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太太觉得她的老脸都有些发烧,偏偏那荒唐无稽的人又是她心窝疼的孙儿,也不好说什么
最后,穆老太太对低头红透了脸的沐雪,丢下一句好好养着,便有些狼狈的扶着碧云的手赶紧走了。
温御医等人也退出去了,红湖等人识趣的去了外间,珠儿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沐雪,欲言又止,给雨竹拉了出去。
沐雪抬头红着脸,嗔怪的瞪了一眼穆楚寒,起身走到床边去,穆楚寒给她那一眼瞪的,心砰然一跳,笑着也跟过去。
“爷一向如此?”
穆楚寒拉了沐雪的手捏起来,笑:
“怎么,这就恼了?”
沐雪觉得这日的婚礼状况不断,当真有些不吉利,叹了口气:
“并不是恼了爷,只是爷还是收敛些吧,毕竟往后咱们还要在盛京立足,爷好歹顾着点规矩,爷孤身一人,实难成事。”
穆楚寒听明白了沐雪的意思,将她整个搂进怀里:
“娇娇,外面的事儿你无需操心,你好好将爷的孩儿生下来才是正经,爷说过要护着你们母子,必定不会食言。”
“爷?”沐雪还是担心。
只看今日他做的这一出,于外将整个朝政大臣,王族权贵得罪的死死的,于内又是轻浮不羁,丫鬟婆子们怕他是不假,却不知背地里如何嚼舌根。
整个下午穆楚寒都在新房和沐雪腻歪在一起,没再露面,百里破风,面色不动,吃罢午饭,便带着他那个银发美少年扬长而去。
左相也赶紧匆匆离开,回府里招来幕僚,商量着是不是挑个时间,去一趟国师府,试着将国师拉拢来。
重量级的人物都走了,其余大臣觉得留下来没什么意思,谁知道穆家老九还会不会发疯。这热闹也看了,惊吓也受了,还是赶紧回去歇歇,该聚头的聚头,该写罪折的写罪折。
还被蒙在鼓里的各府太太们,还闹了几回说要去瞧瞧新娘子,却给穆家的老太太、太太找了各种借口给拒了。
即便是诚王妃开口,穆老太太也没答应。
看了一下午的戏,各家又借着这个婚宴名头,互相招了自家的小姐来见人,暗自相看起来不提。
晚间,等送走了宾客,穆老太太身上也乏累了,碧云给她捏肩,碧月给她捶腿,穆老太太将侯夫人和穆大太太喊了来,清算起这日给沐雪送信的事儿来。
穆大太太心里委屈却不得不赔罪:
“祖母,都是孙媳不好,管家不力,才让小人钻了空子。”
侯夫人死死盯着自己的大儿媳妇,不肯信她,当年逼宫的时候可是大儿子带的兵。
如今小九回来了,可不是碍了他的眼了。
“你做事一向稳妥,怎得偏今日就犯了那么大的错?你不晓得小九媳妇怀着孩子吗?”
侯夫人语气不善:
“我只问你,那般骇人的场面,换个胆子小的,受了惊吓动了胎气,算谁的?”
穆大太太抬头,看着侯夫人眼中的严厉责备,赶紧跪下去磕头:
“母亲,儿媳真是冤枉啊!这事真的与儿媳无关,儿媳与小九媳妇无冤无仇,为何要去害她?母亲明查!”
“罢了!”穆老太太发话:
“去把你几个弟妹全叫过来,今日非得把人给我揪出来不可,不然,谁也不许离开。”
等到其他几个穆家太太来了,听了事儿,纷纷喊冤,都说不是自己做的。
这日人客繁多,前院又出了那么多事儿,一时查起来颇为费劲,侯夫人便让人去把穆楚寒院子里的丫鬟叫了来。
红湖和珠儿几个给带到了穆老太太屋里,侯夫人亲自问起到院子传话丫鬟来,和那丫鬟接触过的明路、红湖几人细细描述了丫鬟的长相和穿着。
穆大太太松了口气,听着描述,府里根本没有这么个丫鬟。
穆老太太和侯夫人却更加怒了。
竟然是别府的人,穿着他们府上丫鬟的衣服,混了进来。
侯夫人直接把矛头对准了管家的穆大太太:
“你当的好家,给人混进了府都不晓得,若是小九媳妇出了岔子,我看这个家你也趁早别当了!”
穆大太太给侯夫人一顿呵斥,根本无从辩解,只得跪在地上请罪。
红湖如今才反应过来,那个来报信的丫鬟包藏祸心,后怕连连。
晚上,沐雪要沐浴,进来伺候的却是半芹和萍儿,她不禁问了一句,这才晓得院子里红湖珠儿等人给叫去了穆老太太哪儿。
穆楚寒早已沐浴换上了干净衣服,歪在屏风外面的不榻上,听着屏风里面沐雪和半芹的对话,晓得是祖母是在追查白天的事儿。
等沐雪洗好了,半芹与萍儿两人伺候着她穿戴好,穆楚寒便从木榻上下来,扶了她的腰去床上。
红湖与珠儿、雨竹等回到院子里,看半芹和萍儿呆在外间。
半芹对红湖几个说:
“九爷和夫人已经歇下了,老太太叫姐姐去做什么呢?”
红湖与珠儿雨竹三人脸色都颇为沉重,红湖小声把事情说了,惊得半芹和萍儿张大了嘴巴。
萍儿不禁失声问:
“竟是有人想害夫人和小公子?”
红湖咬着后糟牙,她一早发现那张喜帕其实就该想到了,却没有注意,实在该死。
“你们都都警觉些吧,萍儿往后面生不认识的都拉着些,别让人进屋,便是来人传话,都得好好分分真假,不可乱了方寸。”
听红湖说的严肃,又联想到白日的事儿来,半芹和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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