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旻坐到她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茶香浓郁,“艾图拉泡的茶?”
“呃,你怎么知道?”,艾图拉夫人相当于总调度,厨房的活,有专人各司其职。
“艾图拉是英国人,最喜欢泡格雷伯爵茶”,高旻说着,拿起一块点心,咬了口,“凉了,英式松饼趁热才能吃出松软的口感”
舒楝看着几乎没碰过的糕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不喜欢吃甜的,越吃越饿,浪费了!”
“正式的下午茶点心一般按照‘由淡到重、由咸到甜’的顺序,从下至上摆放在三层架上。像最底层的牛角面包,一半涂奶油,一半抹鱼子酱,搭配着吃,能填饱肚子”,高旻看着舒楝那张“你在说什么,我毫无兴趣”的脸,不由笑了,这姐们儿太可气了,谈兴浓时滔滔不绝,没兴致了,表情都欠奉。
舒楝也想给点反应,无奈她对西方这套不感冒,干巴巴地说:“哦,你吃吧”
“不,咱们得少吃点,今晚吃筵席去!”,高旻眨眨眼,坏笑。
看着怎么不安好心呢!
“红白喜事,哪样啊?”
“都不是,慈善晚宴”,高旻递给舒楝一张邀请函。
白色的邀请函设计典雅,用英文花体字写着高旻的名字,还特意注明“携伴前往”
舒楝翻来覆去看了两遍,不明白慈善晚宴跟她有什么关系。别说她没大爱,有的话那也应该支持祖国的慈善事业,把钱投给去向不明的国外基金,当她傻的吗?
“不用你捐钱,我只是邀请你做伴儿陪我共同出席”,高旻顿了顿,补充,“举办慈善晚宴的主人你也认识”
“谁呀?”,舒楝绞尽脑汁也没想起自己有熟人在纽约。
“乔瑟夫·派恩”,高旻给她提示,“和我一起到普陀山拜观音的美国人”
原来是那个为了妻子不远万里拜佛求子的老外。
晚上,高旻偕同舒楝按时赴宴。
乔瑟夫·派恩挽着华裔妻子,远远地打招呼,“嘿,舒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舒楝太佩服乔瑟夫的记忆力,不过一面之缘,他能记住她,实属不易。
“派恩先生,我们中国有句问候语,叫别来无恙,现在拿来用很合适”
高旻眼角的笑纹出卖了他此刻的好心情,南茜不免多看他几眼,若有所悟,抿嘴笑着问:“高,不为我介绍吗?”
可惜,她那没眼色的丈夫抢了别人的话,高兴地嚷嚷,“甜心,来,我给你介绍,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过的,会中国功夫的舒小姐,我们一起在普陀山拜过佛”,扭头又对舒楝说,“这位大美人是我最最亲爱的妻子,南茜!”
“少来,肉麻死了!”,南茜嫌弃地捶了下丈夫,同时抛了个媚眼,乔瑟夫很受用地捧着她的手吻了吻。
这一对夫妻毫不介意当众秀恩爱。
舒楝借机打量南茜,身材娇小丰满,皮肤微黑,一双斜飞的俏眼十分有东方韵味,肚子凸起,看样子有七八个月大小。
南茜和老公调完情,上前挽住舒楝的胳膊,“h,只是平常的慈善筹款晚宴,我预感我们能聊得来”
人与人之间,气场相合与否,凭第一感觉就能判断。
乔瑟夫和南茜住在纽约长岛一幢都铎王朝风格的别墅中,占地面积极广,四周被耐冬植物环绕。听高旻说,这对夫妻为了迎接新生命刚换的房子,他们以前住在布鲁克林区的loft。
舒楝一路走一路看,南茜热情地问:“怎么样?新房内的装潢是我一手设计的”
“l”,舒楝选了安全的社交用语,南茜听了很开心,极力邀请她去参观婴儿房和游戏室。
“因为我怀了龙凤胎,所以公平起见,一间女孩房,一间男孩房,我迫不及待想看到小天使”,南茜脸上洋溢着母爱的光辉。
舒楝能想象南茜的双胞胎未来过的生活将多么幸福,芭比粉色的公主房,海军蓝的王子房。
她转身,握住南茜的手,发自内心地说:“祝福你”
“是啊是啊,最近我都幸福地快发疯了,有你分享真好”,南茜倾身抱住舒楝,努力把自己的喜悦传递给她。
“对了,我听乔瑟夫说,你们一同去拜佛的朋友都有了好消息,是吗?”,南茜的眼睛闪闪发光,好奇地问。
“呃……”,姑且算吧,舒楝在心里说,“是,我一个朋友也怀孕了,是个小姑娘,另一个朋友找到了爱人”,至于不好的部分就不要说出来给人添堵。
“太神奇了,等我生下小孩,就去还愿,最好约你的朋友一起!”
舒楝挤出笑容,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乔瑟夫和高旻走过来,将她从两难境地中解救出来。
“亲爱的,作为晚宴女主人,你藏起来可不好”,乔瑟夫牵起南茜的手走下旋转楼梯。
南茜回头朝舒楝歉意地一笑,“先失陪,请自便!”
“参与慈善是进入上流社会的敲门砖”,高旻不急着下楼,他扶着雕花栏杆,置身事外地评论,态度称得上讽刺。
舒楝觉得高旻这个人挺耐人寻味,他是上流社会的一员,又审慎地和圈子保持距离,他享受挥金如土的生活,却并不沉迷。好像随时能抽身而去,姿态游离,非要概括的话,嗯,他是一个非典型富豪。
大厅中央放着一架三角钢琴,有人在弹李斯特的钟,前奏轻盈活泼,变奏辉煌华丽。
“演奏者是最近声名鹊起的奥地利钢琴家,和阿尔弗雷德·布伦德尔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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