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她这种在现代混迹了那么久的人第一眼看到流云锦都有些惊叹,更何况是个小姑娘呢!
没成想,“多谢你了,萧师姐!无功不受禄,我不能要!”葭葭摇摇头,随后又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重重的加上一句:“更何况,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流云锦的,我就不喜欢!”
“唉,你何必如此,毕竟你兄长是为了救我……”萧璃雪只当葭葭是个略带偏执的小丫头,心里还放不开兄长的死,便又继续说道“你没了兄长,从今以后我就是你姐姐!”
“萧师姐!不,萧师叔!我想你弄错我的意思了!”葭葭顿了顿,干脆把心里话全说出来了“我兄长之死你上次已经补偿过我了,我上次就说过两不相欠,此番只是想拿回兄长的遗物而已。你不必如此!今日之事一了,往后我二人想必也没有什么事了。当然,见到你,一声“萧师叔”葭葭是绝不会含糊的,你不用想起来便给我些补偿,你已不欠我,我也不欠你,你这样做会让我很为难的,我一点都不想欠你人情。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我再无想干!”
“连二小姐!”萧璃雪一副受伤的表情“我只是想帮你!”
一旁的洛恒看不下去了,刚刚也是他把恭贺的人打发回去的,俨然一副男主人的架势:“萧师妹心善,你不要……”
“不要不知好歹,是么师叔?”洛恒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葭葭一顿抢白,“师叔放心,我断断不会埋怨萧师叔的,这是我与萧师叔之间的事,我小小一个练气弟子,难不成洛师叔还怕我欺负了萧师叔不成?”
这话里只有葭葭自己才明白的讥讽,其实她心里所想,要比这话不留情面的多,只是碍于他们的修为身份,没有说出来而已。
葭葭转头看向萧璃雪:“萧师叔,你想帮我不假,可是也要看这人想不想要你的帮助。不巧葭葭就是这样的人,我一点都不想欠你人情,你可以彻底把这件事揭过去了,我言尽于此!”
说完,葭葭转身就走,心想:话说的那么明白,她应该明白了吧!
其实若是对于真正的连二小姐,或许可以怨恨萧璃雪,也可以接受萧璃雪的好。可是连二小姐已死,现在的这个,只是换了芯的连葭葭。第一次收萧璃雪的东西,葭葭是把它当做连白露的意外伤亡赔偿费的,至于后来,萧璃雪想到了,便送点东西,没有想起来,就完全放在一边,葭葭是完全不需要的。
葭葭只是个普通的女孩,气节什么或许离葭葭还有段距离。可她也有自己的坚持,这种想到便给点,不想到就放在一边,心血来潮的好意,就算她是原主,也是不能接受的。萧璃雪待她算不得好,也算不得不好,没有连白露这层关系的话,就是个普通的陌生人。
她眼红过萧璃雪的随身空间,可也仅仅是眼红,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她连葭葭来到这个世界,唯一欠的,怕就是连氏兄妹了吧!
欢喜早就在屋中呆着了,见她回来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刚想叫住她,却听葭葭说道:“欢喜,我有事要想,你先忙去吧!”
说完葭葭就进屋关门,拖鞋,坐到了床上。
连白露人一死,这储物袋上原本的神识便消除了,因此葭葭倒也不用想办法抹去神识了。
连白露的储物袋里东西少的可怜:二十三张一阶响尾虎的皮,两块下品灵石,几十颗标准灵石,十几株十年玉髓草,还有两套杂役弟子服,比较特别的就是两朵粉色的珠花和一块毛皮披肩。
一看到披肩,葭葭就知道应该是连白露送给连母的东西了。连父死得早,连母一人拉扯他们兄妹二人。有一段时间靠山村一带柴价飞涨,一捆柴可以换得十颗灵珠,那时十颗灵珠能够一家三口活上一个月,于是连母就拿起斧头上山砍柴了。肩上的伤便是那时候留下的,一到冬天,肩上的伤就让连母隐隐作疼。
葭葭放下披肩,拿起珠花,修仙之人比普通人要敏锐的多,葭葭手指微动,就触到了珠花根部的小字,歪歪斜斜的,笔法有些幼稚“葭”,一朵一个,合起来就是“葭葭”。
珠花上带着一层极为稀疏的灵气,应该带有一点的防御功能,只是极弱,不过对于凡人来讲,也能护上周全了,防几个马贼之流应是不成问题的。
葭葭看过东西,便把东西原封不动的收起来了。
明明不是她的故事,纵使连白露连一句话都没有与她说过,可是葭葭竟还是有一种落泪的冲动。
连白露到死都只是个练气四层的小修士,在无数修真修士中,他可以说是弱得可怜,可就是这个男人,却是连二小姐与连母的支柱。他十三岁离家来的昆仑,十六岁陨落,生命如此短暂。他或许很弱,可对于连母与连二小姐来说,却是个英雄,是个在靠山村可以让她们自豪的人。
葭葭记忆中的原主,沉默寡言,说话唯唯诺诺,除了欢喜没有别的朋友。可是每每提及到大哥时,她总是一脸的骄傲:“我大哥很了不起的,他以后会是个英雄,像话本里说的那样的英雄!”
小姑娘的梦很美,只是终究没有成真!想是过不了多久,靠山村的村民便会彻底忘记他们。
一曲演罢,曲终人已散!
第八章坊市见闻
自那件事过后,方通心灰意冷的下山去了,林书据说修为经脉被废,被扔进了九幽冥狱,据说第三天就丧了命。而萧璃雪,一筑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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