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
倒是太子上前跪下,忙道:“父皇,这是误会……”
“大哥,难道五弟没有将我踹倒?没有将鞭子甩到我脸上?”大公主眉头倒竖地问,那张被血糊过的脸,完全没了先前的美丽,宛若夜叉。
太子被她咄咄逼人弄得一滞,便知道这位嚣张的妹妹今日是铁了心要让萧令殊受罚了,咬了咬牙,正准备再说时,突然一道身影扑到正德帝面前,太子定睛一看,却见是晋王妃。
“父皇,请您明鉴啊!”阿宝尖叫一声,也不管自己这形象像泼妇,跪在正德帝面前,声泪俱下地哭道:“其实事情是大姐姐先动手的,大姐姐用鞭子打王爷,王爷才会正当防卫的,并非有心踹大姐姐……而且大姐姐脸上的血是大姐姐的鞭子伤了我家王爷的留下的,并非是大姐姐的……呜呜呜……大姐姐,我家王爷就算有什么错,您可以好好说话,何必一言不合就打他,我——”
阿宝的声音嘎然而止,因为她被人强硬地拉起来了,傻傻地看着将她拖起来的男人,阿宝瞬间有种想啃他两口的冲动——尼玛现在不是抢着作戏看谁比较悲惨委屈么?越委屈才越得同情票啊,不然你家那渣爹又偏心了怎么办?所以别闹了!
看着阿宝哭得梨花带雨的脸——虽然只是脸上薄施胭粉,但仍是弄糊了妆容,看起来实在是有些儿狼狈,不过有大公主那女鬼形象作对比,当得梨花带雨这四字了。萧令殊道:“她都没跪,你不需要!”
阿宝傻眼了,众人也傻眼了,心说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吧?而且跪皇上天经地义啊,你拉她起来不是让你爹更生气么?
“咳咳咳!”
太子轻咳几声。
果然,视线一转,便见到正德帝发黑的脸色,众人赶忙眼观鼻、鼻观心。
正德帝的视线从女鬼一样的大女儿移到了阿宝脸上,然后视线自然扫到了萧令殊沾着血渍的手,最后是那张冷硬无表情的脸。若是平时,这儿子绝对会无动于衷地站着任人误解,任人定罪,无所谓怎么样。现在也一样,可是显然这五儿媳妇不肯这样,所以跑出来了。
大公主有些傻眼,她此时心口疼得要命,跪什么跪啊?而且她是尊贵的大公主,从来极少在父皇面前下跪,这种时候她告状也不用跪的,只有低贱的晋王妃才需要跪吧?
“父皇……”
正德帝突然转过视线,冷声道:“成何体统!你们都给朕去打理好自己,让太医看看伤势,其他的呆会再说!太医可是来了?”
皇后忙道:“太子已经让人去请太医了。”
正德帝冷淡地应了声,转身朝御花园不远处的交泰殿行去,众人忙跟上。
交泰殿的偏殿里,阿宝正用清水为萧令殊左手上的鞭伤清洗血渍,洗去手上的血渍后,看到手心那处皮开肉绽的伤势,忍不住眼眶一热。如果说先前她为了不让大公主一言堂而大胆去哭诉,不带几分真心,那么现在这种心酸的心情却是真心实意了。
很快地,太医便过来了,萧令殊身上只有这道鞭伤,自然好处理,阿宝将之交给太医,忙让宫女打来水洗去脸上的狼狈,免得被人定罪御前失仪,心里倒是可惜自己以前少哭,根本没有学会如何哭得梨花带雨这等绝技,打算以后有空有学学,关键时候说不定能派上用场呢。
等太医为萧令殊包扎好手上的伤后,阿宝忙问道:“太医,王爷这伤……应该无大碍吧?”
“晋王妃请放心,晋王殿下的伤并无大碍,只要不让它沾水,每天固定换药,不出几日便能愈合。”
阿宝听罢,觉得放心了。
不过她显然放心太早了。
当他们到大殿时,正德帝正在询问太医大公主的伤,大公主和武烈仍在偏殿里歇息,太医是如此回答的:“宝华公主伤到心脉,需要静养,不宜动气。”
阿宝手脚有些发冷,她虽然不知道大公主有多得帝宠,但显然比起萧令殊来,就是甩了他好几条街的,萧令殊对上宝华公主,只有败北一途。
果然,正德帝一见他们进来,马上怒道:“孽障,跪下!”
萧令殊直挺挺地跪下了,阿宝跟着跪下。
正德帝的怒气一滞,目光不定地看了眼阿宝。先前的事情他已经问明白了,确实是大女儿先动手,若是在平时,她如此嚣张正德帝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大女儿的脾气就是他宠出来的,一言不合拎鞭子抽人是常事。先前确实是这儿子冷言讽刺才会使得大女儿出手打人,可是却不想晋王妃会如此大胆地上前挡住,倒是没想到她还会使鞭,身上也带着条鞭子——哪有人进宫来也随身带着鞭子的?
事实上,很多人都有这个疑问,怎地今天家宴,晋王妃为何会随身带着鞭子?她又不像大公主,那鞭子是御赐的,她随身佩戴着,大伙都习惯了,也习惯了大公主一个不爽挥鞭子抽人的举动——最大的头头都没说什么,自然要习惯的。但这事一换到旁人身上,就觉得违和了。
所以,正德帝在用了一盏茶的时间怒骂了儿子阴狠不敬亲姐不孝不悌后,见那儿子眉头都没动一下,气得狠狠地灌了口茶,视线才转到跪得双腿有些发麻的阿宝,问道:“老五媳妇,今日家宴,你怎么随身带着鞭子进宫?”
听不出皇帝声音里的怒喜,阿宝心中暗暗叫苦,但仍是答道:“回父皇,臣媳近来学习鞭法,一直随身携带惯了,一时间忘记取下来。”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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