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每天几百几千的上去,可是现在也就几十个,大部分还是骂她的。
唐粒跟以前的对比实在是太大了,网上很多都接受不了,完全是两个人嘛。像赵团团与姚乐只是割了个双眼皮而已,本来底子就好,也没有什么大波浪的影响,可她不同,照片中的她巨丑无比。
原本是因颜值关注她的男粉,突然取关也不奇怪。
又一天。
唐粒打开自己的微博,发现在自己刚发的漂亮自拍照下收到了许多的评论,点击一看,血液都一股往脑子冲!
“取关!路转黑!垃圾整容博主!”
“怒我直言,整这么夸张,老了定是一身病!”
“你父母还认得出你吗?还以为是隔壁老王的!现在的女人假到不行,不仅要给她桶水洗脸,还要用显微镜看看有没有刀口!”
“不过是被玩的女人,骚!做作!”
“整容的女人最不正经!”
“睡的时候,跟充气娃娃一样假吧?硌人不?”
“有没有人上过他?上一次点赞一次!”
“又是个整容婊!不就是为了男人吗!呵呵!”
“像你这么丑都可以当美妆博主,那我岂不是天仙?我素颜都比你好看哈哈哈……”
“丑是天生的!最恶心博主你这种丑人多作怪!”
……
……
越来越多这样的评论,刷下去的时候把自己的心脏拧得很紧。拧出皮肉,拧出伤害。痛苦像坏了的水龙头一样关不上,于是不停不停流动,没有停止的可能。
唐粒是网红,要承担比别人更多的冷嘲热讽,甚至,更多残忍的伤害,各种各样的喷子,像传染病一样,让每一条评论都是在黑她。
密密麻麻。
密密麻麻,长在胸口里。
密密麻麻,恶心死了。
不停生长出锋利的言语,割她身上每一寸要害。堵住她的呼吸,痛得要爆炸,要支离破碎!好像沉入了海里,眼泪就像冰冷的海水,眼眶发酸得厉害,揉揉眼睛,家里明亮的灯光摇摇晃晃。
爸妈都还在上班,有时候双方都不在家过夜。偌大漂亮的房子就剩她一个人,外面一颗星星也没有,脚边的宠物狗估计是饿得厉害,不停冲她摇尾巴。喂完了小狗,她就将它的挂牌拿掉,然后将它赶到门外。
小狗犹豫地走了几步,然后频繁回头,眼睛写满忧郁。漂亮的精致的昂贵的宠物狗,天生就为了讨好别人,装可爱……装乖……
唐粒关上门,时间是晚上21点15分47秒,天气有些冰凉,就快要转冬了吧,好像来不及看雪了……
唐粒关掉所有的电脑、手机,任何可以通讯的东西,然后走入房间,一脸平静地化了个相当用心的妆容,漂亮的、精致的、好看的,无可挑剔,再喷上香奈儿的香水,特意穿了最喜欢的裙子,还卷了头发。
一切都很完美。像美丽浓郁的花朵,来不及枯萎,就被人摘落。
她面无表情地将窗户关上,再将缝隙用胶布封上,将家里放了好久的炭装在铁盆子里,然后关上门,也用胶布封得死死的。
每一个动作都那么轻松,那么冷静。脸上c的口红,让她显得很有气色,像精神特别好。房间上方的led日光灯很明亮,刺眼的,一种冷极的光线,好像将皮肤也照得发冷。
真冷。一定有什么东西在心里吹,一定什么东西在心里流淌,那些灯光将悲伤照得无处可躲。
心里有什么在破裂,像不停蠕动的毛毛虫,把刺越陷陷深,直到皮肤外的刺扎入皮肉里,最终扎进身体里,某一天瘦骨嶙峋。那些诡异的翅膀,难道真的好看吗?难道不是它内心的黑暗,不停往外生长吗……
将灯光关掉,唐粒躺在床上,眼眶又酸又疼。看不见哭泣的自己,看不见狼狈的自己,只有床边的炭无声无息地烧着,不算是难闻的气味,红色的火焰,特别的温暖,逐渐吞噬整个房间,慢慢悠悠,不慌不忙。
像一头胜券在握的野兽。
于是,心感觉特别浓稠,血液发疼,嗓子眼的恐惧几乎让她叫出来,微微的火焰将房间映得爬满阴森的影子。
她立起来,吞服了几片安眠药,舌头感到一片微凉,然后继续躺在床上,闭上满是泪水的眼睛。巨大浓密的黑暗还是冲向了自己。
黑暗中所有纷纷攘攘的声音,都被一种盛大的痛苦抽空,辱骂的声音,哭泣的声音,零零星星的记忆终于散成了不能复原的空白。
再也没有力气流泪。
以及,再也没有力气呼吸。
巨大的黑暗吞噬自己,一点一点将发酸的心脏,拧得平平静静。
屋外的声音,自己身体的体温,也渐渐消失……
……
……
另一边,迷鹿正在海边吹冷风。那一天晚上居然有很多很多的星星,漂亮极了,犹如落在海上,两者交会出柔软又剔透的光芒。海风吹向迷鹿那张另人心动的脸,长发文艺地飘起来。
可这张漂亮的脸,不停向穿着卫衣与牛仔裤的少年生闷气,“白阮非,都怪你,这种天气还来这里。”
“意外嘛。”少年无可奈何地耸耸肩,“你永远不会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
“别给我灌鸡汤,这种话听你讲还真是奇怪。”
她坐在车子里,晚上的温差真大,就算穿着一件针织外套,也还是冷。这里还没有网,没信号,玩手机都不行,就剩下她和白阮非两个人面面相觑。
发生这种尴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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