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还不是。
苏弥宸笑了下,点头表示理解,“明白。你什么时候来这儿的?”
申荨突然想到一种更好的阐释方法,眨眼道,“我从1346年的夏天穿越到了两年前的春天。”
苏弥宸也笑了,不是因为觉得这种说法好笑,单纯只是觉得她那张被阳光撒满的顽皮笑脸很可爱。
“喂,我回答了你这么多问题,你是不是也该礼尚往来表示一下?”
申荨笑眯眯看着苏弥宸,拙劣地模仿着老范设陷阱给别人跳时的老鸨模样。
“你怎么发现我的?”申荨明明是准备问苏弥宸的身份或者问那副画,开口却问了这个。
苏弥宸似乎也对她没有着着急询问他的身份表示意外,挑了下眉轻笑道:“直觉。”
申荨明显对他这种敷衍的回答表示不爽,嘴角轻微抽了下。
苏弥宸略一莞尔,意味深长看着她,然后又说,“说起来这得怪你自己,”看见申荨鼓起的嘴巴他唇角又不自觉翘起,“你异乎寻常的行为举止,真的很难不令人发觉。”
见申荨不解,他故作深沉地买了个关子,闭嘴不再继续往下说。申荨有些着急了,扯着他的胳膊摇晃着让他开口。
苏弥宸闭了下眼感受了下贴在胳膊上软软的柔柔的少女的手掌,才又启唇,“哪有和你那样上课绝对坐姿端正,吃饭步骤那么繁琐一口饭一羹汤的…………”
他眼角染上笑意,似在回忆,语气中嫌弃却又带着令人不易察觉的亲昵,挑眉斜眼看她,“在一群人中发现一个异类,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吧?”
申荨有些没掩藏好被发现的懊恼,也有这个时空终于有了个懂她的人的喜悦。
最可怜不过心事无人知,愁肠无从诉,今后至少在苏弥宸面前不用遮掩伪装了吧?
她一圈一圈绕着耷拉服帖在耳后的碎发,心头一股一股窜出莫名没由来的轻松和高兴,竟低头痴痴笑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修炼神功走火入魔被点中笑穴了。
苏弥宸唇角也勾起一抹弧度,甚至隐隐露出了一小截牙,言语轻松欢快,“不想问我点儿其他的什么?”
申荨止了笑偏头看他,马尾发梢扫过他的脸颊,痒痒的撩拨着躁动的心。
怔了一下才意识到什么,申荨惊讶的张大了嘴。
苏弥宸轻哼,“那张纸,你看到了吧?”睨了她一眼又道,“看过了也不知道夹回原页,真是没有一点儿当小偷的自觉。”
申荨被苏弥宸话里话外的讽刺噎得一张小嘴嘟的鼓鼓,“套了我的话,你也自觉点儿从实招来,你又是谁?来自什么时候?”
她咬着牙故作恶狠狠的语气一点也不凶恶,反而软萌软萌的,苏弥宸心中又是一动。
“我,我的前身比你名气可大多了,”苏弥宸恶作剧般狡黠一笑,幼稚的动作倒衬得有些像一个正常的十七八岁的大男孩,“我是大名鼎鼎七下西洋的郑和,虽然那些不是我做的,可名字身份都是我的。”
说到这儿他明显有些不服气,烦躁不屑踢了下脚边的小土块,才又开口,“我1402年来的,那时候阎王朱棣还没当上皇帝,还没有下西洋那档子事儿,不过要是我去的话,做出的成就也绝不会逊色于那个顶替我的冒牌货……说起来我和你们蒙古可有着血海深仇,我当年在战场上不知道手刃了多少草原枭雄…………2002年我就到这儿了,按资历或者年龄,怎么着我都承得起你一声叔叔。”
一开始陷入回忆,苏弥宸语气明显低沉下来,染上层怅惘喟叹,再想想,那都是十几年前遥远的回忆了,又有些失笑。
他实际生活的年岁都已经三十六七了,现在却还得和一群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一起上学读书,人生呐,真是变幻无常却又多姿多彩。
申荨也不服气了,“哼,要是按出生年月,我至少比你大四五十岁,隔了一个朝代呢,你说你是不是得尊称我一声祖宗啊?”
“切,”苏弥宸嗤了声,怪笑道,“女孩儿们作梦都都巴不得把自己的年龄改小几岁,你倒好,抢着说自己年岁大的。”
申荨也学着他从鼻子里轻轻发出“哼”的一声,“怎么没有,网上多的是90,95后自黑称自己老奶奶老阿姨的……”
“哦?”苏弥宸语气漫不经心,“我怎么看到的段子是被小孩儿叫‘阿姨’,女孩们会小气地不告诉他i密码?”
两人就着到底谁年龄大理论了起来,简直像“两小儿辩日”,幼稚的一批,却自得其乐,丝毫不觉得行为与年龄严重不符。
微风吹过,温柔缱绻,青草随着风扭动着腰姿,漾开一圈圈绿色波浪,两人浅笑晏晏,如同落在辽原上的小小一点,渺小而微不足道,不值得一提。
才不过两年半,元朝时作为郡主而存在时创造的回忆,已经遥远的像另一个人的记忆,但申荨知道,那将永远镌刻在自己中,挥之不去。
连同这个草原,这场幼稚的争辩,坐在她身旁唇角微弯的少年一起永远定格封存,被时光留在过去,永不遗忘。
第20章第二十节课
第二十章会.开.车的老.司.机
直到傍晚暮色完全沉下来,发丝染上霜露,手僵得握不住缰绳柴硕和黎之晞才好不尽兴地回到蒙古包。
一掀门帘扑鼻传来饭菜的香味,申荨和苏弥宸也像和他们约好般踩着饭点进了蒙古包。
看见柴硕,申荨才想起自己忘了问那幅画是怎么回事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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