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骨头更是碎得惨不忍睹,伟大的现代医学让一些伤筋动骨的地方可以恢复到不影响正常生活的程度,另一些地方却再也无法挽回。手术过后,郑智雍不得不面对一条陌生得好像不属于自己的、比之前短了六厘米的左腿。
这对于郑智雍而言,远不仅仅是纸面上的“九级伤残”那么简单,在过去的四年时间里流过的汗水,还有对于未来的种种规划与设想,都因此而化为乌有。郑智雍想象过的最糟糕的情况,也无非是不能在.出道,他在练习室里对着镜子挥汗如雨、跳完在心里偷偷地洋洋得意默默夸奖自己跳得真好看的时候,他认真地开嗓发声、一点点地寻求着进步的时候,他对着镜子念台词、想着演技课老师“像偶像剧男二那样动摇女心”的要求的时候,他和玩得好的练习生们一起谈天说地、从造型设计聊到舞台编排的时候,他一个人悄悄地幻想着、期待着、规划着未来的时候,从来没有想到过,他会在梦想成真的前一刻,被硬生生地打入了地狱。
从顶峰直接坠入谷底,莫过于此。
“我过去很自信,我想以当时的情况,我的自信是不是毫无来由的妄自尊大。”
“我能感觉到,虽然你在克制着不去表现得太明显。”金在中说。
“是啊,当初有多么的风光,后来就多么得……难以接受”,郑智雍说,“我不想面对事实,更不想让过去见过我风光的样子的人,再见到我落魄的样子,不想的不止是幸灾乐祸,同情也不想接受,就是这样”。
受伤致残,带给郑智雍的打击是难以估量的。先前想着的美好未来成为了一场破碎的梦,方向要重新找,然而一想起“以后怎么办”这个问题,就又会想到过去,还有那场噩梦一般的变故。郑智雍性格中的弱点在这时也暴露得一览无遗,他曾对金在中说过他是感性而不是弱,没错,郑智雍能够找到自己该做的事情,并努力地去做。所以成了残疾的郑智雍没有整天躺在床上伤春悲秋,他认真地做复健,认真地学习,认真地加强外语因为以后很可能他要靠这个吃饭,不过,这些之外,郑智雍差不多就只剩下“伤春悲秋”了。
——他的理性只足够支持他做到最基本的“该做的事”。剩下的时候,郑智雍完全被他的感性所支配,沉浸在悲伤低落的情绪之中,不可自拔。
那段时光是怎样的黑暗,无须郑智雍细细描述,也能想象得到。金希澈、金在中两个人都是在娱乐圈中沉浮多年,低谷和打击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郑智雍的事情他们没有经历没有了解,也不好妄加评议。郑智雍倒是很爽快地承认了自己的软弱,他就是个玻璃心,硬,但是脆,拿刀子划顶多留几道白印,那场车祸却是锤子,啪地一声敲碎了,成了一地锋利的玻璃渣,把他自己扎得鲜血淋漓,还怎么拼也拼不回来。
“幸好你现在做得还不错”,金在中说,“你的歌我听过了,很好,有耐心一点早晚会出头的,没想到你在创作方面这么有天赋”。他想起郑智雍以前学乐器结果严重手残的事了。
“哦,谢谢”,郑智雍苦笑着对金在中说,“五年前偶然碰见宰范哥,他出于同情,想试着拉我一把,宰范哥不也是……被封杀着嘛,制作什么的不好找外援,就自己来,我也跟着试了一下,才发现……如果早一点发现就好了”。
如果郑智雍在.的时候,郑智雍就有对创作的兴趣,也发现了自己在这方面的天赋,那么出事的时候,他就不会在一夜之间陷入绝境以至于精神崩溃。从2007到2010,三年的颓废,郑智雍清楚地看到了自己可以软弱成什么样子,他的自信被消磨得一干二净,以至于现在他想要换一条路重新出发的时候,却再也没有勇气下决心了,只能将一切交给“感觉”,或者让他自己不能掌控的人和事来推着他前进。
“他以前有点小的不顺,在.的四年,却过得太顺了”,出去的时候,金在中唏嘘不已。以为自己已经解决了问题,美好生活却突然之间成为了泡沫,落差太大,一下子就把郑智雍给打垮了,“如果是我的话……”生来就格外命途多舛人生经历足以拍成一部收视长虹的日日剧的金在中想了想,“我会颓废一段时间,也恐怕会找个渠道出出气,但不会那么久”。
“就像你伤了腿然后找郑智雍麻烦那回?”金希澈说。
金在中恼羞成怒地推了他一把,心情太糟糕好不容易任性一回还被金希澈看到了,黑历史啊黑历史。
“不过,郑智雍不也是吗,因为自己的样子太难看,所以谁都不想见,谁的消息也不想知道,李泰民那件事,真的是……”金在中想找个词形容,却发现自己的词汇量似乎不大够,“冤孽啊”。
不出所料地被金希澈白了一眼:“读书少就不要瞎用词。”
“那你来描述?”你读书也没比我多几本。
结果金希澈也犯了难,支吾了半天,结果只能放弃:“我也不知道,都情有可原,也都不是严格意义的无辜。在中,你说,我要不要告诉李泰民?我觉得他早晚会知道的。”
“那为什么要你告诉?”
“好歹也算了解事实,他从其他渠道得到消息的话,一知半解的,恐怕会有什么误会。你看得出来,郑智雍其实很介意当时他自己做的事情。如果能和解就好了。”金希澈说。
“以前没看出来你和郑智雍关系挺好。”金在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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