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了起来,凉凉开口,伸出手圈成半弧在申荨脖子后方蹭了蹭。
两人牵着手穿过一片银杏林,夕阳在天边撒着温和的红光,光线从叶子缝隙涌过来,将两人的发丝浇的朦胧金黄。
这条小道偏僻又隐蔽,一般很少有人踏足,就像特地为他俩开拓的,连接并拉近了文校区和净心寺的距离,还有她和苏弥宸的。
“今天去后院禅房陪我诵经吧。”苏弥宸突然开口。
申荨仰脸看他,纤长黑密的睫毛展成一把小扇子,在眼睑下方漏出一片阴影,掩住了他的情绪。申荨勾他的手指,捏住指尖把玩,“住持会不会介意啊?那里不是不准外人进的吗?”
除去元宵那晚进过一次后院,申荨不曾再踏足过那片禁地,两人一般也是一起到了寺前,申荨先进去,去佛像前进香,苏弥宸在门外稍作逗留,才随后而入,直接绕进后院。
两人各礼各的佛,各诵各的经文,直到暮色将沉,两人才又一前一后出了净心寺,由苏弥宸送申荨回家。
“不会,你不是外人。”苏弥宸拉了她一下,“小心。”
申荨低头看去,自己差点踏进一个一寸深的小圆坑,赶紧绕过,低头闷了声,“哦。”
没遇见苏弥宸之前,申荨不知道,原来自己居然这么爱脸红,他随便一句话就能将自己撩拨的头晕目眩,心里头藏了只小鹿扑通扑通地跳。
“对了,你是怎么喜欢上礼佛的啊?不准说和我一样。”申荨晃他的手,心慌意乱的她吞吐着找了几句不着边际的话。
苏弥宸看着进入视线的净心寺,瓦砾同参天古树沐浴在夕阳下,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飘逸致远和静谧祥和。
抓住她不安分的手,眯眼恬然一笑,声音染上丝淡远,“一开始是为了忏悔和赎罪吧?那时候刚来,柴硕那张脸突然出现在眼前,我真的有些懵,很害怕,我爸,他又是那样的性格,我就觉得像是,因果循环,我不敢去学校,怕见到柴硕,也不想,回家,只好整天在街上到处游荡,是住持把我捡回了寺庙,”苏弥宸敛了回忆,怅惘地感叹道,“或许我是真的有佛缘吧?错过了1403年被姚道衍收入门下,来到现代却又被住持识了慧根。”
申荨赶紧伸手想要拍醒他,“你别这样一副看破红尘阅尽人间沧桑的模样,你不会真的想要出家吧?”
“当然,不会,我还要娶妻生子呢,”苏弥宸觑她一眼,“我不是早跟你说过了‘和你一样’,我就是找个心灵的寄托而已,别想太多,”他顿了下拍拍申荨的头顶,又道,“要是你真的想让我出家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等孩子成年后,找个寺庙剃度,就还净心寺吧,不过孙子孙女们就要靠你一个人照顾了,毕竟那时候老衲还要敲木鱼念经为妻子祈福呢。”
“…………”申荨耳朵翁的一下烫成了猴子屁股,他们不是在说为什么信佛吗?怎么会跑到生孩子,孙子谁照看这些问题上了。
哎,不对,苏弥宸的孩子为什么一定是他们俩的?可要不是他们俩的为什么孙子让她照料?
申荨被自己绕晕了,现在他们好像还不是男女朋友呢喂!
第26章第二十六节课
第二十六章 老妈来助攻
由于同学们在小长假里刚刚经历了一场自我测试,而且都是抱着对自己的真实水平摸个底的心态全程无敷衍地做了测试,所以大家对此次全校统测并没有多么害怕和恐惧。
反而是已经看淡了,完全平常心对待。除了考试在那个时间段跟着学校的进度安排考试之外,其他时间该干嘛干嘛,早读和晚自习照旧上着,甚至早上九点开考前,他们还能老实本分坐在座位上来堂自习课。
由于桌子拉开,全校的人全部打乱,所以对于学生们在哪儿上早晚自习和考前第一堂课也就没了硬性要求,随他们去了,只要在八点半准备入场前收拾好东西站在警戒线外就行。
一至七考场在建树楼,八至十四在教科楼,十五至二十一在他们上课所处的那栋教学楼。教科楼位势较偏,在体育馆旁边,离三个食堂都隔着十万八千里,所以中午买饭占位子这种任务就落到了柴硕和苏弥宸头上。
没办法,建树楼就在第二食堂旁边,那地段是抢饭的绝佳方位。
等申荨和黎之晞哼哧哼哧冲下楼再跑过去,打饭的队伍早涌到楼梯口了,还吃什么饭呀?去超市买包泡面垫肚子吧。
这个时候,有一个好……朋友的优势就凸显出来了,这么好的资源不用多浪费呀。
这两天的第一节课苏弥宸和申荨是一起在原来的教室上的。
本来苏弥宸要陪申荨在她考场上,但建树楼和教科楼离得确实有点儿远,申荨又是在四楼考试,整栋楼还没电梯,申荨怕苏弥宸赶不及跑回去,八点四十五就不让进场了,他们第一节二十才下课呢。
其实还有一点儿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苏弥宸本就是他们学校的风云人物,大多数人都认识他,也知道他一直是全校前十名。
如果苏弥宸乍得出现在教科楼这个和他考场完全不沾边的楼里面,能引起多大轰动可想而知。
估计不到半天他俩的关系就被模糊暧昧化刮进全校师生的耳朵。
还是折中回原来的教室好。回自己教室自习的人本就不少,回去之后,他俩又本来就是同桌,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坐在一起,还不会引来闲话。
而且原教学楼离他俩的考场都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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