能明天就要出院回去。”曾宇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在二楼,要转到大医院,爸觉得花钱太多,就没同意,先吃着药,等年后看看情况再说。”
“要多少钱?”
“起码也要几万。他在休息,要不要先送你回去休息一下?”
“晚上哪里有车回去村里,明天再回吧。”
“那你睡家属□□的那张床,赶了半天车,累了吧?”
向宜嗯一声。二楼的病房里,曾宇爸爸半蜷缩在病床上很不安稳的睡着,都是常年劳作的老毛病,积累着积累着就成了大病,站在病床前面,向宜无预兆的哭了。
曾宇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拍拍她的肩将她带到隔壁的小小的隔间里。
向宜也没有躺下休息,洗了把脸之后和他并排坐在小长椅上。
“阿伯的事,她……知不知道?”向宜扣着手,有些支吾的开口。
曾宇摇头,“我没有跟她讲,她不知道,你回来,工作怎么办?”
“我请假了。”向宜从自己包包的夹层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张存折递给他,“阿伯的病不能拖,不要等到年后了,这两天就转到市里的医院去吧。”
曾宇看着那张存折没有接,“向宜,你没必要这样,真的。”
“你说的什么话!”向宜有些激动,“这个钱不是给你的是给阿伯的!他一直拿我当女儿看!我不能不管!”
“我自己会想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你自己都在读书,没什么钱,这个是我工作这两年存下来的,就当我借你,可以吗?”
向宜将存折塞到他的手里,站起来,“曾宇,你肯定也不想阿伯有事,是不是?”
“……向宜,谢谢你。”
“……”眼睛微微湿润,向宜仰头,忙的用手擦擦,摇头。
“你这次回来,跟邹文池说了吗?”
向宜一愣,这才想起来,在回来的车上,她想要跟他说一声的,但是他的号码记得不全,试了几次都是错误的号码,最后只能先放下,现在想起来,连着这一段时间的事,自己确实是得跟他说一声。
第二天,向宜的阿爸知道她回来,特意从村里出来接她,曾宇父亲在医院里需要人照顾,曾宇本身就是男生,照顾人的事情做不来,于是向宜干脆先不回去,自己在医院对面一家便宜的小旅馆租了两天,留下照顾病人。
公司同事辗转找到她新号码的时候,连向宜自己都觉得惊讶。
以前同校的同事一声嚷嚷,“你回老家怎么连手机都换了?”
“咿?我……”
“文池在到处找你呢,托了我们公司的每个人要你家里的电话,你在公司留的那个号码早就过期了,这个还是通过以前的同学辗转问到的,你快点给他回个电话吧,估计他现在还在找呢。”
“……他……”向宜握着手机的手发紧,喉咙都跟着干涸起来,“我手机不见了……他,号码是多少?”
曾宇在楼梯间抽烟。
坐着,微微弯着腰倚在膝盖上,背影有些寥落。
向宜从来没有见过他吸烟,他从小就是家长老师眼中口里的好学生,上大学之后儒雅博学,烟酒不沾。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轻易碰杯和烟。
“什么时候开始抽烟?”
她没有坐下,站在他身后,问句里带着惊讶。
曾宇微微侧脸看了她一下,又转回去,深吸一口,白色的迷雾从他嘴里悠悠的散绕出来,“很早以前就偶尔开始了。”
“……”向宜惊讶的凝视着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在怀疑他话语的真实性,她竟然对此全然不知,他在她面前从来都没有表现过。
“大二的时候就开始了,你不知道吧?”曾宇掐灭手里剩下的烟蒂,起身与她并排,他比她高出一个头的高度。
他一起身,向宜就不得不仰头看他,眼前的这个男人突然变得好陌生。
“向宜。”曾宇深吸口气,表情就像是临行前的告别一样的郑重,“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我很混蛋,但是我不想再瞒着你,我和小紫大三的时候就开始了,我考那边的研究生,也是因为她,对不起,我瞒了你那么久。”
“……”
事后去回想,向宜一点都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样错愕的表情和难看到极致的面色,依稀只记得在听到他那个“坦白”的时候,全身的肌肉都是紧缩绷着的,想要稍稍动一下都是奢望,她很想作出回应,但是身体,已经脱离了她的控制。
相恋的四年多的恋人,忽然有一天转过头来告诉她,其实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心另有所属,那么剩下的那两年呢?对于自己来说,那两年,自己是自作多情的存在吗?
紧握着的手松开又因为颤抖而握紧,干涸的唇艰难的开合,声音犹如死魂一样的无力,“为什么当时……没有说……”
曾宇视线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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