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你是谁吗?
韩阙没说什么或挽留或友好的结束语,只是给他回了一个单调的“嗯”字,就好像约定俗成的休止符一样,冷冷清清似乎还带着敷衍,若非两人熟识,这货的态度实在是欠抽得让人难以继续厚着脸皮找话题!
陈冬楠突然有点同情清照重山。
这边易安沉默着陪半阕玩完了一局,还不到九点钟,听到半阕在频道里说了声再见之后,果然就利索的退出了频道,但是游戏没有立马下线。
hhq.q:我没有和他说过你的事情,他没有恶意
易安正想着要不要主动和男神说再见的时候,韩阙已经主动给她发了消息过来,竟然是跟她解释陈冬楠的事情。
浅安:我知道,所以没有生气
hhq.q:嗯
谁也没有执着于这个话题,韩阙抬眼间瞥到手边的台历,已经是三月底,再过一个星期左右就到清明节的假期了。
hhq.q:清明节假期要回家吗
说实话易安看见清明节三字的时候愣了愣,竟然又到清明时节了吗,感觉好像只是眨眼之间。她想起导师前两天发来的短信,过了好几秒才想起来回复。
浅安:嗯,月底进行论文开题答辩,答辩完应该会回家扫墓。
作者有话要说: 论文没写先码字_(:зゝ∠)_
所以明天就暂时不更新了,后天见!
约在易安的老家见!
☆、19
清明节一如既往,飘着小雨刮着微风带有微微寒意。
易安起来的时候易成在天井旁杀鸡,梅秀则在厨房里烧水,见她随意披了件外套出来,皱了皱眉,“家里不比k市,你冷不冷?带了衣服回来吗?”
易安轻轻摇了摇头,见小侄女在客厅吃粉,便过去和她作伴。
孩子才三岁不到,并不懂清明不清明,正坐在矮凳上努力扒拉着筷子吃粉,吃得嘴巴油腻腻的,看她过来连个眼神都吝啬给。
“你也洗漱一下先吃早饭吧,你隔壁表哥一家估计还得一会儿才能到。”
屋檐下雨水滴答滴答的落在青石板上的凹痕里,溅起朵朵雨花,易安看得出了神,只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没人知道她听没听进去。
老家还是沿袭土葬的传统,所以每年的清明节出门都能看见浩浩荡荡一二十人的家族队伍在山间岭上披荆斩棘行走的景象,若遇到阳光正好,漫山杜鹃花开得灿烂无比,美得还能让人忘记悲伤。
对扫墓的人来说,那样的日子最开心,但像今天这样下雨的最常见。
出发之前,舅妈催促易安换上雨鞋,虽然这并没有什么用途,因为有些地方的茅草长得比人还高,裤子都是从上面开始湿,然后雨水就会顺着裤腿流进鞋子里。
她撑着伞走在队伍最后面,舅舅挑着装有祭品的竹篮走在前边,然后是或拿铲子或拿镰刀或抱小孩的表哥表嫂。
起晚了还没吃早饭的几个少年,则嘻嘻哈哈的吃着粽子走在她前面闲聊。
易安形单影只,旁人看来格格不入很孤寂,但她并不在意,路上还脱离队伍去折了两支没被风雨打败的杜鹃花。
踩着黄泥路一直往深山里走,爬了个小坡后,众人自发的停下来,墓地就在右手边。
已经整整一年没来扫墓,去年修整出来的小路再次被茅草和荆棘覆盖住,男人们挥舞着镰刀修路,易安和其他人站在路边等,她的外公外婆就葬在这里。
她的母亲也葬在这里。
清明扫墓是件并不悲伤的事情,清理完坟墓四周的杂草后,晚辈会在长辈的指导下给墓碑贴纸钱,烧香祭酒,然后长辈会给晚辈介绍家族的传承。
易安静静听着,欢声笑语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她给最左边的坟包插上刚才亲手折下的杜鹃花,然后蹲下烧纸钱上香,“以后我该怎么和晚辈介绍你的生平呢。”
连块墓碑都没有。
明知道老家的风俗,还没有孙辈就英年去世的人不能立碑,何况是个已经嫁出去的女儿却葬回娘家。都说偏执太深会害死你,劝你不听,死后偏还要任性一次,落到这样的境遇,到底算怎么回事呢。
扫墓到下午两三点结束,阴雨天开始晴朗起来,原本易安吃过饭后就打算回学校的,结果接到宋庆的电话,让她回家一趟。
易安最后还是答应下来,问宋庆要了公司地址。
清明节翌日,所有人都收了假照常上班,她是第一次进宋庆的公司,前台员工不认识她,笑着问她有没有预约。
易安有些唏嘘不已,谁能想曾经靠帮人装修门窗发家的小包工头,这几年竟然飞黄腾达了,摇身一变成了装修大公司的老总,跻身到所谓的上流社会,变成女儿想见他一面还需要预约的大人物。
她给宋庆打电话,宋庆似乎正在接待一个重要项目的合作伙伴,说让秘书下来接她上去休息室等会儿。
他的态度和蔼可亲,声音里带着满满的宠溺的笑意,让易安恍惚觉得她是不是记忆混乱了,两人分明还是最初父慈子孝的关系。
这两年她其实没主动和宋庆通过电话,宋庆倒也十分配合,只是每个月的月初把生活费打给她,怕那个女人生气没过多联系她,所以易安进门后就在想,但实在想不出来,宋庆这个时候找她来想谈什么。
还选在这样特殊的日子。
她就是之前有话还能好好坐下来和他说,或者并不恨他只是怪他,那在清明节她刚给母亲扫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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