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洞房花烛夜嘛,宁世子低着头咧了咧嘴。
“哦,对了,我还有样东西,不如也一道送给宁世子好了。”宁世子兀自憧憬被打断,他茫然地抬头看向又在腰间摸索的陆染衣,心中一个咯噔,她又想干什么?
陆染衣又拿出个小黄纸包出来,放在鼻尖下嗅了嗅,微微点了点头,将它放到了谢云邵的手里:“雪花粉,疗伤圣药,事了之后放在浴桶里好生泡一泡。”
她对着谢云邵挑了挑眉:“要知道,姐姐内功深厚,很有可能让你第二日下不了床的。泡了雪花粉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第二日再大战三百回合都不在话下!”嗯,她的雪花粉不只可疗伤,还可强身健体呢,多好的东西啊,千金难求呢,她怎么就这么大方呢?
宁世子双唇颤抖:“你、你、你……”对着陆染衣你了半天,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宁世子转了转僵硬的脖子,看向冷着脸的季黎,咽了咽口水:“你真的这么厉害吗?”
季黎:“……”这么直接的问她这种问题真的好吗?
季黎看着谢云邵那副半是羞涩半是忐忑的模样,沉默着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对着外面唤了一声尔宜让她将马车停下,抬眸对着谢云邵道:“你先到盛行那边去。”
宁世子红着脸点了点头,双手捧着三包药粉慢踏踏地下了马车,停下的马车又慢慢的动了起来,季黎脸色发冷,修长的手指钳住陆染衣的下巴,冷然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哪怕下巴有些发疼,陆染衣依旧带着笑意,她唇角微扬:“送礼物啊……姐姐好像很喜欢他的样子呢。”
“陆染衣,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不该动的人不要动。”季黎甩开手,冷笑着看了她一眼。
陆染衣轻轻抚了抚自己的下巴,笑的单纯:“不会哦,姐姐那么稀罕他,我不会动他哦。”
虽然她觉得把那种单纯如白纸的人拉入污墨之中会很有成就感,会很有意思,可姐姐这么喜欢他的话就算了吧,毕竟,如果她那样做的话,姐姐应该会很不高兴的吧,她那么喜欢姐姐呢,姐姐不高兴的话她也不会高兴呢。
季黎双眉轻蹙,陆染衣……
宁世子回了盛行和姜希白待的马车,盛行正在睡觉,姜希白依旧在看书,他将那三包药粉小心放在包袱中,这才缓缓舒出一口气,一路静默无言,姜希白这些日子一直都在看书,四书五经,经史典籍,谢云邵向来对那些东西没兴趣,他无聊地看着他:“你这是准备考状元?”
姜希白和谢云邵的关系算不得好,但是这些日子姜希白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格外沉默,两人之间的关系大概能算是微微有些缓和,姜希白合上书放进了包袱,摇了摇头:“不是。”
“那你干嘛整天都盯着书看?”谢云邵很好奇,以前的姜希白可是最讨厌这些玩意儿的,这转性儿转的也太大了吧?
姜希白没有回答他,只是眼神晦暗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便掀开车帘目不转睛地看着外面飞逝的风景。他一直以来就特别羡慕谢云邵,哪怕他母亲早逝,但是他有一个疼他到骨子里的父亲,就算他当一辈子纨绔,就算他什么不做,也有人给他撑起一生。
以前,他一直以为自己身后靠着整个清河郡主府靠着大儒名门姜家,他也可以像谢云邵一样,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用做,便可以顺遂一生,可是现实呢?现实是,他什么都没有,父亲母亲,什么都没有,他有的只是他自己而已。
盛行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暗了,他揉了揉眼睛,指着发着幽光的东西迷糊道:“这是什么?”
“你的?”
谢云邵晃了晃脑袋,那是一个的香囊,但是不知为何却发着淡淡的幽光映着香囊外面绣的昙花,一瞬间仿若昙花盛开,煞是好看。
“我的。”姜希白闻声侧头,酸胀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身侧的香囊,天色晚了,它也亮了。
“你在里面装了什么东西?这光真好看。”盛行瘫在马车上手脚无力,打了个呵欠。
“碧萤石。”姜希白将香囊握在手里,闭着眼松缓疲倦。
又将近行了半个时辰,整个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没一会儿马车也停了下来,到驿站了。此处是风城驿,乃是从京都到江都途中最大的一个驿站,安全性也比一般的驿站要高。
待到谢云邵等人下马车的时候,季黎他们已经站在外面等着了,方大人正在指挥安置,季黎就站在马车旁边静静的看着,尔宜雨眠站在她的身侧正说着话。
谢云邵拖着不甘不愿的盛行,并着姜希白一起走了过去,昏暗的天色下,姜希白手中发着光的香囊格外显眼。
季黎自然也注意到了,她打量了那香囊一眼,只一眼便认出了里面的碧萤石,碧萤石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也不稀奇,就是因为它的不珍贵不稀奇,出现在姜希白的手里才奇怪,季黎收回目光,继续听着尔宜报备江都传来的情况。
得到消息的驿将带着几个驿丁匆匆出来,他识得方大人,见着在门口招呼的方大人连连作揖,不知方大人与他说了什么,他撩着衣袍直接跑到了季黎面前,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大人里面请。”这风城驿的驿将姓温,其他驿站的驿将多是当地富户,但风城驿不同,这位温驿将乃是正儿八经的官身,哪怕只是个不上眼的九品,但也比其他驿将来的有地位些。
温驿将半弓着腰,战战兢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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