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辅韩琦见众人都没有说话。便继续说道:“此举虽然有违仁道。但驸马策论中也明白的写着我大宋被西夏所虏走的百姓是遭到什么样子地对待?大宋为什么不恩个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况且这俘虏地数万西夏战俘,乃是西夏的精锐军队。驸马所说地只是将其中西夏党项贵族允许他们赎回,但也说过如果白白放这数万士兵回去,那我大宋边境危矣!老臣为国操劳一生,但不惜名誉。竭尽心力也仅能维持这么一个局面,但想到西夏因为这次受到重创,几年不能对我大宋用兵,我大宋可以每年省下这一千万贯的军费,老臣愿意担此恶名,以换我大宋太平!”
韩琦自仁宗朝嘉佑二年官居中书门下章事,集贤殿大学士,到现在整整十年为相,英宗赵曙继位,他是拥立首功,朝中官员声望之隆。没有比他再高的了。今天韩琦在福宁殿这一席话真是有些声泪俱下了,虽然采用“赎回”的办法来交接俘虏是有些让人为难,但正如驸马策论和韩琦刚刚说过地那样:这数万俘虏可是西夏的精锐军队,如果就此放虎归山,那对于大宋可真不是什么好事。
以往大宋与辽国和西夏交战,胜少败多,就是在潭渊之盟围住几十万辽军精锐也是和平解决的,大将狄青征西夏带兵作战虽然争取了很多地盘。但也没有这两次战争所虏获的俘虏多,大宋高层还没有过处理这么多异族俘虏的经验,现下最好的处理办法便是把这些西夏士兵按照驸马策论中所出的主意来办,既能省事,有可以节约大笔的财政开支。最大的好处便是西夏失去这几万精兵,暂时在这两三年内便不可能大举侵犯西北边疆。每年由此节约下来的军费保守地估计也会在一千五百万贯,这对所有人来说是一个不可抗拒的诱惑。
韩琦之所以愿意趟这潭浑水,赵曙同意驸马的策论的原因都是因为这笔可以看得到的军费,这可以让大宋在未来的两三年内,财政支出不会显得那么捉襟见肘。好处是人人都能够看得见的,但能够有勇气担此骂名的,只韩琦一人耳!英宗赵曙听过韩琦地话后,满意的点点头,而其他人则是无言的通过。
大宋治平四年(公元1068年)五月初十,西夏兴庆府。这里是西夏的国都,虽然比不上大宋国都汴都开封那么繁荣,但在原理中原的西北,这里毫无疑问是最繁华的城市,但由于这几年西夏对大宋边境用兵频繁,尤其是最近一年连遭两次惨败,连皇帝谅祚都战死边境,损失精兵多达十万有余,是自李元昊立国以来最大地惨败。军事上的惨败不仅没有给西夏带来一丝一毫的好处,反而激怒了大宋对其加强了经济封锁,更是使西夏元气大伤,兴庆府虽然样貌上没有什么变化,但在街头可以看到这里的乞丐比任何时候都要多,虽然已经入夏,但整个兴庆府到处都有一种萧索的气氛,如同进入深秋一般。
这一天,西夏群臣都在皇宫中面对大宋的来信进行讨论:岁赐取消,不仅是这几年拖欠的岁赐没有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了;战败的各种辎重不得返还,尤其是多达六万的西夏精兵俘虏不能回到西夏,但其中的军官或是士兵可以用金钱按照等级赎还!
这封来信的内容在西夏群臣当中犹如扔下了一颗炸弹,朝堂之上纷纷扰扰,各种议论充斥其间,御案之上年仅八岁的秉常皇帝还是个小孩子,不知道底下的群臣为什么而争吵,但是坐在珠帘后面的梁太后却是个明白人。
在接到大宋的回信后,她立刻把身为国相的弟弟梁乙埋召进宫商量对策,不过面对这封措辞从来未有过的大宋来信,姐弟两人面面相觑,本来他们已经掌握了西夏的政权,虽然还有一些依附于毅宗旧臣的党项贵族,但在他们眼中把嵬名浪遇这个头头给贬黜到偏远地区严加监视后,这些反对派也翻腾不出什么浪花了。摆平了内部威胁后,他们才发现东方的大宋敌国似乎感受到两次胜利后便完全变了一个人,以前所未有的强硬姿态来处理和西夏的关系,最麻烦地便是对宋夏边境地严密封锁。使得西夏本已渐渐平息的内部又突然变得矛盾重重起来。原因只有一个,国内地经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生活必需品极为匮乏。
为此西夏在四月便派出使者要求重新开放边境椎场,但遭到了强硬的拒绝!不得已他们又再次向大宋称臣,不仅要求开放椎场,而且希望被俘士兵能够回到西夏。这也是国内党项贵族中家有从军者的要求,同时这些被俘地士兵是西夏军中精锐中的精锐——毅宗皇帝谅祚的亲自率领的军队,只要有了这批军队,那无论是对付国内的反抗势力,还是日后骚扰劫掠大宋,都是必不可少的,但今天得到的答案竟然是赎回?!
国相梁乙埋看到这封书信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封信是大宋使者送来的吗?!”梁乙埋第一个便把接信地西夏使臣叫过来仔细问清楚,不过他非常遗憾的得知这封信确实是大宋送来的。信件上的印鉴可是大宋皇帝赵曙的龙印,这可是假不了的。在反复确认了信件的真伪后,国相梁乙埋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姐姐梁太后还在旁边等着他拿主意呢,对此他也是毫无办法,只能要求开朝会来商议此事。
五月二十五,西夏使者经过长途跋涉后,带着国书来到大宋首都汴都开封。在这里已经等待了一个月地大宋君臣终于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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