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甫先生,你有何高论?!”皇帝赵顼终于把地视线转移到自己最和胃口的王安石身上。上次福宁殿议事皇帝赵顼已经尽力避免驸马与司马光、文彦博之间的冲突,但这次还是避不过,名声和实惠他皇帝赵顼都想要,两个人都可以满足自己的一面,但可惜的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他想要知道王安石是怎么看的。
王安石也同样跪在了司马光的身旁,尽管以他的身份纵然不能像赵普和赵匡胤那样坐而论道,站着回答皇帝地问话亦不显失利。但他还是跪下了:“圣上,驸马和君实先生所言都有道理。但以臣之见……驸马所言虽然略显偏激。但却是可以奠定我大宋胜势之所在,若是以臣来选择,臣亦选择让我大宋百姓过的好些,不受委屈和加税!”
王安石地一席话终于奠定了皇帝心中地想法,但很简单的一句“退朝”便自顾自去了,留下福宁殿众人大眼瞪小眼,众人无语散去……
“驸马请留步!”王安石从后面叫到王静辉。
王静辉一看是王安石,便停下来躬身说道:“介甫先生。有何事请指教!”
王安石微微翘了下嘴角说道:“本官何能能够指教驸马,改之严重了!”
王静辉也抿起嘴角说道:“介甫先生通贯六经,圣人曰‘三人行必有我师’,小子又有何德何能?王相有什么话请尽管说!”
“本官只是有些好奇,改之,你可知本相是不太赞同你的看法的,但除此之外本相亦不想成为罪人,令圣上蒙羞!”王安石淡淡的说道。
“王相,是非曲直总会有个公断的,在下所能够做到的只是不愿历史再次重演罢了!”王静辉对王安石说道这番话的时候不仅是对他说,也同样是对自己说——“难道自己真地能够阻止历史重演吗?!”王静辉心中默默的想到,他不知道,走到今天这一步似乎有些清楚了,但前方依然是迷雾重重,他依然不知道未来在何方。
“王相,作为一个读书人应该有仁爱之心,但作为一个臣子,在下必须抛弃心中的一些想法,想必王相定有所体会。连我都有时候要厌恶自己的建议,更何况是王相心中会反对呢?!”
王安石听后一愣,然后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王相,请替在下向君实先生致歉,在下刚才在圣上面前多有得罪,但亦非身不由己,身为臣子在下必须提供给圣上最有效的建议,个人政见纵有所不同,但同殿为臣,为的都是这个国家和百姓都能够过上好日子,不得不据理力争,在下还是非常敬佩君实先生的学问和人品的!”
王安石听后说道:“改之颇具古时君子之风,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司马君实必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不然刚才御案之前他就要和你见个分晓,不过改之之论颇为郑重,以史为鉴,估计就是司马君实在这个时候也正想到底魏征和圣贤书之间孰对孰错呢!”
王静辉心中暗叹了一声惭愧之后,便和王安石分手独自上车回驸马府去了。
大宋熙宁元年六月十三,在《大宋明镜报》上发布了西北大捷的消息,在沉痛悼念权知保安军杨定的功绩之后,更多的篇幅是赞颂魏国公韩琦、陆诜、王韶等人所取得的军功,这也是在征得中书省相公们的同意之后才发布这个消息的,即便此时掩盖这场战争也无济于事了,福宁殿上的庭辩已经使很多人都知道这个消息了。在通过这些大臣地嘴巴传递出去,很快天下皆知,更何况这是一场以大宋胜利为结局的战争,更是应该大加宣扬。
这场胜利的消息是来的如此突然,所有的人几乎在楞了一下之后,心中更多的是兴奋——大宋这几年对西夏的状况一直都保持着不错的战绩,这让所有的宋人都感到国家开始重新步入辉煌,不过唯一遗憾地是由于西北补给不便,朝廷还是暂且退回了大宋。但更令人惊奇的是宋军摧毁了洪州城,并且在顺宁寨北两百里白于山险要地段,利用洪州城的材料又新筑了三个城寨。敏锐之士立刻意识到这三个城寨护卫犄角。针对地便是前洪州城的废墟。
陆诜、王韶在劫掠完洪州城后,将其居住的党项人和其他族人全部押回大宋,将城内能够拆走的东西全部拆走,然后一把火烧掉了洪州城,当真是做得寸草不留。后用洪州城拆回的材料,在白于山正对草原的地方择一险要地势驱使党项战俘五万余人日夜不停的筑城,以往大宋在边境上筑城不仅要受到党项人的骚扰,役使筑城地人员规模也受到很大限制。要想筑城非要几个月不可,但这次借着这么多战俘。仅仅十余天便有三个相距仅五里呈三角形排布的城寨便初见规模。达到可以简单驻守军队地规模,加之地势良好,党项人若是想要拔掉这三个钉子,不付出惨重代价是不可能地。
不过尽管党项人对这三个小城寨有什么不快,也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它一天天的壮大修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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