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人,这心里就要揪心一天,你说是不是这个理?”他唠着闲话,吃着东西,在床边守到天明人彻底醒来,自己才撑不住的睡了过去。
裴郁宁半醒未醒间听到了不少闲话,看着累得睁不开眼的军师,让人将他送回房里,自己起来抓紧时间喝药擦药。
事情多得很,他也没空歇着。
颜书语睡到早上,才发现人没夜闯闺房,比起开心不受打扰,她心里更多的是担心裴郁宁的伤势。
果不其然,听到大夫身边小学徒的回报,她眉头皱了皱,裴郁宁伤势太重,没能起得来。
早饭已经吩咐下去,全是补血养气的药膳,她想了想,还是和继母说了一声,去了裴郁宁住的客居。
秋天的清晨,空气脆而甜,院子里除了到处飘散的桂花香,还有廊下灿烂的金黄秋菊浅淡的清凉香气。
屋里药味浓重,显然刚喝完药没多久,裴郁宁半靠在床边,一副正打算起身的模样。
颜书语瞪了他一眼,“大夫说你可以下床了吗?”
裴郁宁脸色有些苍白,昨晚天色太暗,她没注意到,白日里再看,明显能感觉到他伤势不轻。
“我还好,不用担心。”裴郁宁眼睛跟着她转,颜书语本打算看完就走,这会儿却又改了主意,她敢说,她前脚离开,后脚他就会下床跟在她后面。
裴郁宁的死硬脾气,有时候是真磨人。
“我不担心你的伤,”她坐在床边放着的那个椅子上,离他只有半臂距离,“你好不好我完全不在意,你愿意折腾你自己,那是你的事,轮不到我.操心。”
口是心非,裴郁宁心里暗道了一句。
他伸手抓了她的手,老老实实呆在原地,放弃了下床的打算,“我会尽快养好伤。”
颜书语看了他一眼,应了一声算是知晓。
很快,她吩咐的早膳被送过来,春月出了厨房领着人过来,亲自安排好一切,没让其他人进屋,在西北那些日子,未来姑爷同姑娘间的亲昵她看得不少,这会儿也不愿其他人来打扰两人久违的相聚。
姑娘已经十八岁了,早晚要嫁人的,出嫁之前和夫婿亲密些,总归是有好处的,也不枉未来姑爷千里迢迢跑来庆州一趟,就是不知道这婚期会安排到何时,心里念着这些事情,春月安排完就带着人退下,回内院忙碌其他事情去了。
被摆到床前的圆桌,两个人的食物泾渭分明,裴郁宁的全是清淡药膳,颜书语的则是家里大厨精心烹制的肉粥烧麦与爽口小菜。
裴郁宁看看自己面前泛着药味儿的药膳,再看看对方丰盛可口食物,眉头皱了下,“我不想吃这些东西。”
他虽然什么都能吃,从不挑食,但有选择的情况下当然更想吃美味的食物,药膳这些他从来不喜欢。
“不吃就算了,也没人求你吃。”颜书语咬了口烧麦,懒得理他。
裴郁宁有些不爽她的态度,直接夹了她的食物吃掉,神情坦然自在,“那我吃你的。”
“既然吃我的用我的,那就别挑剔。”颜书语放下筷子,擦干净嘴角,抬眼看他。
裴郁宁咽下美味的烧麦,看着她不容妥协与拒绝的眼神,难得的苦了脸,“我真的不想吃药膳。”
颜书语不为所动。
想了下,裴郁宁给出了条件,“如果你喂我的话,我可以努力试试看。”
“你受伤的是腿和胸口,不是手和脑子。”颜书语神情冷淡的瞟他一眼,很是不客气。
“你少说了一处地方。”裴郁宁挑眉,有些不赞同。
颜书语停下喝粥的动作,语调淡淡,“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哪儿受伤了?”
裴郁宁笑笑,指指胸口处,“我受伤的还有心。”
颜书语被哽到,难得的怔了一下,随后面上表情消失,神情怪异的看他,“我现在觉得你受伤的地方说不定还有脑袋,待会儿我会记得找大夫来帮你看看的。”
“我心里确实不好受,难道不是受伤了?”裴郁宁握紧她的手,有些不依不饶。
颜书语昨晚为他憋着的那口气现在终于再忍不住,她皱眉,神情甚是严厉,“裴容之,你在西北都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以为你会喜欢。”裴郁宁神情认真的看着他,说的完全是心里话。
颜书语只看着他,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裴郁宁想了想,说出自己的看法,“讨好妻子,不都是这样吗,说情话,送她喜欢的东西,让她觉得自己很重要,讨她开心。”
“至少,我以为应该是这样。”
颜书语揉了揉眉心,突然间觉得裴郁宁蠢得厉害,“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和其他人不同,”她看着他的眼睛,直言不讳,“我不是真正的十八岁小姑娘,我需要的也不是那些情话和礼物,你用这些手段讨好我,还不如多和我说两句真话。”
“我要的从来不是你所说的那些,所以你给再多再努力我也不会动容。”
“裴容之,你要明白一点,我,曾经嫁给过你一次,”她直面他,语气森然,“在这里的我,不是天真无忧满怀春.心的小姑娘,我经历过太多,也看过太多,同曾经的你更是一起生活过很多年,这些,你都要记在心里。”
“我不提,是因为我不想谈太多过去,但我不说,不意味着你可以忘记。“
“所以,别把我当成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来讨好,真正的我,年纪比你大很多,真要说的话,我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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