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的侄女?舅舅和舅妈?
湛公子眼露不屑,毫不掩饰的嫌弃,飞快上下打量几人一眼,噗得笑了出来,他见过说大话,没见过这般不要脸,胆子肥到敢和皇后乱攀亲的。
他指着江文南,冷哼一声:“眼前这位你们可认得?他便是吏部尚书府的南公子,当今皇后娘娘嫡亲的弟弟,妥妥的小国舅爷。”
又指着江心锦道:“这位,刚从漠北回来,也是皇后娘娘的弟弟,我们的国舅爷!”
“在两位国舅爷面前,你们还敢冒充皇后娘娘的亲戚,胆儿肥了啊!你们今儿可是踢到铁板上了!”
军哥儿听湛公子这么一说,终于记起江文南来了,难怪觉得他眼熟,却是和太子殿下有三四分相似呢!
他正要开口说一声误会,张开芬却不管不顾的大喊起来:
“哎哟喂,你们是国舅,呐!”她把雨哥儿,满哥儿往前一推,又指了指军哥儿:“我们这儿还有三个国舅爷呢!”
“他们都是皇后娘娘的弟弟,可不是国舅爷!”
大舅有些虚火,又拉了一把张开芬,脸上挤出笑,讨好的对江心锦三个说:
“两位国舅爷,我们真的没有骗人,昨儿我们才到盛京的,如今住在将军府里,我是皇后的大舅,她是皇后娘娘的大舅妈,大家都是亲戚,都是误会啊!”
晴姐儿害臊的脑袋埋下去,满哥儿和雨哥儿脸上也烧得厉害,军哥儿会看眼色,觉得尴尬羞愤,赶紧上前去说话:
“国舅爷,公子,我们刚从乡下来,不懂规矩,你们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们一般见识。”
“倩姐儿,你快给国舅爷赔礼道歉!”
倩姐儿心里有些怕了,刚要道歉,张开芬拉了她一把:
“有什么好道歉的,这人挤人的,撞一下又能怎么了,又不是金子做的,我们那么远来到盛京,怎么也是客人,既然你是雪儿的弟弟,那我们也是一家人,就别那么见怪了。”
江文南性格温和,今儿这事儿也不是什么大事,但眼前几个粗鄙之人的嘴脸实在让人恼怒,生厌。
他抬头看向江心锦,江心锦拦住要为他们打抱不平的湛公子,扬起一个笑,笑不达眼,虽笑着,眼神依旧冰冷。
“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你们出来逛,府里没派人跟着吗?今日佛子讲经,人员混杂,你们多加小心才是。”
见江心锦笑着关心他们,大舅松了口气,张开芬更加跋扈起来,满脸傲气。
“这话你说的对,如今我们身份不一样了,也该找十个八个丫鬟小厮跟着。他爹,待会儿回去,就把这事儿给菊花提一提!”
湛公子实在看不下,竖起眼睛就想骂人,江心锦拉住他,脸上依旧带着笑:
“如此,我们就不耽搁几位逛街了,这就别过!”
张开芬对江心锦印象很好,脸上堆起笑:“国舅爷,我们就住在将军府,你没事来玩儿啊!你们这几个国舅还要多联络联络才亲热啊!”
“婶婶,你别说了!”
满哥儿和雨哥儿臊得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巴不得地上有条缝,钻进去。
张开芬却十分得意。
江心锦拉着江文南和湛公子转身,隐约还能听到张开芬几人的争执,张开芬的大嗓门听起来特别刺耳。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怕啥啊,当初要没我们,雪儿早饿死了,还挡什么皇后啊!你看,那个什么尚书家的两个小子不也不敢对我们怎样吗?”
“你就歇歇嘴吧,别嚷嚷了”
“你们几个也是,没见过世面,怂货,咱现在有皇后娘娘撑腰,谁敢小瞧咱呢!便是横着走,也没人敢说什么”
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话,好脾气的江文南脸都气红了,问:
“四哥哥,她们真是娘娘的亲戚吗?太猖狂了,让人听了可不是丢了娘娘的脸。”
自姐姐当上了皇后,母亲父亲,外祖母都时常叮嘱他,让他行事低调,切不可张狂,爱惜娘娘的名声,别给她拖后腿。
江文南也是这样做的,在太学院和各府的小公子们都相交甚好。
不想这堆突然冒出来的人,乱认亲戚不说,还在大街上要喝起来,江文南气愤不已。
湛公子呸了一声,心中其实也颇为猜忌,但嘴上忍不住说:
“什么大舅,大舅妈,我只记得皇后娘娘的大舅是蓝大学士府的蓝大人,娘娘的大舅妈是工部侍郎家的嫡女,哪个疙瘩里冒出来的混人,也敢称娘娘的大舅,大舅妈。”
沐雪当年是从青石镇找回来这件事,江心锦是知道的,料想也不会有人那么大的胆子和皇后娘娘认亲,故而,他倒是相信张开芬的话。
他皱着眉,压低声音说:“说不定真是娘娘在青石镇的旧识。”不愿提亲戚两字,实在是这一行人也太上不得台面了。
江文南抬头望着江心锦:“四哥,你的意思是她们是娘娘以前的娘家人?”
江大太太对幼时弄丢了沐雪这件事一直愧疚不已,江文南从小就被她念叨着要和姐姐亲,和卿哥儿亲,要对姐姐好,对卿哥儿好。
虽江文南比沐雪的儿子还要小上两岁,却一直想着长大出息了,给姐姐当个有力的靠山。
沐雪小时候流落在外的苦,江大太太偶尔也会和他提两句,他倒是隐约记得自己姐姐小时给一户李姓人家养着。这便问了出来。
湛公子接口道:
“文南,你们江家才是娘娘正儿八经的娘家人,你瞧瞧他们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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