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德妃的样子,果然是对这件事一知半解,难怪上回母子闹成那样,四爷脸黑了好久。
这是多么缺乏沟通的一对母子。
温馨既然是为四爷刷好感来的,自然是要好好的把事情说一说,就从十四爷被人设计,然后到庄子上求助四爷,再从四爷为十四爷奔走,如何跟太子那边的人费劲周旋。
温馨着重讲了四爷那段日子早出晚归的辛苦,又最后讲了十四爷这事儿已经到达御前,四爷为了保十四爷,这才先一步把十四爷送到军机大营吃苦历练,就是为了平息皇上的怒火,从轻发落十四爷。
四爷做对了,皇上回京后知道十四爷受了罪,可不是轻轻揭过了?
德妃哪里知道这里头还有这么多的凶险,对太子那边的人恨得咬牙切齿,又想起自己对四爷的指责,一时间也有些说不上滋味。
温馨假装不知道德妃训斥四爷的事情,最后总结一句,“娘娘在宫里,四爷不忍让娘娘担心,再说爷的性子娘娘知道,要不是今儿娘娘问起,我也不好多言。”
德妃想起老四的性子,也跟着叹气,“老四这脾气,可真是……我是他亲额娘,便是担心我,也该说个明白。”
这回用了我不是本宫,温馨心里松口气,刷好感还是很有成效的,跟着说了一句,“爷说了娘娘在宫里不易,不好让宫外的事情让您烦心。十四爷是爷的亲弟弟,他岂能袖手旁观?”
“我竟不知道这中间还有这样的周折。”德妃好半天红着眼说道。
温馨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外头的事情爷也不太跟我们这些家眷说,当时也是巧了,我陪着爷在庄子上,还要照看几个孩子在前院行走,一来二去的才知道的多些。不然,我也跟娘娘似的,什么都不知道呢。”
这话说得德妃心里好受了些,也是,上回四福晋进宫她旁敲侧击她都一副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温侧妃能知道这些,的确是她随着在庄子上的缘故。
想到这里,德妃看着温馨的眼神又和缓了些,“十四家的上回进宫还跟我说,在庄子上多亏你照看老十四的几个孩子。”
“这都是奴才应该的,十四爷家的孩子聪慧机灵,跟我们府上的几位阿哥都玩的极好。上回回去前还约着明年去庄子上一起种地呢,娘娘是没见,个个晒得跟小泥鳅似的,可是孩子们都壮实了,也都开心,四爷还许了明年他们去庄子上小住呢。”
德妃听着就笑了,“难得老四还有这样的耐心。”
“娘娘许是不信,种地几位阿哥都是四爷手把手教出来的。我听二阿哥说过,小时候二阿哥他们练字的字帖都是四爷亲手写的,只后来四爷太忙,三阿哥往下的孩子就没这个福气了。”
德妃听着心里不是滋味,隐隐也能感觉到老四对孩子这样用心,大概跟当年自己把他送出去有关,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瞧着德妃神色不定,温馨就敏感的想起当年德妃把四爷送出去的事情,就怕德妃这脑回路又诡异的拐了弯,忙跟着说了一句,“奴才听我们爷说过一句,他种地的本事也是跟娘娘学的呢。”
德妃一愣,她怎么不知道?
她也没种过地啊。
就听着温馨笑眯眯的开口,“四爷没少看着娘娘在永和宫摆弄花草,他就跟奴才说种花跟种地也差不多,您说可不是跟您学的。”
德妃听着温馨这样讲,从遥远的记忆里提出这么一段,有段时间她的确是爱摆弄花草,自己亲自在院子里开土栽种,可她不是因为兴趣,而是因为那时候皇上正喜欢摆弄这个,她不过是投其所好。
又仔细想想时间,那时候正是孝懿过世没多久,她求了皇上认回了老四。
只是她小心谨慎惯了,老四又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两母子生疏太久见面往往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时候她正学着种花,就索性带了他在院子里种花打发时间。
德妃没想到……
事情过去太多年了,她都不太记得,没想到老四还记得这样清楚。
孙姑姑在一旁看着,心里暗暗吃惊,温侧妃着实厉害,瞧瞧这不动声色的就勾起了娘娘对四爷的愧疚之情。
想想这些年娘娘跟四爷之间的事情,孙姑姑有时候也是无奈,明知道娘娘有时候不是那个意思,但是别扭久了,反而不知道怎么办了。
现在温侧妃这样也算是歪打正着吧?
说起以前的事情,德妃勾起了谈兴,笑着跟温馨说道:“老四小的时候,大概这么高。”德妃比划了一下到自己胸口的位置,“就爱板着脸,就连皇上都说他这性子不知道随了谁,这不爱说话的毛病也是让人头疼。”
温馨立刻就道:“娘娘说的是,四爷这性子不知道吃了多少亏。这些年四爷出京巡查,在六部行走,别人干不了的差事都扔给四爷,功劳没落到自己身上几分。偏四爷觉得是为百姓做事,为朝廷分忧,也不肯为自己争辩。”
德妃深有体会啊,看着温馨的神色又缓和了些,“平日子里你也多劝劝他。”
“奴才可不敢,主子爷做事素来公私分明,主子爷不说,外头的事情奴才一句话不敢过问。”温馨露出一个羞怯的笑容。
德妃闻言倒不生气,心里想着这倒是个明白的,她敢伸手外头的事情,这就逾矩了。
看着德妃的神色,温馨松口气,跟德妃对话真是要绷紧了皮,她说这话是让自己劝四爷,其实还不是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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