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完全不在他考虑之内。
“让你做的事情你肯定都能做到,也不用担心会有碍你的做人准则与行.事规矩,”颜书语补了一句,她觉得这时候的裴郁宁有些蠢,话得说清楚才好,“交易这种事情得你情我愿大家共同努力才好。”
“你希望我做的,我都会做到。”裴郁宁这句话说得再郑重认真不过。
“你先吃饭,其他事情以后再说。”颜书语没打算这个时候深谈,指尖点了点桌上饭菜,“早些吃完早些离开,我待会儿要睡觉。”
裴郁宁继续扒饭,但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你刚睡醒。”
既然刚睡醒,那就和他多说一会儿话,用睡觉这个借口打发他也太不走心了。
“吃你的饭,别废话。”颜书语瞪了人一眼,继续喝水。
她从醒来到现在,就觉得自己缺水,不知道是不是和白天被迫哭得那一场有关,只要一想起她擦个药就哭得满脸狼狈的模样,就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又蠢又傻,所以看到裴郁宁时脾气不怎么好。
大概是因为他还青涩的关系,而她现在诸事尽在掌握,心理上她完全占据了上风。
不过霍正真这次只怕有些麻烦,想起白天他同样被惊吓到的那副模样,颜书语觉得这次他和裴郁宁的深谈波折不会少。
即便裴郁宁在她面前再好说话,她也不会忘记他到底什么样的人。
不过,摆在她面前的这张脸这副模样,至少现在还算看得过眼,没那么讨厌。
但也仅止于此了。
再多纠葛都只是过去,未来,还未可知。
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她再清楚不过了。
裴郁宁同她相见后的第一顿饭,一半吃得堵心,一半吃得舒心,如果不是身体好胃口好,只怕会被折腾出些毛病。
颜书语看着裴郁宁吃完饭将碗筷全部送出去,还认真的擦干净了桌子,端了盆热水进来,一时间眼睛就有些转不动。
他这副模样太少见了,从前在望京,家里仆从不少,怎么都轮不到他做这些事,上次在那个小院里她以为就是特例了,没想到还能见到。
他在西北,一直是这么照顾自己的?
颜书语没忍住好奇心,问出了口,“这些事情,谁教你的?”
裴郁宁看着她的眼神,明白了她说的是什么,语气平淡,“出门在外,西北从军,我只是普通的士兵,做这些有什么奇怪的。”
他和身边的亲随家将们从来都是吃一样的苦头,西北这地方,娇贵小少爷和侯府世子是活不下去的。
颜书语慢慢皱起了眉头,他在外面,一直是这个样子吗?
“怎么了?”裴郁宁将过了热水的手帕拧干,顺手就给她仔细擦了脸,洗干净了手。
“在外面都能照顾好自己,为什么到了家里就变得好像什么都不会了?”她低声自语。
既然他什么都会做,也做得很好,那为什么还要让她费心费力照顾他。
裴郁宁因着她的话憋了一口气,很是不痛快,他就是心烦她老提起那个蠢货,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他见不得她为难,“如果是我的话,就想你照顾我。”
被人看重疼爱,尤其是自己放在眼里心里的人,谁不喜欢乐意,他只怕心里美得很。
那个该死的蠢货!
在心里多骂了几遍不那么堵心之后,裴郁宁将人抱到了床.上盖上她带来的毯子,“你躺着和我说会儿话,等你睡了我再走。”
“我想泡脚。”颜书语觉得脚上药膏黏.腻,很想洗上一洗。
“这两天不能碰热水,你先忍忍。”裴郁宁怕她忍不住,“你脚伤还没好彻底,虽然能走路,但如果碰了热水,还会再肿起来的,到时候你还要吃苦头。”
一听要再吃苦头,颜书语瞬间歇了念头,白天太狼狈,那种模样她完全不想再来一次,“那算了。”
“我自己睡,你能出去吗?”她有些烦。
女人的心情就是这样,一会儿好一会儿坏,尤其她现在完全不想拘着自己的性子,凡事都想随着心意来。
“等你睡着了我再出去。”裴郁宁翻来覆去只是这句话,她说了两次见人不动之后,就自顾自闭眼休息,大概是身体里的疲惫还未彻底得到释放,不过一会儿功夫,她就安然入梦。
“安神汤喝了还是有效果的。”裴郁宁摸.摸她额头,确认没有发热迹象之后,凑上去亲了两下,依依不舍的出了门。
到底是在外面,白天他已经过界,那时候能用事出突然她受了惊来遮掩,现在不好再越界影响她的闺誉。
商队里人太多,他们即便是未婚夫妻,也不好太过亲密,毕竟,这些人都并非自己人,不值得信任。
晚上,村子里商队众人和裴郁宁带来的人轮着守夜,其他的人则挤在帐篷里过夜。
裴郁宁带着裴大他们在石屋前后扎营,守着他的意中人。
金鸡报晓时,天色大亮,秋天的清晨有些凉气,大家早早醒来,收拾好东西就抓紧时间上路,这两日天气确实有些想下雨,他们得抓紧时间到达南石府,否则路上更不好走。
原本还有些隐患的行程,因为突然加入的西北边军,变得快了些稳了些,于众人而言,再好不过。
在颜书语心里,这趟西北之行,差不多也到了终点,是时候松一口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奉上,我要去看秘密了
我有一个小秘密小秘密,感觉自己随时都能唱出来蛤蛤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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