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留下的浅印,清汤挂面的一张脸,身形却不知消瘦了几许,看着憔悴了。
江寒不言不语,直接伸手便去抓柳夕的手腕,武功不错的柳夕竟被她抓了个正着,只能哀哀地叫着:“姐!姐!我不回去!你……”
江寒反手摁上柳夕的脉搏,柳夕顿时噤声,她低头不敢去看江寒那双漆黑的眼睛,只听她冷冰冰地道:“你怀孕了,可知晓?”
柳夕头低的更低了,她当然知晓,她怀孕一个月了,但是她不想让叶炜担心,所以才将这事瞒着,熬得自己身心俱疲。
“你年纪已经不小了,自己的人生也可以自己做主了,我不管你是怎么磋磨自己的,但是作为母亲,你得对孩子负责。”
江寒语气平淡,听不出半分责怪之意,但落在柳夕耳中,却让她鼻头一酸,就这么掉下了泪来。
和叶炜白头连理,为此受尽苦楚,她不后悔,但是她还是有些难过的。
她的难过不能向不承认她身份的藏剑山庄低头,不能向不承认自己丈夫的家人们低头,但是此时面对着向来疼宠她的表姐,她却哭了。
江寒抱着哭得稀里哗啦瘫在她怀里的柳夕,心想柳风骨和叶孟秋真是作孽啊。
为了引出躲在暗处的敌人,刻意布造出刀剑相争的局面,结果毁了柳夕和叶炜的一辈子。
江寒这么想着,便问出了口:“叶家有派人过来吗?”
柳夕哭累了,听到这句话却怒道:“我前些时日去镇上看大夫,不知怎的,那叶老庄主就让人送了一大批药材过来,他不愿意承认我的身份,又如此作为,我宁可不要他的施舍!我叫那送东西的人滚了,我告诉他,他不滚,东西我也是要丢出去的。”
江寒听完就囧了,好嘛,叶孟秋这么掩人耳目偷偷摸摸的让人送东西来,难怪人家妹纸不领情呢。
江寒牵着柳夕的手进了屋,看着她手忙脚乱地那搪瓷碗要给她倒水喝,顿时头疼道:“别忙活了,过来。”
柳夕期期艾艾地走到江寒身边坐下,便看见江寒慢吞吞地掏出厚厚一沓纸张,塞到了她的手里。
柳夕捧着那一大沓银票和地契,顿时傻眼了:“……姐,这……”
“你的嫁妆。”土豪江寒十分淡定的道,“本来是想在你嫁人的时候给你添妆的,结果你跑到这来了,我就干脆将这边经营的产业给你了。”
“不是,我……!”柳夕结结巴巴地有些说不出话来,“姐……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啊?”
江寒是纯阳宫弟子,纯阳宫作为国教,香火钱自然不少,但是也不可能攒下这么厚的家底的。
江寒走南闯北救过不少人,行侠仗义多了难免就有人上门拜托她讲讲道,给点孝敬,江寒想着传教也是本分,于是久而久之,家底就有了。
然后后来江寒无意间救下一位很有本事但是被小人背叛而落魄的富商,便一股脑地将自己的家底丢给他去白手起家了。
谁知道那人被背叛之后再次得救就有点死脑筋了,哭着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差点闹着要出家了。
后来他因为还有妻儿,便认认真真地重新经营着生意,却以家臣自居,把生意归到江寒名下了。
江寒可是要出家的人,哪里想收他这块烫手山芋?便跟他商量着入股,以后开门吃分红,只要混吃等死就好了。
十年了,随着那人的生意越做越大,江寒的家底也越来越厚,她一个道姑又用不着这么多钱,均出一部分来给柳夕也是使当的。
跟柳夕解释了一下嫁妆的合法来源之后,不等柳夕收下,叶炜就突然回来了。
叶炜在山上独自练剑,突然有一个陌生人找上门来,说他妻子怀孕了,叫他赶快回去陪着她,于是叶炜就又急匆匆地回来了。
江寒赌一包辣条,派人的绝对是叶孟秋那个不消停的老爷子=。=。
叶炜归来,江寒仍然是那副眉眼清冷的模样,冷冷淡淡地道:“收拾好东西,随我来吧。”
叶炜倒是认出了江寒,毕竟她模样没变,多年前在名剑大会上的表现又实在夺人眼球,后来发生了这么多事,叶炜也记住了这位大哥的挚友。
虽然对江寒没有恶意,但是看到柳夕满脸拘谨地站在一侧,叶炜想到对方霸刀山庄表小姐的身份,顿时面色微变:
“你要带柳夕去哪里?”
“换个地方住。”江寒不客气地道,“柳夕甘愿和你一起吃苦,我却不能坐视我外甥也跟着你吃苦的。”
柳夕不得叶家承认,叶炜也不得柳家承认,这是夫妻两人的心头大患。
一听这话,叶炜就怒道:“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你——”
江寒冷冷地挑眉扫了他一眼,道:“你是觉得我看在叶英的面上就不敢揍你是吧?”
柳夕:“=口=!”
叶炜:“=口=!!!”
江寒暴力镇压了两只熊孩子,直接将两只安静如鸡的娃给拎走了。
“霸刀和藏剑的恩怨与我无关,但你们两个一个身怀六甲一个重伤未愈,是想告诉我身残志坚的杂草如何茁壮成长的吗?”
江寒话废一生,难得开了嘲讽,骂得柳夕和叶炜几乎抬不起头,只能安静地跟着江寒走。
对柳夕来说,那是她姐,对叶炜来说,那是跟他父亲同辈的江湖前辈,又是大哥的知己,身份怎么说都比两人高出一截。
江寒给两人安置的是一处临水小院,面积不大,不过二进的院子,奴仆三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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