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路上雨越下越大。
雨滴落在车顶上,都能砸出不大不小的声音,师意坐在副驾驶上好奇:“那副字什么情况。”
手指敲在方向盘上,顾方郅不慌不忙地说:“你连你曾外公的名字都不知道吗?”
经他这么一提醒,师意这才想起来,猜测道:“那副字是我曾外公的?”
怪不得周轻的态度转变地这么快,曾外公的字虽不算很值钱,但对周轻的纪念意义不一般。
对付周轻,一般讨好的套路不顶用,估计是顾方郅送的这副字,让周轻觉得走心了,才态度好一点。
师意觉得她以后不能小瞧顾方郅了,他还是挺管用的。
雨下个不停,车前的雨刷不停挥动着,顾方郅皱起眉,开着玩笑:“今晚暴雨,你爸妈怎么也不留我们住一晚,我还等着参观你的房间呢。”
师意正在玩手机,也没注意,随口来了一句:“住什么,家里就没有我的房间。”
刹车急刹住,师意没有防备,身子往前冲去,幸好有安全带才没有撞到前面去,只是手机飞了出去。
弯下身子去捞手机,指尖蹭上车里的地毯,地毯有点湿,是上车的时候踩到的。
对着灯光仔细查看了手机,师意埋怨地说:“刹车也不说一声。”
顾方郅把车停到一边,拉下手刹这才问她:“你刚才说家里没有你的房间?”
据他观察,家里一共两间卧室,怎么可能没有师意的房间。
师意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心虚地舔了下自己的嘴唇,也没敢说话。
她说谎的小动作顾方郅还是分得出来的,眼睛半眯着威胁她:“说实话。”
声音低沉,语带威胁,师意睨了他一眼,双脚无奈地在车上蹭了蹭,他的眼睛还一直盯着她。
两只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盯得师意心里发毛,认命地说:“我说行了吧。”
背后靠着座椅,师意的手互相抠着,不情愿地说:“我高中大学住宿,毕业以后就自己一个人住,家里当然没我的房间。”
“师意,你真的我建筑师执照是买来的吗?说实话!”,顾方郅声音大了起来,真当他笨是不是,就算毕业以后一个人,家里怎么会不给女儿留间房间。
“我爸妈离婚了,我妈一直住我的房间,满意了吧。”,师意语气有点冲,她也不指望瞒一辈子,说就说。
离婚了吗?顾方郅思考起来,他想起来一件事:“我们结婚的时候,你的户口本上好像只有你妈和你,那时候我还觉得奇怪。”
他琢磨着,一对夫妻离婚还住在一起,是不是假离婚,很快他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周轻和师成泽虽然住在一起,但是他去过家里两次,两人的相处模式真的很奇怪。
虽然会交流,但是只限于必要的事情,双方冷漠到不行,就算是双方个性这样,也不是这种冷漠法吧。
更过分的是,他差点以为师意不是师成泽生的,要不是父女两眉眼间相似,他真的这么以为。
哪有父亲嫁女儿,全程都由母亲作主,自己连点看法都不发表。
“你和你爸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顾方郅试探着开口。
谁知道只是稍微一试探,师意就跟炸了毛一样,要不是身上有安全带束着,整个人都能跳起来。
师意压抑住差点冲出胸口的情绪,手将安全带攥得紧紧的,避开他的眼神说:“再不走,雨下得更大。”
车子再次发动起来,雨滴落在车顶上的声音被放大,车轮卷起一波又一波的雨水,师意没有再开口说话。
她的脸对着车窗,车速极快,雨水打到车窗上,她也看不清外面的东西,但她还是侧着脸盯着窗外。
从什么时候她和师成泽的关系冷到一定程度的呢,好像是她上初中的时候。
初中和高中一样,学习紧任务重,都是要上晚自习,可是有一天晚上,师成泽没有来接她。
也就是那天,周轻的情绪全面爆发了,扬言她的女儿不需要师成泽管,从那天以后师成泽就真的没有再管过她。
顾方郅把车子停进车库,手在师意眼前挥了挥,她好像在走神,叫她几遍都没反应。
好像叫不醒似得,顾方郅轻轻推了她一下,师意惊醒,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原来是到家了。
她的情绪不太对,顾方郅摸了摸她的额头,关心得问:“没事吧?”
师意摇摇头,自己把安全带解开,伸了个懒腰:“没事啊,你记得明天请假啊,我们预约了拍婚纱照。”
在她脸颊上落下轻吻,顾方郅没有犹豫地说:“这个绝对不会忘的。”
之前在那家婚纱店预约了拍照,终于排到他们了,排了快两个月,哪能忘啊。
顾方郅要是知道他们在婚纱店会遇上谁,当初打死他都不会定这家。
早上师意为了穿婚纱漂亮,连早饭都没有吃,就怕肚子鼓出来穿婚纱不好看。
上楼试婚纱的时候,顾方郅和云云擦肩而过,吓得头皮发麻,这个云云怎么出现在这里。
师意就在顾方郅身旁,也对上了云云的双眼,三个人就在楼梯上停下了。
正牌夫人还在这儿站着,云云就敢朝着顾方郅放电,师意瞪了她一眼,将顾方郅拉近。
顾方郅贴上了她的腰,师意手伸进他的臂膀之中,挽着他贴得更紧,示威地看向云云。
云云对师意的态度也不算多好,对着顾方郅是笑意盈盈,对着师意,白眼差点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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