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生男生女,老天爷注定的,人力难为!
这样说来,这婚后生活还真不好说。
沉思中的年菊瑛眼神渐渐清明,时刻注意着她面部变化的华珺瑶勾起唇角,微微一笑道,“娘,我刚才已经拒绝了满仓了。”
年菊瑛闻言一愣,随即摇头叹息道,“算了,不说这件事了。”
华珺瑶重新挑起水,边走边漫不经心的又道,“娘,没有男人我一样能把日子过好的。”
走在后面的年菊瑛闷声嗯了一声,鼻头一酸,眼眶泛红,天杀的混蛋,她现在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华珺瑶自然感觉了身后之人的呼吸变化,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
重回到人生最糟糕一刻,生活虽然很糟糕,但她必须接受。只要把日子过好了,就是对那些闲言碎语最好的回击了。
生命太短暂了,不应该用来记恨。她没有那美国时间去记恨别人,她的时间很宝贵。不过谁要是上赶着挨揍,她也是不会客气的。
母女俩回到了家,华珺瑶将水倒进了大水缸里。
“娘,您忙吧!我接着挑水。”华珺瑶笑着又道,“去山里挑水,不会碰见人的。”
“路上泥,你小心点儿,别滑到了。”年菊瑛叮咛道。
“知道了。”华珺瑶应道,如此在山间留下她轻盈的脚步。
雷满仓匆匆的跑出了家门,一路清河边走去,站在清河边上,拾起地上的鹅卵石打起了水漂。
“满仓哥?”一个清脆甜美的声音在雷满仓身后响了起来。
雷满仓循声看过去道,“是你啊!丁梨花。”
“满仓哥,打水漂啊?你打的真好,能飞六、七下,能教教俺吗?”丁梨花偷偷地瞥了他一眼双颊泛红羞涩地说道。
雷满仓现在哪儿有那个心思,不耐烦地挥挥手道,“烦死人了,离我远点儿。”
丁梨花一脸的受伤,清秀的小脸一脸的伤心,委屈的叫道,“满仓哥。”
雷满仓粗声粗气地说道,“我心情烦,和你没关系。”
丁梨花坐在鹅卵石上,忧心道,“是在为瑶瑶担心吗?出了这种事,这一辈子算是毁了。”心里却乐开了花,这下子掉入泥里的她还凭什么跟俺争满仓哥。
丁梨花嫉妒华珺瑶,应该说梨树沟的女孩儿们没有一个不嫉妒她的。
雷满仓学历高,挣工分也高,爹又是生产大队长,可是全村女孩儿们追逐的对象。
她家成分好,自己又能干,比起嫁给城里的工人,遥不可及,雷满仓是最合适的结婚对象。
况且自己从小的目光都追逐着他,可惜他的眼光只有华珺瑶。现在哈哈他就歇了那心思吧!大娘、大爷是不会同意的。
“胡说!”雷满仓面色狰狞道。
丁梨花被吓得瑟瑟抖,慌乱地摆手道,“这不是俺说的,是村里人这么说的。”
想起村里的闲言碎语,雷满仓面容一滞,随即阴沉着脸。
雷满仓脸颊泛起潮红,五指收拢,指甲扣入掌心,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坚定,“我一定娶瑶瑶为妻,看村里谁还敢胡咧咧。”
丁梨花闻言满脸苦涩,这是弄巧成拙了。心下更恨华珺瑶那个小贱人,都这样了还不忘勾引满仓哥。挑水做样子给谁看呢?还不是引起满仓哥的同情心。丁梨花明亮的双眸,阴云密布,此刻满是恨意。
雷满仓随即想起来道,“梨花是你告诉我娘,我和瑶瑶见面的事情。”
丁梨花闻言立马换上一副小白兔样儿,“是我说的,大娘问俺见你了没,俺只好实话实说了。”
雷满仓闻言也不好太苛责了,只好说道,“以后我娘再问,你就说不知道。”
“可是怎么能对大娘撒谎呢?”丁梨花左右为难道。
“这怎么能叫撒谎呢?你就当帮哥了。”雷满仓央求道。
丁梨花咬着牙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抬眼换上一张温和地面容看着雷满仓道,“满仓哥,你就那么稀罕瑶瑶。”
“稀罕的恨不得把她揣在自己的心窝里。”雷满仓双眼放光,脸上溢满笑容道。
丁梨花低垂着眼睑,咬牙切齿的,然而这不是最难以忍受的,接下来的话更过分。
“梨花,你也是女孩子,该怎么讨瑶瑶欢心呢?”雷满仓满眼希冀地问道。
“俺想起来衣服还没洗,俺回家了。”丁梨花逃也似的跑了,她怕自己再呆下去眼泪会掉下来,更勾起了她心底的恨意!然而这心底的恨意还没付之行动,就被雷家传出来的消息给吸引走了注意力。
雷满仓看着落荒而逃的丁梨花,挠挠头,“怎么跑了,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想起来瑶瑶、爹和娘,这头又大了一圈,拾起扁平的鹅卵石,压低身子成45度角,朝水面扔了出去。
二、三、四、五……生活要是如打水漂这么简单就好了。
年菊瑛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收起了织布机。
“呃……娘,我来做饭吧!”何秀娥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起身道。
“不用你接着干!我去做饭。”年菊瑛朝何秀娥摆摆手道。
何秀娥坐下来继续纺线,年菊瑛进了厨房,昨晚上,今天早上,瑶瑶只喝了黄糊涂,嗓子不好,死老头子不让吃白面。
幸好有只兔子,清炖一下让瑶瑶喝些汤,补一下。
第26章舍得与心疼
进了厨房的年菊瑛看着菜板上的扣着的大木盆,拿起来,菜板上躺着处理好的完整的兔子,手里拿着菜刀,在兔子上面比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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