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不动声色道:“自然。”
黑衣人转头看向童诚:“童大人还等什么?还不快护送陛下回营?”
看着羿阳凭一己之力扭转局面,童诚对他又敬又畏,他立即喊道:“护送陛下回营!”
看着童诚护卫白歌离去,羿阳俯身拍了拍庄镰的面庞:“庄将军,醒醒嗨,鸣金收兵了。”
庄镰浑身一震,见大势已去,忍不住抓住羿阳的靴子恳求道:“我听你的就是,求你放过她罢!”
羿阳冷声道:“这么快你就忘了刚刚的誓言?”
“没、没忘。”
“你记住:以后你每忤逆我一次,你就能收到那女人的一部分。你大可多试几次,这样你就能早日得到完整的了。”
庄镰惊恐的浑身发抖。
“这一次算我送你。我方才说,收兵。”
庄镰慌忙从地上爬起来,试了好几次才翻上马背,招呼下属疾驰而去。
梁军大营里,将士们都眼巴巴的候着白歌,眼见着白歌无事,军心才堪堪稳住。
“朕无大碍,众卿退下罢。”白歌疲惫的挥退众人。
白歌进了碗粥后,又快速睡去。
此觉睡得并不安稳,梦里有青蓝红三色光芒来回不断闪烁,更有人在不停大喊着“杀了他”和“别杀他”,争来吵去一直是这两句话。
睡醒之后,白歌感觉更加疲惫。
关于昨日的事情,他只记得离开战场之后,和颜旷打了一架,然后……醒来就看见了童诚。对于中间那段缺失的记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可他直觉在这段时间中,沐雪一定出现过。
因为有人希望他温柔的呵护整个世界。
白歌捂住心口,这种感觉如此强烈,就好像有人将这个期望刻进了他胸膛之中。一旦他涌起对沐雪的爱恋,或是涌起对颜旷的嫉恨,这个期望就会以压倒一切的强势占据他整个脑海,让他汹涌起伏的爱憎迅速平息为脉脉柔情和隐隐怅然。
雪儿,你对我做了什么?
白歌不时抚摸胸口,却再也没有发现身上其他不适。
白歌想,应该找个机会问问她,说不定又是那个玉渊从中捣鬼。
他唤人进来服侍起身,从侍者口中,他才得知自己竟然睡了一天一夜。
太医立即被召来会诊,也都说并无大碍。
于是沐浴更衣、用过晚膳后,白歌便召来诸将议事。他才得知在自己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中,鲁德与宏梁交界处发生了一场地震。目前宏梁各地受震,伤亡损失不小,宏梁郡奏请急需米粮和药品救援,而目前最便捷的办法就是回军宏梁,以军粮药品施救。另外,军中形势也大为不妙,虽然大战伤亡不多,但庄驹仲身受重伤,加上突发地震造成神怒于战的流言四起,梦京又传来军粮无以为继的快讯,这三个原因都导致军心不稳、怯战之意大增。
众人都看着白歌等他拿主意,白歌垂下眼帘沉默片刻,忽而瞪眼怒喊:“来人!”
数个卫士披甲而进。
“拿下李副将、周副将!”
卫士迅速将李副将和周副将的佩剑缴去、五花大绑,帐内众人惊诧不已。
“陛下?陛下!”两个副将惊慌大喊。
“庄太尉冒意出兵,你等身为副将竟不劝阻,如今太尉身陷险地、重伤卧病,以致军心动摇,皆尔等渎职之过!罚三十军棍,贬去炙漠戍边!”
此举大有夺权之势,庄氏的拥护者惊惧的按剑起身,张口就要抗辩,眼看兵变一触即发。
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白歌随即下令:“太尉好转之前,左军暂由庄镰和羿阳统领。”
将领们刷刷看向庄镰,只见庄镰面无异色,与羿阳一起跪下领命。庄氏的拥护者见军权并无旁落,憋了口气悻悻坐下,不敢再发异议。
卫士顺利将俩副将拖出去,一路喊冤声不断。
白歌充耳不闻,道:“说回宏梁之事,不管是抗敌还是救灾,百姓的性命最重要。后军即刻开拔、速回宏梁救援,其余大军徐徐后撤、莫给敌人趁乱之机。另遣使臣去溥城议和,料想齐人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他们应该不会拒绝此次和谈良机。”
将领们高呼“皇上英明”,又商议了些细节后,纷纷退下。
白歌对静坐不动的童诚说:“你也退下罢。”
童诚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羿阳,迟疑了一下终是听令离开大帐。
“现在你满意了罢。”白歌放松持续挺直的背部靠在椅子上。
羿阳面无表情道:“恕微臣直言,陛下这一趟完全是白忙活。”
“哦,是吗?”白歌微微扬眉,“倒是你,很有收获嘛。”
“我的收获,远比陛下知道的多,”羿阳不卑不亢、声音坚硬如铁,“但陛下能够清楚知道的是,如何做可以获得微臣的忠心。”
白歌突然哈哈大笑,狂笑了许久才停。
“无所谓了,”白歌颓然沮丧,“你早就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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