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楚州慢慢发挥了它的活力,显得一片欣欣向荣,但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让王静辉满意:原本他寄予厚望的沼气池便是惨败而归,各地的府衙都按照王静辉的只是建立了沼气示范区,可惜的是百姓对此并不感兴趣,他手底下的地方官倒是挺喜欢这些东西,反正示范区是减灾府衙或是附近的,正好拿过来取代原来木柴和泥炭做为燃料,这多少让王静辉有些哭笑不得。
与王静辉想象的正好相反,城里的大户人家对沼气更为追捧些,最主要的用途除了做饭取暖外就是用来照明。这个时代富人家晚上庭院中的照明可不是王静辉想象中用灯笼来照明,而是用内外相重的两只碗,里面的碗盛满鲸油,用石棉做灯芯来燃烧照明,而外面的碗则是装满水,用来给里面的碗降温,防止鲸油由于受热而加快蒸发。而采用沼气照明可以省去很多费用,没有用鲸油或是其他燃料照明那么麻烦。
没有想到自己准备提高粮食产量的沼气池项目,居然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夭折了,王静辉心中感到郁闷的很,不过他也知道沼气池本身就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决,对于现在乡下的农民来说,照顾起来比较麻烦,得不到大范围推广也是在情理之中。
与身在楚州正在收获初期果实的王静辉相比,在京畿路开封府坐镇的曾公著日子可没有王静辉过得那么惬意了:自实行免役法三四个月来,小小的京畿路各处反映上来关于免役法扰民的事件就没有停过,成天把开封府闹得是鸡飞狗跳。
曾公著开始地时候并没有在意这些扰民事件。但这种事情越来越多。自己坐镇地开封府又是个很敏感的地方,不由得他不重视。所以便把反应免役法扰民地折子递了上去,交给英宗赵曙来圣裁。
对于京畿路免役法扰民的事情,英宗赵曙当然有所耳闻,让他非常困惑的便是同样进行免役法试行的楚州。为什么在驸马王静辉地主持下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还吸纳了几千厢兵进去找饭吃。最重要的便是这个免役法还是非常赚钱的,楚州的免役钱要比京畿路要少多了,但也有几万贯之多,比不得京畿路几十万贯的免役钱,但要想想京畿路仅开封府就有多少达官贵人和富商,能够取得几万贯的成绩而且不出问题,这就是能吏了。
单从在保护蜀国公主的禁军侍从返回的秘密消息,英宗赵曙得知楚州的官员在王静辉地控制下,官场的风气可以说是突变。焕然一新,而且他在得到免役法试行的圣旨的时候,并没有急着就开工,而是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让属下各地的官员严格统计治下百姓生活的实际情况,然后划分等级,并且还把自己安排的禁军是从派出去随处抽查,驸马和公主也轻装简行地在属地到处转悠,这都快要把属下的官员给吓坏了。又几个月前发配边疆的同僚的榜样,他们哪里还敢作弊?
英宗赵曙和宰辅韩琦等人在福宁殿开小会来讨论京畿路和楚州试行免役法效果的时候,两相对比就能够看出高下,这让在一旁旁听的曾公著脸红地只想找个洞钻进去。在这次福宁殿会议上,大宋的统治高层首先取得一致的便是这免役法是良法,是绝对不能废除的。不说免役钱能够给国库增加收入,单单就是容纳的厢军,对全国范围裁汰厢军就具有重大的意义,也让与会所有人都不能投反对票。
虽然不能废止免役法,但京畿路现在的状况不佳也不能忽视,对于两地之间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差别,所有的人心知肚明:吏治!想到几个月前王静辉策论中关于吏治方面的警告,所有的人心底都有些不自在:这可是个大刺猬,强如韩琦、富弼这样的权倾朝野的老臣,也不敢在上面有所动作,盖因为现在帝国的整体风气便是如此。传统是不能随意侵犯的,否则便会付出极大的代价,而王静辉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没有在奏章上来讨论这件事,而是放在策论中旁敲侧击,王静辉的策论只是在统治高层中间流传,而奏章就是要暴光天下的,两者之间有着太大的差别,显然驸马考虑到这点了。
英宗赵曙在御案上问道:“各位爱卿,现在京畿路各处都反应免役法扰民,爱卿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殿内群臣都三缄其口,宰辅韩琦也是一筹莫展:免役法对帝国的财政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绝对不能废止!自己和那个能干的便宜义子王静辉现在已经是合穿一条裤子了,此时如果批评免役法,那就是等于打自己的耳光,更何况驸马在楚州干的有声有色,不说别的,光是免役法解决的那几千厢兵,就给朝廷一年便节省了几十万贯的财政支出,免役法在楚州百姓的嘴里都是称“善法”,这样情况下,驸马又有什么错?让自己何从说起?!
旁边的司马光现在已经是参知政事了,他看到韩琦在那里紧锁眉头不说话,便上前一步说道:“圣上,驸马所上的免役法实为良法,但为什么在楚州试行没有问题,而在京畿路试行便成了扰民,盖因为吏治也!臣也曾观阅驸马策论,驸马对此早有预言,时至今日两地试行结果相互对比,可知驸马可谓老成稳重之辈。现在京畿路试行免役法所造成的民怨不可不视,臣建议圣上先停止京畿路免役法的试行,而楚州照行以观后效,待到几个月后没有差错的话,朝廷便让驸马上道奏章,在按照楚州的方法来试行免役法不迟!”
当年仁宗皇帝在福宁殿驾崩,拥立当时还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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