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展越的肩膀,说:“去我院里拿些金创药备着罢。”
展越点点头,抱下拳,转身走了。
这时呈璧开门走出来,一字不说,只做了个“请”的姿势。
许昀毫不客气的走进德政殿,回身用力的关上殿门,发出“咣”的一声。
“你这是怎么了?”颜旷从奏折堆里抬起头。
许昀冷笑道:“我刚去惠熙宫请过脉,那个傻丫头小产了都不知道,还以为是痛经……”
颜旷已经大步冲到面前,擒着许昀的衣领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许昀反去抓颜旷的衣领,怒道:“你既然娶了她,就当好好爱护她。你现在这么做算什么?”
颜旷面色苍白:“你说的是真的?这不是朕做的。”
许昀松开颜旷的衣领,把他的手也从自己的胸口上打开,说:“那是谁做的,你应该明白了。”
颜旷瞪着眼:“这是朕的孩子,她为何要这么做?”
“说的好像这种事之前没发生过一样,”许昀冷笑,顿了顿又说,“惠熙宫的侍女、侍仆都从哪里来的,皇上你应该比我清楚。”
颜旷皱眉不语。
许昀冷哼一声:“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颜旷眯着眼看他,沉声说:“你越矩了。”
许昀冷笑:“反正我的命是她的,不再是我自己的,你想怎么罚我就怎么罚罢。”说完转身推门出去了。
沐雪坐在椅子上,手指间把玩着两粒骰子,甚是郁闷。
半个月前她搬进惠熙宫,便不怎么能见着颜旷了。其他宫里的妃嫔要么对她充满敌意、要么十分谄媚,总之令人生厌,而颜玥又频频被太后收拾去相亲,导致整日十分无聊。
有一天,沐雪从景泰殿回来,听见高墙另一边有人在摇骰子。她兴趣大发,不许人通报,独自绕过墙去,发现这里是惠熙宫中内侍和婢女歇脚的边角小院,好些侍者趁她去景泰殿的闲工夫正这里聚众赌博。
沐雪好奇的凑过去,问:“你们在赌什么?”
这一声把侍者们吓得够呛,赶紧扔了手里的骰子和银子,纷纷跪下来请罪。
沐雪竖起右手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一个“禁声”的姿势,她轻声说:“嘘……都别声张啊,要不然大家都得挨罚。”
聚赌的内侍和婢女们抬起头,相顾犹疑。
“我也整日无聊的紧,特别能理解你们。我不罚你们,谁能告诉我,你们在赌什么?”
有个胆大的婢女说:“小人们就是随意玩玩,赌个大小点什么的。”
“哦,都起来罢,”沐雪亲自扶起这个胆大的婢女,说了句出人意料的话,“让我也参与你们,好不好?”
众人哪里敢说不好,心里都已泪流成河。就算没有被安上教唆主子赌博的罪名,谁又敢收那赌赢了的钱呢?
沐雪想了想,说:“你们带上人、带上钱、带上骰子跟我来。”
沐雪领着众人来到惠熙宫的偏殿,命人抬来个大书桌放在中央,然后又搁上一些纸笔、算盘。众人面面相觑,不解何意。
沐雪一挥手:“来来来,今个起就教大家写字和算术。”
殿门一关,有人摇着骰子,剩下的人就开始在纸上写字。
谁想第三天就被颜旷撞破了。颜旷推门一看,屋子里跪了一地的人,中央的大桌上摆着银钱和算盘,在只写了“大”或者“小”字的纸片堆中间,有一个白晃晃的瓷盘。
颜旷黑着脸指着那个白瓷盘说:“这么多人,就只吃一碟糕点吗!”
“经费都用来学习了嘛!”沐雪笑嘻嘻的把他拉到另一间偏殿中。
“这就是你忙着的教育大业!”
沐雪干咳一声,娇嗔道:“我这不是无聊嘛,你又没时间陪我。”
“玩什么不行,偏偏要违反宫规?”
“我不能天天琴舞书画、总是一个人玩儿吧?你又把小妹扔去相亲了,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颜旷黑着脸不说话。
“别生气了嘛,我也就一时心血来潮,说不定明个儿就不玩了。再说了,我对外遮掩的不是很好嘛,你别说出去就行。”沐雪眨眨眼睛。
“你……”颜旷气得说不出话来,这家伙还企图拉他这个皇帝上贼船!
沐雪转身捧来一个匣子,献宝似的打开来,里头全是光灿灿的碎银子。她笑着说:“你看,我赢了这么多呢!”
颜旷深吸一口气,扶额道:“你气死我了。”
“别气别气,姐姐现在有钱了,姐姐给你买糖吃。”
颜旷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能告诫她“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就扶额走了。
沐雪继续回去专注教育大业,凭借灵敏的耳朵,又成功收割一批“韭菜”。骰子的点数都能听出来,就算听错了,在骰盅掀开的一瞬间,沐雪也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换点,那些侍者的荷包只能任她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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