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茯笑道:“没有啦,是我合租的舍友,许秦深,今天我不是来《时光寻礼》做客么,晚上一个人不敢回家,拉了个伴。”
一整个工作室的人都笑了起来,齐律忍不住调侃白茯:“我就奇了怪了,你一个一米六八的女汉子会怕走夜路,你可是医生啊,要真的遇到什么歹徒,直接飞银针过去,咻咻咻……”
“我又不是江湖郎中!”白茯马上翻了个白眼,拉着秦深走到小角落:“我们工作室最近接了个广播剧,我去和大家伙商量商量,现在节目还没开始,先坐一会儿啊。”
秦深在角落做了一会儿,随意拿起了桌子上的书本,书是《当代首饰设计与艺术鉴赏》显然,陆月明在配音之余也一直在看相关的设计资料。
正看的入神,视线里出现一双白净的手,那人把冒着热气的咖啡放到突然面前的桌子上,秦深顺着视线往上看去,正对上他湛蓝色的眼眸,看到秦深在看他,他随即勾了勾唇角,露出个暖人的微笑:
“什么时候过来的?”
很明显,陆月明其实是知道她要过来的,而且,搞不好还是陆月明和白茯串通好的,秦深淡淡的应了一声,合上书籍:“就刚刚到的,你知道我要过来?”
“是我让白茯带你过来的。”
秦深没想到他会直截了当的承认了,又听到他说:“想让你了解一下配音。”
这言下之意,想让你了解一下我,不就是一个意思么。
秦深应了一声:“嗯,那我一会儿在旁边观摩,你不怯场?”
陆月明突然笑了起来:“不会。”他说完把目光落到秦深眼睛里:“很欢迎你能来,阿深。”
秦深所在的这个角落,被一个小吧台隔了起来,社员们杂七杂八的讨论声隐隐传入耳朵里,而这个小角落却安静的有些过分,只有淡淡的咖啡香味弥漫在小小的角落里,秦深抬起咖啡喝了一口,不怎么苦,方糖放的刚刚好,这样的味道,让她一晚上舒展的眉头也顺开了。
陆月明把目光落到她那边,顺着她的视线往上看去,她垂着眼睛喝咖啡的模样,映衬着咖啡里的袅袅雾气,朦朦胧胧的,大概咖啡比较和胃口,还能看到她喝完之后满意的舒展眉头,这些细微的动作,在他的心里被逐渐放大,变成了特写,现在在他的眼里,有关于她的这一切,都被一点一点的刻进他的心里。
有那么一瞬间,一个念想充斥在他的脑海里,渐渐清晰起来……
想要抱抱她。
她品咖啡的乖巧模样,入了眼里,安静的如同一幅画。
最后终究是理智站了上风,陆月明把自己手里的咖啡杯放到玻璃茶几上,发出很轻的细微声响,秦深抬起头来,正看到他薄唇轻启,脸上似乎闪过些窘迫:
“时间要到了。”
——
这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去观察他的工作,配音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只需要一些简单的录音设备,开口说几句话就能完成,每一句话,甚至是想要表达的意思其实都是深思熟虑过的,面对微博上的感情倾诉,也需要有自己的个人见解,偶尔会遇到一些奇葩的言论,这时候白茯会很配合的吐槽那么一两句。
秦深就站在配音室外面,他垂眸读信件的样子,或是因为某一些事情而发自内心的微笑,亦或是中途很轻松和听众说要喝水,抬起头来的时候光滑的脖颈上翻滚的喉结,有关于这人的所有一切,都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形成一幅具体的画面,这就是陆月明工作的样子。
这时候脑海里想起来的,竟然是他学生时代在广播站播音的背影,读一首诗,或是说一些爱国的话,一切都栩栩如生。
这场电台直播,秦深一直都在,社员们也都放下了手里的工作,捧着一杯咖啡或是牛奶,安静的听他的声音,这时候,大概是每个人一天中最安静的时候,能听到一个人的声音入睡,其实真的是一种幸福。
节目之后,工作室才开始热闹起来,大家平常都有自己的主业,也只有晚上下班的时候才能聚在这里,交谈最近新接手的广播剧进度,改剧本,商量角色,在这个沉睡中的城市,大概也只有这个地方还会这样的热闹,业余配音爱好者们其实挺辛苦的,凭着一腔热血,把喜欢的作品通过声音演绎出来,她似乎开始渐渐的理解了这样的艺术创作。
秦深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先从配音室里出来的是陆月明,其实他全程都在观察在外面的她,隔着玻璃窗,依然能看到她站在外面,戴着耳麦,专心而又认真看着里面,像是学习,又像是真的在认真的聆听。
“我送你回去。”
秦深嗯了一声又看向白茯,听到陆月明补充:“白茯也一起,来这里做客总不可能让你们两个女孩子徒步回去,还是大晚上的。”
秦深这下放心了,看他走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秦深透过半开着的门,看到他的办公室里虚掩着,里面那张她装修之时选的沙发是放下来的,看上去,他好像是住在这里?
等到陆月明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套上外衣,不忘给她拿上一件衣服:“套上吧,外面冷。”
她接过他的外衣时,指尖不小心轻轻的碰到了他的手,只短短的一瞬,陆月明就发现她的手很凉,看秦深把衣服穿起来之后,他才说道:
“把手踹口袋里,很凉。”
秦深哦了一声,很听话的把手揣进了他的大衣口袋里,她本就长得不怎么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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