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得不防的,”太后终于正视白歌,“歌儿,这是三万京畿卫军的兵符,你速领兵去武良罢。如果齐帝过了怙云岭,你务必要在鹿阳失守之前夺回武良;若齐帝未去怙云岭,你就驻守武良,等待后令。”
“是,微臣领命。”白歌接过兵符,行礼出去。
白歆急道:“母后,你为何不让朕去、反派他去?万一他趁机犯上作乱、该如何是好?”
“他母妃在我们手上,不用担心。若你离开梦京,反倒让小人有可趁之机。”钱太后气定神闲。
“那齐帝能亲征,朕也要御驾亲征,否则世人都以为朕怕他!”
“你安分呆在宫里,努力给我生个孙儿才是正经,”钱太后轻笑,“那个齐帝也无后嗣,愿他去了怙云岭才好,他出了事则齐国必定大乱。”
怙云岭
次日启程,沐雪主动到队伍中段与许昀、阿苏和展越一道前行。
许昀奇道:“怎么,你二人吵架啦?”
有这么明显吗,沐雪纳闷:“我一个小民女怎么敢和大皇帝吵架。”
“你们之前形影不离的,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又不是展大将,哪有资格和皇帝形影不离。”沐雪想转移话题、调戏一旁的展越,可惜展越的眼神太有杀伤力,沐雪只能悻悻作罢。
“你和我们一块走,可就没那么轻松了。”说着,许昀把背上的一包医药物品扔给沐雪。
沐雪宁愿增加负重,也不想面对颜旷。调戏展越不成,沐雪只能转向实诚孩子阿苏,欲把那个“秀秀”的事八卦到底儿朝天。可惜无论沐雪怎么威逼利诱,阿苏涨红着脸就是憋着不肯多说。
此日一路比较顺利,据探子回来禀报说,约莫三日内就能走出怙云岭了。军队上下都兴高采烈,唯有沐雪忧心忡忡。
傍晚扎营后,沐雪帮忙给伤兵换药。大家看沐雪脸色不好,纷纷劝慰道:“我们陛下是面冷内热的人,姑娘服个软就好了。”
沐雪连忙摆手:“我和他真没关系。”
“戒指都戴上了,”大家纷纷说,“沐雪姑娘你平时可不是这样扭扭捏捏的。”
沐雪百口莫辩,还被一群胆大的将士簇拥到颜旷面前。颜旷皱眉挥挥手,士兵们“唰”一下的散个干净。
“怎么了?”颜旷问。
“没事……那什么,我给你换个药呗。”沐雪扯住颜旷臂上绷带,拆开、上药、重新包扎,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沐雪拿起旧的绷带转身欲走,不想被颜旷拉住:“我记得这是你从里衣上扯下来的。”
“是又怎么样?”
“你不喜欢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给许多人包扎过,难道都要喜欢?”
“那你为什么不杀我?你不是个刺客吗?”
颜旷的话正正刺中沐雪的痛点。
“我的确是个糟糕的、该死的刺客,这样你满意了?”沐雪甩开他的手,愤愤离开。
第二日下山之路突然变得崎岖难行,有时甚至只能在峭壁之上凿石开路。前方开路的士兵把绳索用箭镞钉入崖壁内,后面的人则需手攀绳索、脚踩着不到一寸宽的狭路翻越峭壁。这对于轻功上乘的沐雪来说并非难事,但是对于许昀和阿苏,还有其他武功平常的兵士来说,则是艰险异常。又加峭壁之上,时不时刮起罡风,猛烈摧人又寒冷刺骨。一旦没有抓稳,大风就会把人们吹落悬崖。
许昀跟在沐雪身后,攀过两个崖壁后,就已经脸色苍白,精疲力尽。待走上第三个崖壁时,已是勉力支撑。沐雪看许昀脸色,心中隐觉不妙。果然一阵罡风袭来,许昀再站不稳,身体猛烈摇摆,突然脚底踩空,瞬间只有双手握在绳上,身体已悬在空中摇摇欲坠。就在许昀手中的绳索就要脱出之时,沐雪眼疾手快,腾出一只手向下落的许昀衣领探去,运力猛的一提,将许昀又抓回山道上。
许昀牢抓绳索,紧贴崖壁,大口喘气。沐雪不敢掉以轻心,一只手从包里翻出一卷包扎伤口用的布条,牢牢捆在自己右手和许昀左手手腕上。
后面的阿苏由展越护着,一路也有惊无险,急切的关心道:“师傅你还好吧?”
“说了多少次,别叫师傅,都把我叫老了。”许昀喘着气说。
“还能说笑,证明没事,”沐雪安抚阿苏,“阿苏你放心罢,你自己也小心些,抓紧展越。”
“原来你的功夫这么厉害,你不怕我去告密?”许昀虚弱的笑道。
“不必劳烦了,他都知道了。”
“你救我一命,以后你的疑难杂症我都包了。”
“会不会说话呀!你才得疑难杂症呢。”
“这就是你不对了,你这不是讳疾忌医么。”
“你信不信我现在把你扔下去!”
许昀立马服软,打哈哈道:“就不要浪费力气了嘛。”
沐雪等许昀恢复了些气力,便继续慢慢向前挪动,终于平安翻过这最后一个险阻。听后面的人说,刚刚那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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