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腐坏吗?”
玉渊查看了另外一边的人,缓缓回答:“他们不再进食,无法摄入阳炁,身体必然会逐渐衰坏。”
“这里的人还有呼吸。”走在最前的展越喊道。
二人跟上去,看见一个同样面容枯瘦的修士,他睁着眼睛,面无表情,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你还好吗?”慕远志推推那人的肩膀,那人毫无反应。
那人的床上放着一本簿子,玉渊翻开来,只见前几页画着脑部的结构图,从多个角度描绘的图像上标满了密密麻麻的数字。往后翻,便记录着时间、数字和结果。
“我的天啊,”慕远志凑近一看惊讶道,“这家伙是在研究针入脑中的不同后果吗?”
玉渊焦躁的往后翻着,只见实验结果从诸如“狂暴”、“痴傻”、“失明”等等形形色色的后果、逐渐全变成只有两种结果,“死,无异状”和“活,无异状”。
慕远志撇撇嘴:“这家伙还挺有钻研精神的,可惜不用在正事上。如果他来做医者,一定能抢掉百草谷的饭碗。”
翻到最后,都没有提到如何取针并恢复原状,玉渊颓然的把簿子一扔,慕远志伸手接住又去细看。
“他并未想过要将人救回,”玉渊握紧拳头、有些咬牙切齿,“我定要痛扁他一顿不可。”
“他取过针的,都死了。”一个声音从帘后响起。
三人循声看去,只见之前的那个少年修士颤抖着从帘后钻出一个脑袋来。
展越大步走过去,一把扯住少年的衣领,不顾他的挣扎反抗,强行将他拖到众人中间。
☆、尸林杀机
月色苍白,虫鸣戚戚,白歌独自行在山道间,心中的孤独与惶恐如涨潮般越涌越高。
如果真是玉宫宫主的话,那个传说中的天才修士,一定、一定能够对抗谐紫清、救回雪儿的吧?
白歌在心里祈祷着,脑子里不断回响起片刻之前那包围荒庙的、恐怖的刀兵砍声。
玉渊说那些都是死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巫术能够驱使死人呢?
白歌握紧拳头,不断思考:白歆知道谐紫清的所作所为吗?或者根本就是他授意所为?用这样可怖的巫术杀死自己的母亲吗?
抱着焦虑和疑惑,白歌不知不觉行至紫清山山脚,一路上都未曾遇到他人。
突然,前方树林上空闪过一个黑影,白歌立即灵敏的闪身躲进道旁树后。
是谐紫清追来了吗?这般快,不知玉渊他们是否已经找到线索了?
白歌向林中更深处悄悄潜入,心中纠结着,以自己这区区凡人之身、是否该为玉渊他们拖延一阵时间。
惨淡的月光下,白歌隐约看到前方林子中有一些人影。他慢慢的靠近些,脚步轻提,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那些人影一动不动,难道其实只是低矮的树影吗?
白歌越发好奇,忍不住加快了脚步想往前一探究竟。
那些人影的形状越发清晰,有头、有脖子、有身体……应该就是人啊……
突然,脚背一痛,好像不小心踢到了一块岩石。白歌瞬间失去了平衡,身体不由得向前跌倒。
完了!还未辨清对方是敌是友,就要暴露行藏!
白歌心中闪过此念,就立即缩紧身体,尽力以最轻的响动滚落在地。下一瞬间,他止住滚势,四肢着地,肌肉紧绷,全身转变成时刻准备着弹跳而起、发起进攻或是逃之夭夭的姿势。
然而,耳边并未传来什么动静,也没有感受到杀意。
难道对方没有发现我吗?
白歌缓缓抬头,却惊骇的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被重重包围了!
正在此时,月亮从云层的缝隙间探出一角,撒下一束明亮而清冷的光辉。
借着这月光,白歌终于看清了,自己正趴在一群士兵中间。这些人面色青白、毫无血色,睁着的眼睛一眨不眨,胸膛没有一丝起伏,然而却都转头面朝白歌,数十条无神的视线静静交汇在白歌的头顶。与其说是士兵,不如说是一群排列整齐、纵横有序、一动不动、身着士兵服装的尸体!
自己早已暴露,只是对方并未动手而已。白歌的背后立即冒出一层冷汗,在这一刹那,他甚至和身周的尸体一样停止了呼吸。
月色突然又暗了下去,白歌猛地提气,就要趁着昏暗逃跑。然而,前方突然传来人声,使他不得不又伏低身体,让自己停留在危险之中。
“你放心罢,这批是我最得意的作品,他们完全听命于我,不得我的命令便不会妄动。他们可比以前的灵奴好用多了,不会因为容器受到点丁的损坏就轻易脱逃。除非是脑部受损……不过就算是正常人,被砍了脑袋也活不了啊,你说是吧?他们看似与常人无异,还不用吃喝,不惧伤痛,能为皇上省下大笔的军费呢!”
那个傲慢的声音顿了顿又接着道:“你听不懂没关系,反正你只需知道,他们可是重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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