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气息在慢慢散尽,可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心中一阵绞痛,抱着那女子,终于忍不住,开始啜泣起来,“璇儿......璇儿......”
可那女子再也没有说话,她两手一瘫,气息散尽,便魂归天涯了。
夏城将头埋在她的肩上,不停地哭,久久未能平息。这一生,她欠这个女子太多,璇儿为他背弃师门,不惜谋害同门,为他练碎骨腐筋掌,牺牲自己,落得这般田地,可他最终,连日日陪着她都做不到。
可明明东方清是可以救她的!
也不知是悔还是恨,夏城心中既难过又愤慨,情绪激动之下,他全然忘记了璇儿所求之事,放下他便朝山上走去,满脑子想都是杀了东方清,让他去给这个璇儿赔葬。
夏城一到门中,便直叫道:“快把东方清给我押出来!”
众弟子不明所以,但从未见夏城如此激动,如此生气过,于是忙遵照吩咐,跑去将东方清押了出来。东方清此刻已经不食不饮两日,早已没有先前那般精气神。他见夏翊坐在堂上,满脸怒气,眼眶泛红,似是刚哭过。
东方清冷笑一声,“是什么事也能惹得夏门主这般伤心?”
夏城抬眼看着他,“你心中是不是自认君子,而我是个小人?”
东方清道:“不敢,夏门主要这么想也可以。”
“可你呢?”夏城吼道,“同门生命垂危,你见死不救,你还敢自称君子么!”
东方清脸色一沉,“同门有难,我自当相救,可有些人......不配做我东方清的同门。”
“所以你就眼睁睁看着她死了!”
东方清一怔,“死了?”
“是的,死了!璇儿她死了!”
东方清一听璇儿死了,心忽然痛了一下。他从前不是不想救她,可一想到杜玉竹之事,他心中又有芥蒂。此刻听到她的死讯,他便是五味杂陈,不知该忧还是该恨。
夏城冷笑一声,“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
“杜青娘也死了。”夏城像疯了一样,大笑道,“被秦右使一剑穿胸而死,怎么样,这个消息够好吧?”
东方清一听,摇摇晃晃后退几步,眉头紧锁,心痛不已。
“这就受不住了?”夏城站起来道,“那我便成全你,送你去见她们!”
东方清闭上眼一动不动,此刻他手脚被人困住,又没有力气,因杜青娘和璇儿之死,心中又想起故人,百般肝肠寸断,哪里想要抵抗。
夏城刚要出掌,忽见门外有人跑进来,大声喊道:“门主,不好了!”
夏城一怔,收掌问道:“什么事?”
那人道:“那姓顾的小子带着一大群人在大门外,个个喊着要门主交出东方清。”
“出去看看!”夏城边说边大步朝门外走去,“把东方清也给我押出来!”
原来,顾留生因怕被平翼门的人发现,半路拦截,于是便带着那群人从飞刀帮的府邸,绕到平翼门的后山,然后迂回到门前来的,故而夏城上山时,便一点动静没发现。
见夏城押着东方清出来了,楚琭琭忙上前一步,看着有气无力的东方清,心中担忧不已。
那童达开说道:“原来这就是夏城门主,一副鼠辈相,不过如此!”
平翼门其余弟子听这话,个个都拔出剑,指着童达开,“你说什么?我平翼门的掌门也容得你这般侮辱!”
童达开冷哼一声:“平翼门上任门主夏战是何等英雄,阴阳双叟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对夏战佩服得五体投地,可这位夏城门主......”童达开别过头,斜眼看着他,“给老*子提鞋都不配!”
夏城也不恼,问道:“姓顾的,没想到你还活着。枉你和翊儿还是朋友,为何纠集这么大一帮邪门歪道来我平翼门滋事?”
顾留生笑道:“夏门主这话可就言重了,我哪里是来滋事的......我是来接先生回去的,这群江湖朋友都有事求东方先生,便和我一起来了。”
夏城侧头看到苏渐等人也在里面,便道:“不是说万剑山庄从不参与江湖事么?怎么也劳你们大驾光临!”
“不止呢!”楚珞珞站出来,指着盈渊,“昆仑山的也来了。”
盈渊一愣,“贫道只是陪顾兄走这一遭,不敢代表昆仑派。”
楚珞珞回头瞪了他一眼,“你这小道士,怎么这么拧!”说罢又退回人群中去了。
夏城扫视众人,果然江湖中有名有姓的帮派几乎都在这里。可如果就这样把东方清交出去了,一来他大仇难报,二来这样也太辱没平翼门了,这事传出去,今后平翼门还如何在江湖中立足?
可若不交出东方清,这里面大多数都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以他们的行事作风,必定会硬抢,这于平翼门来说,无疑是一场灾难。
这时,秦冲也出来了,他倒是比夏城要淡定许多。只见他走到夏城身边,附在夏城耳边,不知在说些什么。
夏城听后,忽然看向楚琭琭,眼神十分复杂。随后,他对众人道:“今日诸位平白无故闯我平翼门,我若就这样把东方清交出来,未免显得我平翼门怕了各位了,不如你们找个人出来,与我门中人比试,我们一对一,打三场,你们只要胜了两场,我便将东方清还给你们。”
“夏门主这话就不对了!”人群后面传来一个女子柔婉又娇媚的声音。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宋隽和寒香、冯陈褚三人。
“宋兄!”顾留生走过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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