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以为他们是天人后代,可以窥得先机,平日有事没事都要拿出龟甲来卜一卦,不过他们家算卦确实准。
可黎渊与凤绫音当了多年同学,高考的时候分数比凤绫音还高出一大截,凤绫音原本以为黎渊是读个好大学,走向和黎家不一样的路。却没想到黎渊根本没去念大学,而是被他爷爷拎回家学占卜了。
自那之后,黎渊每次看到凤绫音都要说些奇怪的话,弄得凤绫音都不爱见他了。
她还记得,她穿越过来的那一天,黎渊正好来她家做客。他看到凤绫音时居然上前拥抱了她一下,神情有些惆怅。
她还记得他说:“这是你我最后一次见面了。”
她当时还以为黎渊要出远门,没想到居然是自己被踹到了这神奇的地方来。
楚秋寒见凤绫音一直盯着黎渊,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心里有些不舒服。
“这黎渊虽生得不错,但比起云笙还是差了一分颜色吧?陛下面对云笙时都不为所动,怎么看见黎渊眼睛就直了?”
沈钰听了这话不由冷笑:“陛下喜欢看谁就看谁,你管得着吗?”
“我人微言轻的,自然是管不着了。”楚秋寒放下帘子,靠在一旁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再去看他们二人。
沈钰见凤绫音仍看着黎渊,便道:“虽说祭司不能嫁人,但陛下要是真的喜欢,我可以给黎渊大人喂些假死的药,再给他伪造其他身份,将他送给陛下。”
楚秋寒不由冷哼一声。
凤绫音并没注意听沈钰在说什么,这几日他们两个一直针锋相对,凤绫音都把他俩的话给自动屏蔽了。
她看了许久才从过往的记忆中回过神来,对沈钰道:“我们先歇息一个时辰,你让人去把黎渊叫来。”
“是。”沈钰连忙出去了。
☆、第六十一章问明缘由
楚秋寒听到这话,又睁开了眼睛。
“再过半日就到神庙了,陛下竟然如此迫不及待,现在就要见他?”
凤绫音无奈道:“朕对他没那个意思。”
楚秋寒不信:“可我从未见过陛下那样专注地看一个人。”
凤绫音懒得跟他解释,只道:“朕有事想问他,你好好待在车里,不许出来。”
“不出去就不出去,我才懒得看你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楚秋寒嘟囔一句,又闭上了眼睛。
凤绫音哭笑不得,这楚秋寒怎么和吃醋似的?不应该啊,像他那样的江湖浪子,应该不会喜欢她才对。毕竟和她在一起的话,就只能一辈子都留在宫里了。
说她喜欢黎渊就更是无稽之谈了,对她来说,黎渊就是她发小是她朋友是她兄弟,她根本没想过自己和黎渊会有其他可能。
因为很小的时候黎渊就说过,他妈妈是给他订了亲的。虽然长大之后凤绫音才知道,黎渊他妈妈一直指着一个神的牌位说那是黎渊他老婆……
沈钰很快就领着黎渊过来了,看着眼前的黎渊凤绫音有些恍惚,依稀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现代,总觉得黎渊一张口说的第一句话会是“你来啦,音音”。
眼前的黎渊开口的,他说的,自然不会是凤绫音想的。
只见他朝凤绫音拱手作揖,言语间带了几分歉疚:“黎渊怠慢了陛下,还望陛下恕罪。”
凤绫音这才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看向了不远处那支白茫茫的队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神庙里的人都爱穿白衣,养的都是白马,远远看过去确实白得分不清谁跟谁,也就黎渊相貌出众,怎么也掩盖不了那身风姿。
黎渊叹了口气道:“本来楚尚书传信过来,说陛下要来祭天谢神,庙里都长老都很高兴,一个个因此忙活起来。我们也知道,这个时候其他事情都该先放一边。偏偏前两日有人上山来找了我,说是他们家夫人死了,让我前去为其超度。我推托不得便下山去了,却又在路上遇到了埋伏,这才回来晚了。”
“荒谬!”沈钰怒道,“你堂堂栖凤国第一大祭司,居然为了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夫人就怠慢陛下?”
以黎渊的身份地位,一般都只为皇族或重臣服务,这个理由确实有些荒谬。
不过凤绫音不在意这个,她只是奇怪,超度这种事情不都是和尚干的吗?难道这个世界没有和尚,都是祭司在干和尚的事?
黎渊道:“那夫人陛下应该也认得,是言轻夫人。”
凤绫音想,不好意思,她还真不认得。
沈钰皱眉:“她怎么死了?”
“重病而死,我想着她到底是个皇族,虽然走得凄凉,但还是去一趟比较好。”
沈钰冷冷道:“那也是她咎由自取。”
凤绫音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依然得做出一脸严肃的模样来,只觉得自己心好累。
不过依照沈钰这个态度来,那黎渊确实是应该走这一趟的。
“既然如此,你们便先回去吧,无论怎样,不能耽误了祭天。”凤绫音道。
“是,多谢陛下体谅。那黎渊先行离开了。”黎渊说完,又朝凤绫音行了个礼,这才回了人群,带着他的那队人马匆匆离开了。
等回了马车,凤绫音才揉了揉自己崩得有些僵硬的脸,问道:“那言轻夫人是何许人也?”
“言轻夫人就是……”沈钰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
楚秋寒笑:“言轻夫人,本名凤绣言,先帝封其为昭训帝姬,与罪臣凤丝语、凤绸诗一向亲厚。凤丝语与凤绸诗联手谋害昭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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