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玲玲。阿真走过来,把床头的文件摆放整齐,又续上茶。好像每一天都是这样,他们从来没分开过。
秦墨张了张嘴,声音干涩:“美国的医生半个月之后到,给你做手术。手术很快的,你别害怕。”
阿真目光平静,她淡淡一笑:“会死吗?”
秦墨握住她的手,不知是对她说,还是对自己说:“我不会让你死的。”
阿真笑道:“人都会死的,早一点,晚一点,没什么关系。”
秦墨眼中微光摇晃,他叹道:“阿真,你还怨我吗?”
阿真摇了摇头。怨,如何怨,她这条命原本就是秦家给的。但一想起曾经的种种,如何不怨呢。她看着秦墨,他已和少时全然不同,这般敬她爱她,她如何再说出怨。人世间万般情,缠绵缱绻,谁都说不清。
她轻轻说:“咱俩就缠着吧,也别祸害别人了。”
秦墨慢慢笑了:“好,你说的,不要反悔。”他黑发飞扬,凤眸清冷中带着一抹暖意,唇色淡淡,依稀有少年时的神采。
半个月后,阿真躺在手术台上,秦墨站在她身边,右眼上带着黑色的眼罩,用黑色细绳系着,细绳缠进头发里,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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